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熹二年,三月初八。
西园上军校尉丁毅,在上军营大摆酒宴,邀请满朝文武百官参加宴席。
“左将军皇埔嵩大人到!”
“镇南将军朱儁大人到!”
“持金吾将军土孙瑞大人到!”
“司隶校尉黄琬大人到!”
“禁军校尉杨赞大人到!”
“从事中郎王允大人到!”
......
上军营主将大帐内,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被守卫营寨大门的士卒通报出来。
随着入帐的人越来越多,让原本十分宽敞的大帐,一下子变得有些拥挤起来。
丁毅静坐在主位之上,护卫在他身旁的分别是典韦,吕布两员虎将。
“开席吧。”
等了一会,丁毅见人来得差不多,出声向一旁的亲卫吩咐道。
“是,少将军。”亲卫恭声领命退了出去。
不一会,便有人将早已准备好的菜肴,一一端了上来。
大帐内,左将军皇埔嵩,镇南将军朱儁,持金吾将军土孙瑞,司隶校尉黄琬,禁军校尉杨赞,从事中郎王允......
静坐下面的人,都是朝廷乃至整个天下,名动四方的大人物。
但是,
此刻他们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望向主位之上,那道年轻的身影。
丁毅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袍子上面绣着沧海山河的图案。
头上戴着青色的纶巾,革带束腰,面容俊朗,犹如一个文雅的书生。
“喝酒,喝酒......各位无需客气。”
丁毅朝诸人摆了摆手,在一双双神情各异的目光下。
端起自己桌案上的酒杯,慢慢地将杯中的美酒饮尽。
面对账内一众名将,贤臣,他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处处透着淡然与随意。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在场所有人的气场,全都自然而然的压了下去。
丁毅见大帐内,所有人都脸色凝重,且没有人敢举杯饮酒。
他自顾自喝了两杯,淡淡的说道:“毅有一言,请各位大人静听。”
这道声音虽然很轻,却让帐内包括,皇埔嵩,朱儁,王允等名将贤臣,神情全都变得肃然起来。
洛阳城外驻扎三十万大军,城内上军营,陷阵营,数千装备精良的重甲步兵,更是替代禁卫军,成为巡视西园的皇家卫队。
主位上少年,如今挟天子以令群臣。
他威凌群臣之上,权倾朝野的身影,已经不受控制的在每一个人脑海里面回旋。
他们今日应邀前来,就是想看看,丁毅心中的野望。
“我欲废少帝,而立陈留王继承大位。”
丁毅淡淡的扫视括王允,黄埔嵩,朱儁在内一众文武官吏一会,沉声询问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听到丁毅的询问,整个账内一片死寂。
左将军皇埔嵩,镇南将军朱儁,持金吾将军土孙瑞,司隶校尉黄琬,禁军校尉杨赞,从事中郎王允......
全都被丁毅这番平淡的话语,给震撼的不知所措。
废帝?
他们曾未想过,原来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还可以这样平静的说出口。
更没有想到,会有人向他们问出如此胆大妄为,荒谬至极的话!
“哼!你是何人?敢发此大逆不道之言?”
皇埔嵩忽的一拳,将面前的桌案砸的粉碎!
他愤然起身对丁毅怒声喝问道:“天子乃是先帝嫡子,并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
你如此肆无忌惮,与谋反篡位何异?”
“皇埔将军,你不同意?”
丁毅神情依旧淡然,他直直的望着皇埔嵩确认道。
“嘿嘿......哈哈......”
皇埔嵩闻言大声笑道:“难道你今日摆的是鸿门宴不成?”
“鸿门宴?嘿嘿......哈哈......好!好!好......问得好。”
丁毅怒极而笑,他每说出一个好字,眼神就会变冷一分,直到最后一个好字出口。
静坐在大帐内的诸人,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杀!”
随着丁毅口中的杀字落下,吕布一步踏出,手中方天画戟一记直刺。
“嗡……”
戟尖刺破空气,带起一阵刺耳的嗡鸣,瞬间就到皇埔嵩身前。
“砰!砰!砰......”
皇埔嵩见吕布杀来,没有丝毫犹豫与迟疑。
他迅速拔出腰间长剑,提起全身的力道,猛地向刺来的方天画戟连劈几剑。
吕布出手快如闪电,戟势如同蛟龙出海一般,带着无尽的毁灭气息。
这一戟在经历皇埔嵩数次劈砍后,戟势依旧没有丝毫减缓,直直地向皇埔嵩的胸膛刺了进去。
“噗......”
皇埔嵩嘴里一口鲜血,如利箭一般,pēn_shè而出。
带血的戟尖,从他的后背冒了出来。
纵横沙场数十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东汉朝廷最杰出的名将皇浦嵩。
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就惨死在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之下。
惊惶,愕然,绝望,恐惧,不可置信......
大帐内,文武百官望着手持方天画戟,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腰细玲珑蛮狮带,披风西川锦红袍的无敌身影。
他们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浮现一抹难以言喻的震撼。
皇埔嵩死了?
威震天下的左将军,居然就这么被人一戟,给活活的刺死了?
“不好意思,如果因为毅刚才的话,让各位大人误会了。
我在这里真诚的向大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