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醉怂了,看看黑漆漆的黑夜,看看一脸端肃的老爹,他充满希骥地说道“老爹,跟您商量件事,我想,我还是回私塾好了,我感觉,对于做学问,我还是有许多潜力可挖的。”
“迟了。”花大锤一声冷哼,“夫子难道没跟你说过,机会过了它也就过了,想回头……它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老子还告诉你,小子,你已经失去了做学问的机会,但你如果再把握不住习武的机会,只要时候一到,老子同样会将其剥夺。
你最后的归宿,便是老子给你买个几亩田地,你自个玩你的泥巴去了。”花大锤表情严峻地吼道。
一脸嬉笑的花不醉,笑容慢慢僵硬了下来,他怔怔地望着老爹,第一次从这个老家伙身上,感到一股强大的不可违背的如同魔王的意志。
一件背心丢到了他的手中,花大锤威严的声音又响起。
“穿上它,围着大院跑到天亮,你可以爬,但不可以停。”
花不醉怯怯地点了点头,“可是,老爹,这是什么东西?好沉啊。”
“你不需要知道它是什么?你只需要按照老子的要求去做。”花大锤严厉地喝道。
花不醉一缩脖子,在他印象里,这个每日里捧着个大海碗的老爹除了嗓门大一号外,是个绝佳的捉弄对像。
但眼下站在这个大院里,被大院里立在四角的油脂火把,照耀下的这个老爹,完全颠覆了他以往的观念。
此刻的老家伙,十足是个威严的暴君,从他的身上,自然散发出一股,不容违背的气场。
花不醉张张嘴,但终没敢再吭声,他看见三哥花小醉,正头顶着一只大海碗在数十根小腿粗,丈许高的树桩上飞快地移动。
五哥花没醉却扎着马步,二只平举的手中,各握着一把沉重的石锁。
甚至四姐花清醒手中一把精光四射的宝剑,也舞出重重剑影。
花不醉一咬牙,抬起二只小胳膊将那件背心穿起。
“跑起来!”花大锤一声怒吼。花不醉像中了箭的兔子窜了出去。
穿着那件沉重的背心,没到三圈,花不醉已喘的像条小狗,他感觉自己快要成为一只背着座大山的,可怜的小蜗牛了。
又撑得几圈下来,渐渐地,花不醉感觉双腿开始迈不动了。
这个时候,他不由自主地,将可怜兮兮地目光望向花大锤。
但花大锤完全无视他的目光,无奈,他又将目光望向三哥,五哥。
但兄弟二人只专心自己的苦练,根本没向他这只可怜的小蜗牛看过一眼。
四姐花清醒倒是有看他二眼,但满满全是幸灾乐祸的虐笑。
花不醉绝望了,在得不到任何援助的情况下,他拚着命又坚持了二圈,然后,他佝偻着身子就要停下。
但半空中立刻降下一道炸雷,“不许停,小兔崽子,给老子跑起来。”
花不醉一哆嗦,瞬间像被一根钢针猛扎了一下,原本认为自己应该是完全跑不起来了的身体,竟然又窜了出去。
不过这种受惊吓后的刺激反应,也只让他又维持了三圈多点而已。
花不醉感觉小蜗牛又回来了,并且比不久前的那只小蜗牛,还要悲惨一万倍的小蜗牛。
“老爹,跑不动了,真跑不动了,娘,救命啊......”
“叫老天救命也没用!”花大锤又是一声霸道的怒吼。
花不醉顿时一阵哆哆,他发现现在不要说老爹花大锤的吼声让他心虚,就是一个随意的眼神也能让他胆战心惊。
当然,最可怕的还是老爹手中,那根不时挥出“噼啪”作响的皮鞭,直接让他胆寒,股栗皆颤。
花不醉的直觉中有个非常明显的信号,只要自己一停下,老爹手中的皮鞭就会毫不留情的抽下。
因此在重重淫*威的压迫下,花不醉即使实在感到跑不动了,但他仍然强迫自己按照老爹的要求,即使跑不动,也拚着命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蹭。
果然只要他还在挪动,老爹那根皮鞭就一直没有落下来。
但花不醉清楚地感觉到,老爹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他,没有片刻放松。
就这般又坚持了大半个时辰,花不醉缓缓瘫向地面。
“也许皮鞭的滋味,并不会比我现在的遭遇,更加可怕。”他茫然这么想着。
“走不动给老子爬,爬,爬起来!”沉重的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就是不许停下!”
后院中响起老爹愤怒的咆哮,在半空中盘旋回荡。
“爬么?好吧,这是我的强项,呃,好像每天,我都要被那些水蛇,蝴蝶,还有恶狼,对,还有黑熊,呵呵,差点忘了大嘴河马帮的了,那些混蛋,都要揍的小爷满地乱爬。”
花不醉脑中忽然闪过一连串的画面。
。。。。。。
花不醉在他老爹花大锤的盘算里,原本是应该走上做学问人,过体面人的生活。
因此,花不醉才没有遭受到像连云镇绝大部分小屁娃们的苦难经历。
连云镇的小屁娃们,早则三五岁,迟则七八岁,都要正式步入习武的行列。
花家,法定必须习武年龄为八岁,在整个连云镇都算迟的了。
花家的屁娃们八岁才正式习武,并不是花大锤良心发现,或是他心慈手软,而是因为花家祖传功法大都属于勇猛疯狂类,过早练习足可毁了小屁娃们稚嫩的身体。
不过,这并不是说花家的小屁娃们在八岁之前,就不会接触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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