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下四面小鬼子十几门迫击炮,七八挺重机枪对准山顶,一顿扫射狂轰乱炸,冲在鬼子人群左右两侧,一挺挺轻机枪开路,整个山头上枪林弹雨炮火连天,地面上泥土都被炮子炸开锅,掀起一番又一番烧焦炭土,崩起数米来高四射而飞,卷起滚滚黑烟还冒着火焰,一波又一波小鬼子从四面围攻上来,被飞射过来弹子砰砰穿透过身体,pēn_shè出血流四溅,一个个搭个脑袋栽倒在雪壳里,将山坡下一圈雪地染红。
山顶上游击队百十来号战士,用血肉身躯硬生生挡住,小鬼子们狂轰乱炸炮火,重机枪扫射前行步伐,艰难挺过十几波小鬼子,从山坡下连续疯狂发起围攻,坚守阵地二多小时,伤亡人数已过半。
山坡下小鬼子用树枝柳条,临时搭建个指挥所,田野小一郎少佐,吹胡子瞪眼珠咧嘴呲牙,瞧着身前各各攻山头鬼子小分队长,一个个灰尘土脸被炮子熏得乔黑,有的手脚都被炸断,用白布条缠绕一圈挂在脖子上,鬼子兵在左右两侧搀扶。
“八嘎牙路,炮火攻击两个小时山顶,还有重机枪掩护轻机枪开路,都能让山上老鼠死上几回,你们地却没有拿下一座小小山包,通通大大地废物…”
“嗨嗨……”
“田野少佐,属下们已经尽力了,山顶那支武装抗日部队,死守阵地拼命顽抗,还有重机枪迫击炮火力太凶猛,每一次冲锋皇军将士们,都倒在炮火枪口下为天皇殉职,每支小分队人数已经伤亡过半,不能在发起连续进攻,否则我们没有多余兵力来守这座山。”
“田野少佐长官,熊大二牛队长说的是,在我皇军炮火机枪疯狂连续围攻下,能坚守两个多时辰,却还有能力反击,击退我皇军冲锋部队,属下认为守在这座山上,是一支抗日主力部队,人数最少一个整编营,很可能更多。”
“八嘎……”
“半个小时前,我就已经通知山崎大左,而山崎大左带领两支中队前来支援时,却与一支突围八路主力部队新一团相遇,双方正在交火中还无法脱身,让我们围守在这座山,等待支援要全部歼灭这支部队,下达死命令不能放跑山上一个人,你们地听明白了吗?”
“嗨嗨…”
山顶上游击队几十号人,一个个灰尘土脸被炮子熏得乔黑,身上衣服被轰得破破烂烂,露出来棉花里出外进,浑身上下沾满泥土灰渣,一抖动着身子直往下掉,趴卧在战壕坑土堆上,手掌心紧攥着枪杆子,瞪着一对对溜圆小眼珠子,死死盯着山坡下树林里动静,鬼子们狂轰乱炸机枪扫射,一波接着一波疯狂进攻过后,突然就消停下来,树林里连个屁动静都没有,总算是能缓上几口气。
王大号双腿弯曲瘫坐在地上,呲牙咧嘴忍着痛疼,黄敏消瘦身影靠在旁边土堆上,挥舞着一双黑手爪,从衣服上扯下来几块布,端起王大号手臂缠绕几圈记个死扣,简单包扎一下伤口。
王大号瞪着大眼珠一瞧,咧嘴呲牙没好气道…
“女娃蛋子笨手笨脚的,连包扎伤口都不会,还娘的给老子来个死扣,打个死结真晦气…”
还没等王大号阴阳怪气唠叨完,黄敏横着眼神狠狠瞪了一眼,咬牙启齿黑乎乎脸蛋气怒怒模样,小手掌用力一拍下去…
“嗯呀!你这女娃蛋子,下手真够黑的。”
“呵呵!王队长响当当爷们汉子有血不流泪,胳膊肘子就擦破点皮,也没被鬼子炮弹炸断手脚,疼得呲牙咧嘴要死要活的,还不如我一个女娃蛋子,大腿肚子都被弹片扎穿了,也没坑一声。”
“嘿嘿…瓜皮女娃蛋子,你还娘的硬气上了,老子什么说过疼了,小鬼子炮子只能给我王大号挠挠痒痒,老子浑身力气啥事没有,现在娶婆娘入洞房都没有问题。”
“队长说大话别闪到舌头,刚才被鬼子炮子轰得都爬不起来了,现在又吹上入洞房都没事,真要是现在给队长一个婆娘女娃,别说拿枪杆子打鬼子,恐怕咱队长站都站不起来呦…”
“你小子碎嘴瞎吵吵啥玩意,咱队长身子骨硬朗很,装得跟个一头老牛似的,一个婆娘女娃蛋子就站不起来了。”
“嘿嘿…关键咱队长得有婆娘能看上他才行。”
王大号耳边只听到一群小蛋子,嘻嘻笑笑在一旁扯话茬,半天也没听到女娃蛋子还嘴,扭过头一瞧黄敏紧绷着黑黑椭圆脸蛋,咧着嘴唇呲出一排小板牙,紧起鼻梁没好眼神看着自己。
王大号一咧嘴黑乎乎大圆脸笑了笑,心里唠叨了几句,女娃子是害羞了,也是一群大老爷们堆里,多出来个女娃蛋,能混在一个锅里,搅拌在一起…
“瓜皮娃子都娘的别瞎吵吵了,全体注意警戒,小鬼子从山坡下摸上来都不知道。”
“是队长…”
“队长,你说鬼子们咋突然消停下来,山林里连个屁动静都没有,是不是小鬼子怕咱游击队,不敢顶着枪口往上冲了。”
“小鬼子有飞机大炮,害怕你这几杆破枪烂铁,刚才鬼子们围攻山头得死伤一二百人,老子估摸着山下小鬼子是一支小部队,看人数规模顶多是一支鬼子加强中队,应该等着其他鬼子部队支援过来,好一举消灭咱们游击队…”
王大号说着说着一咧大嘴,脑袋里想到了什么,挥手从兜里掏出来怀表,借着一楼月光模糊不清瞧到,已经快将近十一,掰开几根手指算了算时辰,守在山顶上快四个小时,直接站起身子来,伸个脖子大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