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小沛城。
杨威将军府,朱红大门前蹲着两只一丈多高的雄狮,象征着府内主人的高贵与威严。
白色的墙壁约莫两丈多高,上覆鱼鳞般精致的黑瓦,重重叠叠,如同一片波澜的海潮。
院子的大门上面,悬挂着一块黑色的匾额,书写着“将军府”三个烫金大字。
刘备受陶谦之邀驻军小沛,虽没有领刺史之职,却已被上表请封杨威将军,统领徐州兵马大权。
陶谦自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徐州原本就打算让给刘备,只是对方一而再而三的推辞。
他只能想出这么个折中的办法,将徐州的事务慢慢下放到刘备的手里。
杨威将军乃是与奋威,建威,振威,广威,合称的五威将军。
仅次于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位比三公级别的将军。
刘备以一介县令级别的平原相身份,领超品阶的杨威将军衔,也算是一件千古奇闻了。
将军府前院,书房内。
刘备头戴紫冠,身着一袭浅黄色的锦袍,静坐在书案,翻阅着哨探传回来曹军的最新动向。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宛如一道万丈深渊,闪烁着丝丝凝重的光芒,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将军,哨探官传回一封加急的情报……”
不多时,只见一个身披甲胄的年轻小将,手中拿着一支信筒,快步向书房这边而来。
年轻小将人饷妫但是那有些急促的声音,却远远的传进了屋内。
这位小将年岁不大,约莫二十五六岁,虽然只穿了一身普通的千人将甲胄。
可是他那双如同鹰隼般的眸子,却透着一股让人心颤的敏锐。
“马忠,究竟是何事?还需要你亲自将信筒送过来?”
刘备端坐在书案上,双目不怒自威,看到来者眼中明显露出一丝意外。
马忠机敏过人,箭射超凡,乃是他麾下除了关羽,张飞之外,最骁勇善战的将领。
他现在虽已经领了西门守将的武职,但却不应该把哨官的事情,也给揽下来做。
马忠对上自家将军询问的目光,当即不敢迟疑,拱手解释道:“回禀将军,末将在巡查城防的时候,发现哨官昏死在城下。
末将下去查看发现哨官身上中了三支箭矢,手中死死抱着一个信筒。
末将不敢耽误,便将哨官手中的信筒取了,亲自送到将军这里。”
刘备听到马忠的话,脸上淡漠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几分。
他腾身从桌案站了起来,接过马忠手中的信筒。
快速将信筒打开,取出里面的信笺仔细看了起来。
信笺上面的字并不多,但是却让刘备反复看了几遍。
他那双幽深沉寂的眼眸,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整个书房陷入一片死寂,连四周的温度,也随着刘备的沉默,好似降了下来。
马忠静静的望着自家将军,心中虽有猜测,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有丝毫的表露。
“示敌以弱,攻其不备!好一个奸诈的曹贼!”
刘备轻吐了心中的一口浊气,努力压住心中羞愤难当的情绪,向马忠吩咐道:“速去给张飞,关羽二位将军传令,命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集结兵马,驰援徐州城!”
“是,将军!”
马忠抱拳领命,出了杨威将军府,驾马快速向关羽,张飞二人的营帐而去。
……
“轰隆隆!轰隆隆……”
夕阳西下,小沛禁闭的城门大开,刘备,关羽,张飞领着驻守在城内的三千骑兵,五千步卒,两千弓箭手,如决堤的洪流般,向徐州城方向疾驰而去。
“该死的曹贼!竟敢戏耍你家张飞爷爷,等会某抓住这厮,必在其身上通几个大窟窿不可!”
张飞骑在战马之上,手中握着丈八蛇矛,领着麾下的三千骑兵,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他一旁驾着战马飞奔,一边愤怒大骂着曹操的无耻。
“咻!咻!咻……”
张飞的怒骂刚落下,在经过田家镇山坳小道的时候,天空忽然响起一阵破空的箭雨。
密集的箭雨,如同蝗虫一般,将奔驰中的三千骑兵瞬间笼罩。
“啊啊啊!”
“啊啊啊啊!!!”
小沛距离徐州城不到二十里,刘备得到曹操全力猛攻徐州的消息,心急如焚,根本没有时间再派斥候探路。
张飞领着三千骑兵,被这一波猝不及防的箭雨,直接给射得人仰马翻。
“咻!咻!咻……”
“轰隆隆!轰隆隆……”
混乱中那些侥幸没死的士兵,被山坡两侧无休止的滚木,檑石,箭雨,给吓得肝胆欲裂,全都疯了似的四散逃命。
张飞坐在战马上,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长矛,将射向他的箭矢挡开。
他一边驾着战马往回撤,一边向四周吓破胆的士卒大喊:“有埋伏!都别乱!撤出去!跟随本将军杀出去……”
“轰!轰!轰……”
张飞手中丈八蛇矛不停的挥舞,那些靠近他一丈之内的滚木,雷石,箭矢,全部被他给一一击飞了出去。
跟随在张飞身边的将士,见自家将军宛如战神临凡般的风姿,原本慌乱的心,顿时安定了不少。
“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报仇雪恨……”
张飞等人撤退的路口,已经被夏侯惇领着五千手持弓弩的士卒堵住。
兖州将士望着对面张飞领着一众残军,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