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拳门门主侯峰果然有着枭雄之姿。
一瞬间将利弊就在心中盘算清楚了。
既然不能轻而易举的除之,那就只能暂且隐忍,虚与委蛇一番,若是能够拉拢安抚,那自然是最好的,如若不能,那也得从长计议。
还是那句老话,江湖实理论啊!谁让人家实力强呢?已经强到了必须正视的地步,那就必须得正视。
侯峰果然能大能小、能屈能伸,深谙厚黑之道,又善于变通,果然不愧为唐国三大门派之一的掌门人。
侯峰板着的脸色,瞬间就缓和了下来。
毫无征兆的哈哈大笑。
笑罢,侯峰的语气软化了不少:“本门主果然没看错人!林凡,你果然是个硬骨头!
方才,本门主只不过是想试探你一下。
好,好啊!本门主就欣赏你这样的人!”
说完之后,候峰的脸色再次一变,冷冰冰的望向了执法长老刘仁品。
“刘长老,本门主闭关期间,你这个执法长老是怎么处理门中事务的?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林长老?”
刘仁品原本还在心中窃喜,想着今日林凡应该是难逃一劫了。
神拳门门主侯峰那可是金丹境强者,对付一位筑基境后辈,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明明已经出手了呀!
怎么突然之间就停下来了呢?
从来就没见过,出手了,还能停下来的!
“没打起来也就算了,听侯峰这个语气,这是准备拿我当替罪羊啊!”刘仁品的内心之中,一瞬间苦涩至极。
他可不相信,林凡对他所做的这一切,侯峰压根就不知道!
他虽然名为神拳门执法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上。
可是他心里头明镜似的,他每日里的一举一动,那位炼药师谷长老都会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侯峰。
既然侯峰都已经出关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林凡废了他修为这件事?
刘仁品虽然心中苦涩之极,也很为自己感到悲哀,但是形势比人强,他现如今等同于一个废人,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明明知道神拳门门主侯峰当着大家的面这样问,就是想让他当替罪羊,他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异议。
刘仁品卑微的就像一条被人抽去了脊梁的狗一般,闻言立刻就瑟瑟发抖着匍匐在了高高在上的侯峰脚下。
“门主恕罪,我是一时吃了猪油蒙了心,因此才胡作非为的,还请门主念在我这么多年来一直跟随左右,鞍前马后的份上,就饶我一命吧!”
侯峰鼻子重重的一声冷哼:“你可真是狗胆包天!趁着本门主闭关,你竟然这样胡作非为!你这分明就是嫉妒林长老!你还是不要求我了,先去求林长老吧!
若是林长老肯原谅你,那本门主说不得也会饶你一条狗命!”
刘仁品闻言,尽管心里头已经将侯峰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可是面上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
他知道,这有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不敢怠慢,转身,膝行至林凡面前,磕头如倒蒜。
“林长老,您大人有大量,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就当我刘仁品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太他么无耻了!
不光是林凡感到恶心,曲非烟,欧阳效堂,也全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实在没想到,神拳门中的这位执法长老,竟然如此磨得开面子,为了苟活于世,什么都不管了,真他么豁的出去!厚黑之学的功力,显然已经登峰造极。
这刘仁品的行为,不但颠覆了他们三人的三观,连神拳门中的另外其他几位长老,也全都难以置信。
尤其是令狐春玉,眼睛瞪得大的跟铜铃似的,似乎已经完全不认识面前的这位执法长老刘仁品了。
炼药师谷山则是一脸的鄙夷之色,似乎是非常不耻刘仁品的为人。
林凡当然清楚这两人演的这场戏,对刘仁品这种人他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同情之心,见他跪在自己的面前磕头如捣蒜,心中厌恶之极。
看也不看他,果断转了个身。
刘仁品当然是不会放弃的,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他都已经豁出去到这个地步了,根本就不在乎,再卑微一点儿。
刘仁品再次膝行,林凡转向哪里,他就跪到哪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忏悔的那叫一个凄惨。
最终,候峰彻底失去了耐心。
侯峰这种人,最善于权衡利弊,这个时候的刘仁品对他而言,已经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
养一个废人在门中,那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杀了,以便平息林凡心中的不忿。
见林凡对这刘仁品似乎已经恨之入骨了,候峰大手一挥,朝着执法堂几名弟子命令道:“将这个胡作非为的刘仁品拖出去,门规伺候!”
门主亲自发话,饶是执法堂的这些人同执法长老刘仁品过从甚密,可是这时候也不敢徇私舞弊。
应喏领命之后,就将已经瘫坐如死狗一般的刘仁品拖了出去。
作为执法长老的刘仁品再清楚不过了,门主亲自发话,他这一遭,恐怕是难逃一劫了。
神拳门中的门规,他还不清楚吗?侯峰这样说,那就是已经彻底放弃他了,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他这个人了!
死狗一般的刘仁品,在即将被拖出大殿的那一刻,突然仰天狂笑:“哈哈哈,做别人的走狗,果然没有好下场,我刘仁品这是咎由自取!
林凡,先不要得意的太早了,你迟早也会遭报应的!
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