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玄神色一寒,反手一握,抓住对方的手,然后微微一用力,匕首从对方手中掉落。
当匕首落地的时候,钟玄已经将对方直接按在了院子墙壁上。
一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一手掐住对方的脖颈。
但是却也因此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居然是一名女子?
没错,偷袭钟玄的居然是一名女子!
如墨的长发在月光之下,却格外醒目,在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冰冷容颜上,十分的恰到好处,仿佛本该就是如此,完美而无缺。
女子冰冷的眸子之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却不失冷艳,同时又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仿佛是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但是此刻这朵白莲花,却被钟玄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按在了墙壁之上!
“你是谁?”
钟玄却没有因为对方是女人而直接放开,随即冷淡的问道。
女子面无表情,另一手忽然寒光一闪,朝着钟玄的心脏位置而去。
钟玄眉头一皱,随即便是松开了掐住脖颈的手,直接挡住了对方寒光而来的手腕,紧接着又一把按在了墙上。
顿时间,女子的双手都被钟玄按在了墙壁之上,那副样子,就像是可怜无助的女孩要被坏人使坏一样。
可是这女子却依然冷淡的看着钟玄,仿佛表情对于她来说,只有这样一个神色。
“咳…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咳嗽声从院子内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从屋内踌躇的走了出来。
女子顿时才有了反应,那被钟玄禁锢住的双手,居然柔若无骨一般,从钟玄的掌间滑出,而后一个闪身,便落在了老人的身边,轻轻扶住。
钟玄并没有阻止女子的动作,反而是转身望着这一老一少,手中却多出了一柄银白色的软剑。
女子在看到那柄软剑的时候,柳眉微微一蹙,下意识的朝着自己腰间摸去,却发现腰间上缠绕的东西不见了。
刚要朝着钟玄掠去的时候,老人双眼看着钟玄,忽然开口了:“钟前辈,我叫袁有冲,这位是我孙女,袁轻梅,我们并没有恶意。”
“你认识我?”钟玄手持软剑,疑惑问道。
袁有冲笑了笑,轻轻点头道:“当年的事情,我父亲也有参与,他叫袁乐北。”
“哦?你是烟袁乐北的儿子?”
钟玄疑惑的内心瞬间烟消云散,立即明白了过来。
袁乐北这个名字,钟玄一点都不陌生,当年就是因为这老小子的出现,才改变了钟玄这一生。
如果不是他邀请钟玄一起去的沙漠,或许钟玄就不会沉睡了六十年之久。
“正是。”
袁有冲叹道,“只是时间如梭,岁月催人老,没有想到,钟前辈真如传言那般,容颜未老,而我父亲却已经驾鹤西去,我也已经半只脚迈进了坟墓。”
钟玄手腕一抖,软剑朝着袁轻梅飞了过去,袁轻梅双眸一凝,便顺势接住,同时行云流水般的直接别回腰间之中,变成了连衣裙上的腰带。
然后又立即退回到了袁有冲跟前,如没事人一样,再次恢复了冷淡的神色,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而后,钟玄淡淡问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呵呵…并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今日听闻了一些关于钟前辈的事情,又观钟家房顶之上有些小异象,所以我孙女有些冒犯前往查看,还请见谅。”
袁有冲顿时一笑,随即歉意的解释道。
钟玄摇头,淡淡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既然如此,钟前辈随晚辈进来一叙?”
袁有冲见钟玄的态度,顿时收起了笑容,缓缓说道。
完全没有因为自己明明年老过半百,却叫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为前辈而尴尬。
钟玄神色一动,点了点头,也算是答应了。
最后,袁有冲在由袁轻梅的搀扶下,走入了房间之中,钟玄则跟了上去。
当钟玄与袁有冲落座之后,袁有冲便对袁轻梅道:“梅儿,你去里头的床头柜下,将那个紫木盒子拿过来。”
袁有冲没有开口,不过还是转身走入了内房之中。
“我这孙女性格就是冷了些,但是心肠并不坏,刚才实在是对不住钟前辈了。”
袁有冲在袁轻梅走入里面之后,顿时无奈道。
钟玄并不是记仇的人,而且在那种情况,的确情有可原,所以直接摇头道:“无妨。”
“那…有话晚辈就直说了。”
袁有冲沉吟了一下,随即便开口道,“当年的东西,我父亲他们已经安全送出尼泊尔了。”
钟玄并没有开口,因为知道袁有冲没有将话说完,而果然如此,袁有冲继续说着当时的事情,“不过,送到常安的路上,路过济市的时候,将你送回了钟家,但是也就是在离开钟家的第二天,那东西不翼而飞了。”
“你说的是那个玉盘?”
钟玄回想起了当年的那些事情,便出声问道。
袁有冲点头:“没错,就是。”
“那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并没有办法帮上忙。”钟玄直接开口。
袁有冲摇头,叹道:“这一次并不是麻烦前辈去做什么,而是帮晚辈看一样东西。”
“你想让我看玉盘?”
钟玄立即猜出了对方的意思。
袁有冲顿时苦笑一声:“前辈说的对,但是也不是全对,因为看的东西不是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