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伊静茫然的表情,他说出了她心中的疑问,“他就是阳鼎天。”
伊静浑身颤抖了一下,差点瘫坐下来,难道一直跟自己保持那种关系的人,竟是这全身黑漆漆的家伙么?
“阿静,怎么?不认得我了么?”这乌鸦脸的人竟然口吐人言,而且正是阳鼎天的声音。
伊静的表情都快垮下来了,完全没办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这货简直旁若无人,刚低头认主,回头又摆起谱来,星宿都不懂什么人情事故么?
岳斐只是冷冷地旁观,一副“继续你的表演”的表情。
“你…夺舍了天哥?”伊静再蠢也能想到,眼前的异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自己都感觉奇怪,生性腼腆的阳鼎天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积极了,何况还跨过了那条红线。
武胜雪也是哔了大象,按这事情的走向,难不成自己真的不是大小姐,而是自己的母亲跟这怪物的“野种”?
她感觉脑袋有些不太够用了,嗡嗡地作响,近乎崩溃。
“我只是做了他一直不敢做的事情,怎么?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么?”金绳阳玩味地说道,语气中带着让人抓狂的戏谑。
轰!
宛如五雷轰顶,惊醒了伊静长期沉浸在的虚幻。
“雪儿,我……”伊静满怀愧咎地对武胜雪说。
“别过来!”武胜雪暴喝了一声,双眸充血,眼前之人是不可原谅的,说什么也不可能相信,即使这真的是事实。
“雪儿,我知道你很难过,以后爹娘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伊静伤心欲绝,伤了自己的丈夫,虽然这并非出自她的本意,跟一只怪物有染,让自己的女儿不明不白。
“住手!”岳斐突然惊呼一声,不过这已经太晚了,伊静抄起那把匕首,绝望地捅向自己的小腹。
噗嗤!
“娘!”武胜雪惊呆了,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么一个举动。
当她跑过去之时,伊静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武胜雪抱着伊静的头,哭得死去活来,“娘,你为什么这么傻?”
伊静吃力地抬起手,染满鲜血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脸上,“我希望你…好好地…活…着……”
话音未落,她的手无力地滑落下来,落到了地上,再也没有动过。
“娘!”武胜雪睚眦俱裂,“你快来救救我娘!”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打断骨头连着根,就算她再错,也是自己的母亲啊。
武胜雪发了疯也似的向金绳阳咆啸,现在她能想到的,可以救人的只有他了。
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想必他们之间应该不止一夜吧?念及旧情,说什么也应该出手相救。
可金绳阳的表现直接让她傻眼了,不但无动于衷,还撇了撇嘴。
“我为什么要救她?不过是一件玩物,我大可以另外再找,何必废这种心机?”金绳阳用小指抠了抠耳朵,还吹了一下从耳朵里掏出来的异物。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这还是人说的话么?不对,他本来就不是人,是怪物,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异类。
“让我来吧!”目睹这一切的岳斐最终还是出手了,他检视了一下伊静的情况,无奈地摇了摇头,先帮她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在她的嘴里塞入一枚丹药。
武胜雪早就六神无主,一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女孩,怎么可能懂得如何处理这种突发事件?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退开的,只是呆呆地看着岳斐处理,凌欺霜也走过来帮着安抚她的情绪。
“主人,他们死定了,你又为何浪费精力去帮助他们?”金绳阳一副好心提醒的作派,看似恭敬,却让人感觉恶心。
岳斐幽幽地站了起来,脸沉入霜地瞟了他一眼,拍了拍手,“老实交待,你为何潜入武阳静庄?”
膝盖也不相信,他跑进来只是为了泡庄主夫人,而且夺舍的是二庄主阳鼎天。
一不小心就会被武华庭发现,那他绝哔是吃不了兜着走。
“回主人,我是为了阳炎草。”金绳阳只是弯了弯腰。
听到那三个字,岳斐的心也是咯噔一下,因为他来的目的也是它。
“哦?武阳静庄的镇庄之宝,对提升修为有极大的促进作用。”岳斐了然,那是谷熙长老口中那五种灵材之一,生长在极其严酷的环境。
“主人果然见多识广。”金绳阳也不否认,“我是三足金乌的后代,阳炎草对我的修行有极大的作用,所以……”
“所以你就想尽办法,夺舍二庄主,还迷惑庄主夫人让她趁庄主不备痛下杀手么?”岳斐脸色一凝,他几乎可以猜到整个过程了。
星宿迷惑凡人做些并非自愿的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
“那也只能怪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刚好我们成其好事的时候他出现,还要对她下杀手。”金绳阳似笑非笑地说,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若非岳斐去抢亲,武华庭回来的时间就会晚些,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一幕。
不过纸包不住火,这迟早会东窗事发的。
岳斐还没说话,武胜雪就哭骂起来了,“你胡说,我爹那么爱我娘,怎么可能会对她痛下杀手?”
不说金绳阳感觉武胜雪单纯得可以,连岳斐都连连摇头。
自己头上都长了一片青草了,是男人都会怒火中烧吧?何况还跟自己的二弟,这算什么?
“呵呵,所以倒下的人就是他咯!”金绳阳干笑了一声说,用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