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臧城下杀声震天,十数万大军散发的强大戾气,仿佛将整片天空凝固。
西凉将士凶狠的怒吼声,带着一股不死不休的意志。
若是寻常人听到,这种让人心悸的呐喊,恐怕还未等对他们冲的近前,就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
这种歇斯底里的怒吼,不是街边泼皮们打架前的狠话,更不是西凉军为了吓唬敌人,振奋军心的手段。
战场上能够发出这种声音的将士,他们已经忘记了生死,忘记了恐惧,心中只有无尽的杀戮。
这种状态的士兵,他们除了手上的兵刃之外,牙齿,手掌,甚至每一根头发,都有着杀死敌人的恐怖意志。
羌人生性彪悍,打仗从不畏死,自然知道陷入这种状态的敌人,有多可怕。
望着如同海潮般向自己冲来的西凉士兵,他们全都怔住了。
但!
这种错愕便没有持续多久,他们就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毕竟羌人悍勇之名,并不是吹出来的,尽管心里知道面前的敌人,是一支真正的精锐,却依旧没有失去与之一战的勇气!
当马超领着两万西凉铁骑,冲击羌人阵营的时候,羌人在韩遂,边章两位左右先锋大将的命令下,整支军队也在转眼间,阵势由进攻变成防守。
只要能够挡住马超这波突袭,韩遂麾下的重甲骑兵就能完成集结,由本原的防守再次转化为进攻!
原野间,满山遍野的西凉铁骑,如一条游出深渊的蛟龙,带着无尽的毁灭与肃杀,快速接近羌人的阵营,最后撞击在一起。
“韩遂老狗!还我父亲命来!”
“杀啊啊啊啊啊!”
马超头戴银盔,身披银甲白袍,手持钩镰枪,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口中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怒吼,双目通红,朝着韩遂的中军冲了过去。
“贼将休要猖狂!”
羌人中军阵营前,马玩头戴貂皮盔,身穿一件厚重的皮甲,静坐在战马之上。
见马超辱骂自家主公韩遂为老狗,当即气得双目赤红,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就朝他冲杀了过去。
马超坐下战马,四蹄如风,手中钩镰枪挥动间,血花四溅,靠近他周身的羌人士兵,不死便残。
见到羌人阵营中冲出一将,马超那双冷冽的眼眸,闪烁着丝丝摄人心魄的寒光。
他双脚猛地一夹马腹,加快战马向前从刺的速度。
“羌狗受死!!!”
马超含怒一枪,快如闪电,重若千钧,如陨星般向马玩的眉心直刺了过去。
“杀啊啊啊!”
马玩一声爆喝,挥舞着手中的巨斧,没有丝毫犹豫与迟疑,奋力向马超的枪身劈斩而去。
“轰!”
他的巨斧接触马超的刹那,只感觉向自己刺了的不是一杆长枪,而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岳。
马玩太高估自己的实力,面对这重若千钧的一枪,他根本挡不住。
寒光四射的长枪,在承受马玩一斧之后,攻势没有丝毫停顿,带着阵阵撕裂空气的嗡鸣,直直刺进他的眉心。
锋利的枪尖,径直贯穿马玩的头颅,他的后脑冒出半截带血的枪尖。
马玩双目圆睁,里面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一流武将,居然会被人一枪刺死。
马玩的眼瞳迅速涣散,连一句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就被马超一枪给穿了脑袋!
跟随在马玩身后一众姜人士兵,全都怔住了。
震惊,恐惧,呆滞的表情,定格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他们怎样也没想到,自家勇冠三军,威震西凉的马玩将军,与对方交马一合,就被刺穿了脑袋。
“这,这还是人吗?”
望着不远处,头戴银盔,身披银甲白袍,仿若战神临凡般的银甲少年。
他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充满深深恐惧与绝望。
前两天庞德的勇武,已经让一众羌人士兵心生畏惧。
可是面前这位银甲少年,却给他们一种比庞德还有恐怖的压迫感!
“杀!杀羌狗!!!”
马超一个照面刺死马玩后,坐下战马速度不减,如狂风一般杀进羌人阵营。
“杀羌狗啊啊啊!杀啊啊啊……”
跟随在马超身边的西凉将士,见自家将军如此神勇,顿时士气大振,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如狂风巨浪一般,朝韩遂所在的中军阵营冲杀了过去。
两万气势如虹的西凉铁骑,在马超的带领下,如同一股决堤的洪流,瞬间将马玩的近万部下淹没。
浓稠的鲜血,在战场上肆意蔓延,马超如战神临凡一般,麾下两万将士所过之处,残臂断肢,尸横遍野!
“兄弟们,踩死这群羌狗!”
“杀光他们!为老将军,庞将军报仇!”
望着一个个双目赤红,如同野兽咆哮般的西凉将士。
马玩带出来的近万羌人士兵,彻底崩溃了。
他们是北方最强悍的羌人勇士,身边的每一位士兵,都经历过战火与鲜血的洗礼。
可是任谁都没想到,装备骑兵三宝,纵横西北无敌的羌人大军。
面对另一支骑兵队伍的冲击时,居然会崩溃的如此之快!
战场上,阵脚大乱的羌人士兵,被并州军以无比疯狂的速度,杀得七零八落。
并州将士愤怒的咆哮声,羌人凄惨的哀嚎声,汇聚在一起响彻整片天地。
“轰隆隆!轰隆隆……”
马玩部下溃败的瞬间,韩遂的中军阵营,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