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又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修习了混元功之后,已经不可能再走火入魔了。
还用得着顾虑吗?
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
林凡足足在西湖地牢之中待了一个月。
除了每日里,有一位又聋又哑的侏儒前来送饭之外,连梅庄四友的半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林凡纳闷了。
任我行已经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么久了,这梅庄四友真的就不曾发现吗?
这个问题其实不难。
任我行得脱牢笼,即便梅庄四友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迫不及待的跑去告诉东方不败?然后领赏吗?
这可是玩忽职守外加渎职的大过错!东方不败说不定会一气之下杀了他们!还不如就这样知道装作不知道。
若是任我行能够出其不意,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回黑木崖,就地正法了东方不败,他们岂不是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吗?
这妥妥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呀之策呀!
一想到这茬,林凡释然了:“怪不得,这四个家伙竟然连看都不来看一眼,原来如此啊!”
修炼吸星**时,这四个人不来,倒还没觉得什么。
无人打扰更好。
可是,这一旦修炼成功,就这样待在西湖地牢之中,林凡难免患得患失。
他甚至都想到,若是任我行干不翻东方不败,梅庄四友在死之前会不会先处死他?
终于,事实证明凭空揣测果然不靠谱啊!
因为,梅庄四友中的老二黑白子,今日竟然来到了石室之中。
当然了,也并非是来杀林凡的。
隔着老远就嚷嚷开了:“任前辈,你到底想好了没有?你那吸星**到底传不传授于我?”
林凡当即就懵逼了!
不会这梅庄四友,真的不知道任我行已经天高任鸟飞了吧?
事实证明,至少这梅庄四友中的老二黑白子,确实是不知道。
若是知道的话,他也就不会有此一问了嘛!
林凡也不答话,抬起手,冲着黑白子招了招。
一顿哗哗作响的铁链声中,黑白子简直惊喜莫名啊!
“莫不是前辈想通了?
就是嘛!如此神功,传授于我,总比你带到棺材里去强吧?”
说着,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来。
林凡运足了内力,吸星**骤然施出,那黑白子一个站立不稳,就像是摔了一个狗吃屎一般,直直的就摔向林凡平伸着的那只手臂。
微弱的油灯光亮之下,林凡能够明显的看见黑白子脸上肌肉在不住的颤动着。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林凡就吸干了黑白子的内力。
黑白子偷鸡不成蚀把米,犹如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死狗一般,软软的便瘫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石室的铁门是敞开着的。
黑白子惦记吸星**太甚,连门都未关。
而林凡脚上与手上的镣铐,早就被任我行用那柄精巧的细钢丝锯锯断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林凡再不看黑白子一眼,径直就出了地牢。
直到来到了梅庄院落,他才碰上了坐在亭中饮酒的黄钟公。
黄钟公远远的看见林凡之后,并未大惊失色。
只是摇头叹息道:“老二终究还是名利心太重啊!
我梅庄四兄弟,唯独只有他尚未反应过来任教主早已得脱牢笼。
唉!合该是天意如此啊!
黑白黑白,非黑既白,总要分个胜负,难免落了下乘啊!
这最终得分出个胜负来的对弈,看来呀!终究还是修不了身,也养不了性!”
闻听此言,林凡便明白了。
自己其实所料也不差,这几个人一直都在装糊涂。
既然黄钟公并没有硬要留下他林凡之意,林凡自然也就用不着赶尽杀绝咯。
林凡也不急着走了。
艺高人胆大,此时即便就是梅庄三友合力,恐怕也留不下他来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吃了一个月的牢饭,嘴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了。
见黄钟公一人在亭中独酌,林凡也就不客气了。
径自落座之后,对着那几道下酒菜便开始风卷残云。
看的黄钟公不住地摇头啊!
又灌了几杯酒,吃饱喝足之后,林凡一抹嘴:“黄庄主,莫再摇头了!
这一个月来,伙食也太差了!
好歹任我行也是你们的前教主吧?就不能火食给开好点吗?”
黄钟公继续摇头叹息道:“还不是你们这偷梁换柱之计?
现如今,老夫还有心思管这梅庄的伙食吗?”
吃了人家的一餐饭,少不得提点两句。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再说了,林凡能得偿所望,毫发无损,这黄钟公怎么着也能算得上猪队友。
于是,临走之前也就多说了一句。
“事已至此,黄庄主其实没必要再杞人忧天了,接下来,还是应该好好想一想,该怎样向任教主表忠心吧?”
至于黄钟公怎样理解?那就不是林凡该操心的事了。
出了梅庄之后,林凡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尚未看清楚任我行的这身破行头,一股酸腐之味扑鼻而至。
熏得他自己都受不了了。
这还怎么赶路?
必须得沐浴更衣呀!
在街上逛了半天,也没找见澡堂子。
青楼倒是碰见了不少。
索性也不找了,这青楼里头,可不光只能啪啪啪呀!吃饭,睡觉,洗澡,更衣,完全行啊!
念及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