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杭州府附近的一片竹林,满山翠竹,迎风轻摇,竹香阵阵。
时值江南梅雨季节,竹林此时正是一片乌云压顶,远方传来隐隐雷声,已有豆大雨珠开始落下。
嗖嗖嗖
此时的竹林中,却有一众二十多人正展开轻功向竹林深处奔去。这二十多人包含僧尼俗道各色人等,展开各自独到的身法,前后错落向前而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些人来到半山腰上一间竹屋之前停下。
这间竹林深处的竹屋,建在离地近三尺的空中,由9根粗大的毛竹支撑,一门一窗。。屋子前是一个小平台,用围栏围着,有一个竹制的小楼梯通到小平台上。整个竹屋好似未经修整,竹子的枝枝丫丫都那么支楞着,好像整个屋子长满了刺一样。
此时,从打开的窗口可以看到屋里有一点烛光,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众人到达门前的小空地也有一会了,却发现迟迟没有动静,终于在中间一个和尚身边,走出了一个披麻戴孝的青年男子,大声喝道:
“欧阳耀天,你给我出来!”
“哇——哇——”
回应青年的却是一阵婴儿的哭声,这让众人却是大感意外。
“哎,扰人的人又来了。”从屋中传出一声轻叹,一句声音,犹如空谷幽兰,空灵之中透出一股幽怨,又透出一股疲惫。
“婉儿,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
当屋中传来这一句的时候,屋前的众人中,大部分都流露出一股紧张的神色。
“吱呀”
随着竹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子。
身穿黑色劲服,外罩一袭青布长衣,头裹蓝色头巾,身材挺拔,说玉树临风面如冠玉一点不为过。且脸上明显带着一抹微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一幅傲视群雄的画面。
“这几天我很高兴,你们别来烦我,要不然有你们好看,哼。”这男子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转身就要进入屋中。
“欧阳耀天,你给我站住。”此时,第一个说话的青年人又站出来向他喊道。
嗖——
随着一声破风声,一道绿光疾奔那个青年人,却突然停在了离青年胸口一寸的地方。
青年此时才来得及后退一步,满脸讶异地看着距离自己只有一寸的绿色之物。原来这是一根竹枝,此时正被握在一只宽大的手掌之内。再看断口,应该是刚刚摘下来的无疑,再看欧阳耀天身边的门上,有一处枝桠明明有着新的断口。原来刚刚是他随手折下一根竹枝,关注内力之下,射向了青年。
“不用紧张,我没想杀你,否则就不会被和尚抓住了。”欧阳耀天轻轻的笑了一下,看了站在青年身边正握着竹枝的和尚一眼。
“阿弥陀佛,欧阳施主,三年前自嵩山一别,是否别来无恙?”和尚口宣佛号,向前走出一步,单掌立于胸前,向欧阳耀天微微躬身。
看来这个和尚是少林寺的高僧,还和这个欧阳耀天认识。
“大和尚,怎么?这次是你领人来和我过不去?“欧阳耀天转回身,面对着和尚,没有一丝的客气。
“阿弥陀佛,欧阳施主,三年前在少林,有幸与施主切磋,让老衲至今收益良多。“和尚又是向前一礼。
“我说大和尚,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你如果是来叙旧的,我还有事,恕我不能奉陪了。“欧阳耀天不耐烦了,转身又要进屋。
“你!“青年人指着欧阳耀天的背影,生生忍住没有再叫住他,而是看向了和尚那边边的道士。
“静空方丈,此次前来,叙旧的事情,还是等此间之事完成之后再继续吧,先把这次柳小侠士的事情解决吧,您看呢?“还没等那个道士说话,道士身边的一位尼姑却一荡拂尘,对着和尚说道。
“了绝师太,此行皆是为了柳小施主之事,只是,贫僧却是认为,还是应按之前约定,应以大事化小为主旨。“
原来,这位和尚是当代少林方丈静空,而师太则是峨眉掌门缘绝师太之师妹,现为峨眉派第二号人物。
“自当如此,贫道也是此意,全儿,你认为如何?“那位道士却是面向青年人,缓缓说道。
披麻戴孝的青年人此时却是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一位中年人,愤愤的说道:“二叔,您看。。。“
被称为二叔的这人,却向青年抬手压了一压,说道:“就如虚如道长所言吧。“
青年听自己二叔这么说,也是无话可说,低头抿嘴不言了。
这位道士,也是大大的有来头,是武当当代掌门虚元道长的三师弟,自从虚元道长不问江湖事后,就是这位虚元道长代武当问事江湖。
中年人转向静空和尚,了绝师太,如虚道长,深深一躬身,说道:“道兄,方丈大师,了绝师太,全凭三位做主。”
听中年人这么说,虚元道长向前走出一步,遥遥面向欧阳耀天,说道:“欧阳居士,今日我们来找居士,是因前次居士与柳清方老居士切磋,最后重伤于他,以致他不治而亡。因此。。。”
“屁话,那是他明明就是输了还不认,非要跟我拼命,我没办法才出的重手,这能怪谁。”还没等道士说完,欧阳耀天露出不屑之色,打断了道士。
“无论怎样,柳老居士却是因居士而亡,而柳老居士之子,因悲愤其父之亡,欲找居士报仇。我等与柳老居士均为旧识,且知欧阳居士武功独步天下,因此不忍看柳小居士白白送了性命。而静空方丈惜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