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的心情经过王承恩的一顿带节奏缓解了许多,可是现实的问题却并没有解决。宣府贼寇的问题到底该如何解决还没有一个定论,无论是打是谈都要明确目标,不能含糊其辞!
第二皇帝在乾清宫范围的召见了几位大臣,内阁首辅李标、次辅钱龙锡、兵部尚书王恰、左都御史曹于汴以及子近臣周延儒和温体仁。
见礼过后皇帝直接点名李标:“李师傅你的意见是打还是谈?”
“陛下!不管是打还是谈,都要做好打的准备,敢战方能言和,况且这希望贼要价太高,还想要把山西占了,也不怕把胃口撑破,臣的想法是打与不打都应该去宣府看看,做到知己知彼,才能做下一步打算!现在朝廷对宣府一无所知,自然就无法做出合理的判断!”李标给出了以谈判为借口,去宣府刺探一番的建议。
“钱先生如何看?”
“臣反对李阁老的建议,我堂堂大明朝廷岂能与一个贼寇谈判,想要招安也行,放下武器听从朝廷安排,总不能这边杀人放火无恶不作,那边就招安成了封疆大吏,那不就真成了杀人放火受招安,铺路修桥无尸骸!”钱龙锡直接反对谈判,但是却不能给出该如何处理,与李标的建议高下立牛
“本兵怎么看?”崇祯皇帝又把目光看向王恰。
“臣先能不能打吧,现在除了辽东与九边还能拉出一些能打的军队,其他地方都已经是卫所糜烂,并无斗志、将无战心!辽东现在正全力防御建奴不可轻动,宣大方向已经糜烂无兵可调,陕西三边的兵马还要防着虎墩兔汗的察哈尔蒙古以及陕北愈演愈烈的流寇!在没有新的强军之前,只能选择调集南方的军队,而西南方向朱燮元正在清剿土司叛乱,东南方向郑芝龙、刘香等海寇也是虎视眈眈盯着大明的府县!下目前已无兵可调了!”兵部尚书王恰没有给出打与和,而是把朝廷当前所遇到的情况一一列举出来。
“曹卿有何看法?”崇祯皇帝看着曹于汴问道。这老倌儿已经七十多了,走路都颤巍巍的,生怕一阵风就给吹到,如果谁看到这些表象就轻视于他,最后吃亏的一定是那个人!
“回陛下!臣不通军事,但是臣知道这些反贼也曾经是我大明百姓,招安于彼也无大碍,但是朝廷一定要掌握主动权,一旦招安完毕,一定要将这支队伍拆分!以免聚在一起降而复叛!”
皇帝又看向温体仁,问道:“长卿怎么看?”
“回陛下!臣对宣府贼因何叛逆一直有所怀疑,臣也看过以往关于宣府贼的奏疏副本,此贼从未有过凌虐百姓之举,无论是李养冲的奏疏,还是张素养的奏疏,从未在奏疏中提起过贼寇残害百姓之举,这与陕北流寇多有残民虐民之举相比,这宣府贼是否太过仁义了,因此臣认为此贼志向不,自古都有得民心者得下之,不管朝廷是否对其招安,都要看清楚此贼的真面目。”
“周卿怎么?”皇帝最后问向最年轻的周延儒,这个素有才名的状元郎今年只有三十五岁,这个年龄在一众五六十岁,甚至七十多岁的老人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年轻。
周延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其他几位大臣问道:“诸位前辈!如果朝廷选择打,可有几分胜算,据在下所知曹文诏乃辽东悍将,几十年未尝一败!如今却在宣府折戟沉沙,生死不知!再打朝廷打算派谁去领兵,出动多少人马,朝廷还能不能支撑的起这么多的钱粮供应?如果不能看似两个选项,其实只有一个!宣府就顶在京城的背项,如果不能解决京城寝食不安!”
众臣谁也不敢打包票,如果派兵再次失败,朝廷都有覆灭的可能,这样的冒险谁都不敢轻易尝试,不能打就只能谈了!
周延儒见其他几人都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冲着崇祯拱手拜道:“陛下!臣认为两害相权取其轻,不管是否招安,都应该将这股力量拖住,将其按在宣府一地,至于山西坚决不能给,既然是谈和,那就应该有来有往,漫要价坐地还钱,不能贼寇要什么就给什么,这不是谈和,这是投降!”
“诸卿的都有道理,眼下朝廷内忧外患,实在没有足够的精力全力应对宣府,朝廷现在主要的应对方向是辽东建奴,建奴不灭朝廷寝食不安!宣府之贼只能缓图,打是不可能了,那么只剩下了谈一个选项!诸位爱卿认为朝廷应该如何应对?”
这就是在问谈判底线了,朝廷最高能给出什么条件,还有派什么人去谈?这些都需要商议,给什么条件要根据对方的实力来定,官位、品级都需要仔细斟酌!
君臣几人商量到最后决定只能给武官,不能给文官。虽然贼首要求封赏文官,这一点上在场的官员意见一致坚决不能给文官职位,如果杀人放火受招安就能得文官职位,那还有谁愿意苦读圣贤书,愿意科举入仕。
武官就无所谓了,反正也不值钱,就是封个一品都督又如何,在文官面前也不过是一条有点力量的狗!随便皇帝的心情,怎么封赏我们都不干涉。
至于宣府贼想要管辖山西边地,坚决不可能,山西再穷那也是一个省,怎么可能就这样交给一个受招安的反贼!这一条没得商量,即使招安不成也不能答应,况且在山西还有宗室亲王,要知道晋王一系可是都在山西的。将山西给了希望贼晋王一系怎么办,朝廷哪里还有地方改封亲王。
最关键的是人选,派谁去谈,既不能落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