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挥舞着马鞭,但是车上装着许多货物在家只走的是山路马车根本就走不远。现在已经接近黄昏了,车夫算了算也只赶了三四十里路而已。
此时的李铁鹰还没有醒过来,此时他仿佛回想起小时候的故事。记得李师父和他说过,作为李佳为数不多的男娃儿。他长大之后必定要变成老鹰一样,要和老鹰一样坚定执着奔着自己的方向勇往直前。
混乱的思绪又将她拉回了十年前的那个上午,那年的李铁鹰还是一个黄口小儿,不过她那时已经四五岁是可以记事的年龄了!
他虽然只记得一些片段,但是那一声枪响他或许会记住一辈子。那天是个大晴天,李师父说那段儿时间光顾着练功都没时间打猎了。恰巧,那一天正是李铁鹰的四岁生日,李师父也觉得既然将来是要当男子汉的。那倒不如现在就带他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却没想到。等待着他们的却是一场灾祸。
李师父身背一把牛皮弓箭,脚踩一双皮靴身穿黑色的粗布褂子。骑着一匹大黑马,在他的身边还另外跟着几个徒弟。这都是那时候武功底子还不错的。其实这次打猎对徒弟们也是一次难得的考验。如果谁通过了这次的考验,那谁就可以出师了!
“师父,那儿有个兔子我先把他杀了。”一个略显清瘦的男人弯弓搭箭就要射。结果李师父一把夺过他的弓箭怒斥道:“我是怎么教你的,习武之人不但要阳光六路,耳听八方!作为一个习武之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怜悯之心。你没看那只兔子肚子鼓鼓的,它是要下载儿喽。”他用眼睛的余光向前一扫,一只黑毛野猪从林子里边儿穿出来。包括李师傅自己在内,眼睛里都在冒绿光。
因为当时正值民国初年,物价在当时被哄抬的很高。如果多打几只野猪,不但可以解决一家人的温饱问题。而且把野猪皮整块的从猪身上剥离下,在拿到市场去卖那也是能卖几个钱的。
李师父勒紧马的缰绳说:“小五,雷子你在这儿保护好他们,林子里边儿野猪多别让他们出点儿什么事。”
“放心吧师父,如果野猪真来了我们的弓箭也不是吃素的,放心!”一转眼师徒一行十几个人快马加鞭的冲到那边的林子里去。林子里刮着微风,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一切看似平静的背后,危险却也悄然而至。
这片林子看似再平常不过了,但是危险总是在一瞬间就悄然来临。在距离马车不到一里地的地方,一支十多人的马队纵横在林海里。
打头的是几个身穿皮袄脚踩皮靴的人,他们一个个尖嘴猴腮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什么好人。突然打头的那个小喽啰紧勒缰绳,看样子他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大当家的,树林里有一辆马车,咱们是不是今天可以开张了?”中间的一个相对魁梧的男人从手下的手里接过可伸缩的老式望远镜。
这个人的面容很特别,他既不是很魁梧也不是很消瘦。属于那种身材非常匀称的男人,这个人和平常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脸部有一道开放性的伤口。由此可以断定此人肯定也是一个纵横江湖的老土匪头子,显然他是把老李家的马车当做第一单买卖了。
“大当家的,我看那儿也就一两个人在把守,要不然让几个兄弟跟着我我给他杀一个措手不及!”在他身旁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带着恳求的意味说。
“你可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是不是想人财两得呀?”大当家的瞪了他一眼,他自然也就陪着笑了笑。
“这样,老二留守其他人跟我上!”
老二虽然极不情愿,但是毕竟他还是得服从。他甚至自己的功夫根本没法儿和他硬碰硬。与其这样倒不如依着他!当然,老二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肯定还会再找机会的!
“唔……唔唔……唔!”马匪一行人发出一阵阵的吼叫声。老百姓都知道只要这种声音一出来那识相的人都会有多远跑多远。
“有土匪,保护好小幺,我们去引开他们你们赶紧往山坡上跑!”负责保护马车的两个人分别向不同的方向狂奔过去。一边跑一边弯弓搭箭以求用弓箭吸引土匪的火力。但是这伙土匪行动目标很明确,他们就盯着停在山路旁的马车。
“不行,得另想个法子,不然这辆马车会把我们都害死的!”车夫停稳了马车,然后又丫鬟赶紧抱着李铁鹰上了山坡。
其实这伙人里边绝大部分人不是土匪。他们都是一些附近村寨里的农民,可是无奈这几年的粮食收成都不好,如果再不占山为王,过几天逍遥日子恐怕都得饿死。就这样他们一会儿三四十个青壮年跟着刘三旺若草为寇了。至于那个老二,虽然他也是逃难过来的,但是当土匪的这几年来他是一个正经本事都没有。反倒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说实话刘三旺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他。刘三旺认为这种只知道吃喝嫖赌的人迟早会死在自己的手里。至此刘三旺他们一伙人占山为王,不过直到现在他们手里还没有一条贫苦百姓的人命。但是这附近的乡亲们,听信了县衙的宣传说这伙儿土匪极其凶残。只要进了村子就见人就杀,无奈搞得乡亲们也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刘三旺从此得名刘疤拉,并且这个名字一直叫到现在。
正当他们得意的冲过来时,车夫手中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