河间道,一处山坳上,搭建着一座矮小的木屋。
木屋十分简陋,好似刮一阵风,都会随时倒塌。
屋内一张破旧的木桌,用泥土堆垒的灶台,几个瓷碗,还有一个磕破了边的铁锅……
这些便是屋子里面的全部。
如此简陋的住所,已经不能用贫寒来形容了,简直一贫如洗,家徒四壁。
屋内一张用泥土石块堆垒的泥土床,床上铺着草席和一些零碎的兽皮。
床榻上躺着一个身形健壮,脸面粗犷,身披兽皮的男子。
男子的床头放着一把大戟,一柄长刀……
听到外面的虎啸声,闭目假寐的男子,猛地睁眼自己那双冷冽的虎目。
“难道是李家的人,找到河间道?”
兽皮男子名叫典韦,陈留已吾人氏。
两年前,他路经睢阳时,盘缠用尽,走投无路下。
幸得一大善人,刘氏慷慨解囊,才没有被活活饿死。
刘氏不但好心给典韦吃食,还收留他在自己的酒肆当护院。
如此数月,就在典韦挣够盘缠,准备离开睢阳的时候,忽得听到刘氏与睢阳李家家主李永,有仇怨的消息。
典韦询问刘氏,可是刘氏怕连累典韦,不肯将自己的私怨告知于他。
多番打听下,典韦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来李永这厮仗着自家有权有势,想逼迫刘氏给他做妾,奈何刘氏早已婚配刘家酒肆的刘三。
她自然不能离了刘三,去做李永的妾室,可她万万没想到,李永居然会如此丧心病狂。
某日深夜,李永带着数十家仆将她与丈夫刘三给绑了,直接抓去李家。
刘氏誓死不从,她的丈夫刘三被李永当着她的面,给活活打死!
甚至还口出恶言威胁,如她不从了自己连同刘氏家里的父母,兄弟,全都要遭殃。
刘氏想过报官,可是官府与李家早已勾结,她一介弱女子,为了保全家人,只能从了李永的意。
典韦知道刘氏的遭遇后,怒火中烧,提起自己的大戟,就想杀去李家,将李永给宰了!
最后,理智战胜冲动,他没有直接跑去李家杀李永。
无他,因为就算他武力超群,已达当世之巅,也无法在守卫森严,护院上千的李家击杀李永。
思虑良久,典韦向刘氏要了几坛酒。
次日一早,典韦乔装成酒商,用推车推着酒,来到李府门前售卖。
当李永一出自家府门,等候多时的典韦便从推车取下大戟,将李永截杀在门前,随后悠然的离开李府。
李府位于睢阳郡最繁华地段,无数行人都目睹典韦持戟杀李永的画面,顿时睢阳城内一片哗然!
典韦腰间挎着大刀,身后背着大戟,一路往南而去。
可是,典韦并没走出多远,就被李府的护卫所截,面对李府的近千护卫。
典韦不退反进,手持大戟将那近千护卫,冲杀的七零八落!
典韦义杀李永的事迹,震惊整个睢阳郡!
传承数百年的李家,更是沦为世人的笑柄。
李家遭逢大难,隐居的李老太爷不得不亲自出山,发动李家大小势力,围捕在逃的典韦。
同时,睢阳郡守也向各州郡,发布对典韦的海捕文书。
典韦一路南逃,一年前逃到南阳河间道,见这边僻静优然,便在这里定居了下来。
那只长啸的老虎,是典韦数月前捕猎时,抓获的猎物。
因为怕李家人寻来,典韦就降服猛虎替自己示警。
这几月也曾有人来河间,打探典韦的下落,毫无意外那些人还未靠近典韦的住所,便已成为猛虎的口粮。
可是,
今夜却不一样,典韦明显感觉示警的猛虎,似乎遇到不可战胜的敌人。
典韦没有丝毫犹豫与迟疑,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床头的大戟与长刀,就往老虎示警的方向走去。
......
“大虫!”
“快看!是猛虎......好大的一头猛虎!”
......
军营巡夜的士卒,望着不远处正向这边走来的猛虎,全都吓得连连后退。
“老虎在那?大哥不久前还说马上入冬,想整一件虎皮大衣呢......”
夏侯惇是今晚巡夜的将领,听到士兵喧哗。
他提着自己的混元无极枪,便朝这边快步赶来。
“夏侯......夏侯将军,猛虎在那边......”
一名被夏侯惇喝问的士兵,指着不远处的猛虎,战战兢兢地说道。
“哈哈......果然是一只健硕的大野猫,大哥冬天的虎皮大衣有望!”
夏侯惇不待猛虎靠近,哈哈大笑一声,提着自己的长枪便迎了上去。
“嗷......啸......”
丛林中的斑斓猛虎,见又有人类来挑衅自己的权威,顿时怒不可歇。
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一个虎扑,便向迎面而来的壮汉,飞扑了过去。
“来的好!”
夏侯惇怕枪尖伤了虎皮,原本刺出去的长枪,变式猛地一记横扫,将飞扑过来的猛虎,击飞出数丈远。
“砰!”
两丈长的虎身轰然砸在地上,顿时让四周草木横飞。
简单的一招,猛虎便知道眼前的人类,与数月前将自己降服的那人一样强大。
“来啊!畜生!”
“是不是怕了?你元让爷爷还没出力!再来啊!”
夏侯惇握着长枪的手在颤抖,虎口发麻,刚才与猛虎硬碰的一击,反震的力道足有千斤。
要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