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兵一路疾驰,好容易接近到战场边缘,就见到对面的车阵里冲出了一队骑兵,两个队的长枪兵在队正的命令下迅速组成了防御阵型挡住了鳌拜的去路。
鳌拜眼看着这队三百多人的长枪兵迅速布置成了防御骑兵的阵型,这是百战强兵才有的威势与反应能力,不由得长叹一声:“这汉人蛮子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什么时候又有了一支如此强军,这样一支军队日后必是我大金的劲敌!今天看样子是逃不出去了,我们中了汉人的圈套了,这一切都是汉人设计好的,就等着我们往里钻!”
身边的范文程苦笑一声:“鳌拜将军,这是近来风头正盛的希望营,如此看来上次的货物也是这些人所为,他们如此作为明显是针对我大金的,看来你我今天要命陨此地了!为了大汗的基业长青,我等还是要安排人突围出去,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禀报给大汗,让大汗早作准备,以防万一!”
“有什么想法也得先把眼前的几百蛮子冲垮,不然我们的速度提不起来,会被蛮子的长枪串成肉串!范先生可敢与鳌拜冲阵!”
“有何不敢!辽东之民哪个不是弓马娴熟,文程今日就与将军共生死!杀!”说着范文程手持长剑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鳌拜也不甘落后催马追上范文程。二人并肩向着长枪阵列冲去,这时后面的火铳兵也赶了过来,二话没说就是一阵排铳。
三百骑兵的冲锋为之一窒,瞬间就倒下了四五十人,冲锋的势头被生生止住,鳌拜与范文程有侍卫挡枪子倒是没有受伤,可是再多的人马也架不住如此的消耗,短短的遭遇战还没摸到人家的边,就被撂倒了两成,再往前冲只有死路一条。
“侧翼迂回,与岳托贝子会师!”鳌拜大喊一声,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跑吧!鳌拜一拨马就向左侧而去。
野狐岭的地形是两边是山,就中间这一条孔道。孔道的北部已经被二标堵住,南边现在被赶来的一标封住,想要跑出去就只能与山口外的岳托部前后夹击,打穿二标的封锁!
一标士兵没有急着去追这二百多丧家之犬,而是步步为营的先把车阵的商队控制住。这是此次行动的最大目的,万一被哪个脑子进了水的一把火给点了,那岂不是白忙活了。
看到希望营装束的士兵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范永斗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高喊:“军爷!救命!”
士兵眼皮都没抬一下,拆开大车围成的车阵,大声喊道:“所有人都给老子把手举起来,背对着爷们蹲下!”
车阵里商人伙计不敢反抗,都乖乖地举手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惹恼了这帮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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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托望着对面的阵列,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只是被火炮轰击就造成了如此大的伤亡,如果继续进攻就要面对火铳的攻击,逃兵供述火铳比火炮还要歹毒,这要是继续冲下去自己这点人就会拼光了,什么时候南蛮子出了如此强军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好在没有发现对面有骑兵,这是自己的机会,岳托大声命令:“撤退!撤退!”
中军的撤退的金声响起,岳托率先拨马兜了个圈子,往后跑去!其他骑兵也随在岳托的身后向后跑去。
如此一来,整个骑兵的腹背就暴露在了希望营的炮口之下。然并卵,火炮打过五轮之后需要降温处理。
黄维忠气的将手中的马鞭直接摔倒了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敌人从容撤走。这建奴领兵之人怎么如此鸡贼,竟然抓住了火炮不能发射的空挡撤退。
如果岳托知道黄维忠的想法估计得气吐血,什么叫老子鸡贼,合着老子就应该拿人命往里填。
岳托是幸运的,带着损伤过半的八旗兵退出了战场,远远观望是否还能找到机会翻盘,当然岳托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无非是不甘心罢了!
鳌拜与范文程可就没有如此幸运了,刚刚迂回过来就被四营兵马堵住了去路,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不投降唯死战而已!
抱定必死之心的鳌拜发起了决死冲锋,但是没有什么用,绵密的火铳弹丸和虎尊炮的散弹配合,被打的人仰马翻,也无法冲进四营的阵列。现在的希望营经过战争的洗礼,在每战必胜的熏陶下,希望营官兵的士气和作战意志已经脱胎换骨,有了睥睨天下的傲气!
鳌拜与范文程飞蛾扑火般冲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无非是八里桥之战在野狐岭的浓缩版,八旗兵一排排被打倒,又一排排冲上来,展现了这个建奴上升时期八旗兵作战的勇气和必死之心,仅凭这一点明朝败在后金手里就不冤。大明官兵要是有一半的官兵有如此勇气,后金就得跪下唱征服!
可惜整个朝廷腐败无能,兵无战心,将帅无能!将好好的大好河山变成了腥膻一片,从此奴才成了上等人!
范文程与鳌拜由于有侍卫的保护,成了最后一批倒下的建奴,中弹后的范文程心里最后的念头是什么没人知道,但是消息传到张三的耳朵里时,张三觉得这个汉奸死的太容易了,如果事先知道有这个寡廉鲜耻的东西,张三说什么也会下令让,军队将其活捉,不给他来个三千刀,就不足以震慑卖国求荣之辈!
鳌拜身穿三层铠甲,挡住了大部分远处射来的子弹,却无法挡住虎尊炮近距离的散弹射击,面对鳌拜唐吉诃德似的冲锋,四营正直接下令虎尊炮对准他招呼,成全了他的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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