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能打进去,早就把他们一勺烩了,不会等到现在。”祝台看了三个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道:“你们说吧,我再去找人商量商量。”
祝台走了,我跟他们三个聊了一会儿,才知道了一些祝台没有告诉我的现状。现在,我们将要面临的,可不光是来自于伯明翰世界之人随时有可能的攻击,还有更为窘迫的一点,食物跟水都已经不怎么够用了,就算是最节约的用法,也已经撑不过三天,三天之后,弹尽粮绝。
这情形已经不是一般的严峻,简直是严峻到了极点。如果给养充足的情况下,大家还都能一直都坚持下去,但现在对人来说,最重要的补给出了问题,这回直接倒置人心不稳,让许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我欠你一条命,如果这次不死,以后有机会还给你。”后来是卢至先走的,他走之前开口给我丢下了这样一句话,没有任何感qíng_sè彩包含其中的语调,然我错愕了一下。
“这卢至……”邢敢当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好似丝毫都不在意卢至会听到自己这种不屑的声音一样。“起桥别搭理他,人家来头大,所以不是什么人都瞧得起的。”
来头大?联想到卢这个姓氏,我点了点头。既然是来头大的卢姓,纵观整个华夏,也只有传承了几千年的范阳卢氏而已,在别的门阀影响力逐渐减弱的时候,在隋唐时期就曾执五姓七门阀牛耳的范阳卢氏,影响力却在不断的增强,隐隐有摆脱五姓七门阀而独成一势的势头。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这说来有些复杂,用最简化的方式来说,如今华夏的京城便是范阳(燕京),而范阳是卢氏的根基所在,再加上华夏近代的那位伟大的老人,曾请卢氏的高手出山在天门前做了布置凝聚国运,所以就让范阳卢氏在华夏的地位慢慢搬得特殊起来。而在天门之前,布置那些凝聚国运的东西的时候,说不做一些对他们家有利的手脚,根本就不会有人信吧?反正范阳卢氏就这样沾着无上的大气运,慢慢要超脱出来了一样。
邢敢当很健谈,而且这人的面对一切都相当乐观,他不止一次的对我们说没事儿肯定会有办法,而且总把那位高人给他批命拿出来说事。达碑举则是一如他的名字一样,说话时候的那种神态,总是会让人觉得这人本身就带着些悲剧的味道。
“存虎,把这两天的事情详细的跟我说说。”送走了两人,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了解清楚,这个古堡的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形真的会有那么严峻么?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大对头。
如果,是对这个世界的压制手段失效的话,那么人家真的要反扑起来,不可能是只针对这样一个小小的据点。英国人在这个世界里经营了多长时间?我们华夏的这些人才来了几天?要是在失去了某方面的绝对性压制之后,人家还没有办法清理掉这个世界中的人,有些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