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不要在这个地方呆的太久。”老婆婆转身下楼。
我有些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个供在桌子上的石盒,只能不甘的下去。郑无邪这货,倒是又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送了我一句节哀顺变。这狗日的说话从来不分场合,我气急地踢了他一脚,还被他躲了过去。
重新到了楼下,老婆婆站在大厅里面看了半天,蹲下去用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很复杂的图案。至于画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看着那一只苍老的手指在地上不断的勾画,但没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当老婆婆站起来的时候,屋里却发生了一幕毛骨悚然的变化,有无数条虫子从那些赤身大汉的身上钻出来汇聚在了老婆婆刚刚画图案的那个地方,不断的挤在一起,好像是在排列着形成一个新的形状,而那些赤身大汉身上所绘制的毒虫,却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之留下他们身上那一片一片用来渲染的背景色。
“啊!”屋子外面一连想起了两声尖叫,是那种痛苦不堪的声音,而且都是女人发出的。范存虎一个健步冲了出去,等他回来的时候,左右手上各提着一个双眼赤红的苗疆女人,两个女人不知道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某些别的原因,她们的眼珠子甚至已经变了形状,变成了毒蛇才能有的那种眼睛,细长尖锐的眼仁看着尤为恐怖。
两个人很痛苦,被范存虎揪着它们甚至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因为二人肚脐眼的地方硬生生钻出了一个蛇头。蛇头是绿色的,毒蛇嘴里吐着的蛇信也是绿色的,两条蛇不断嘶嘶叫着要从她们的肚脐眼中挤出来,短短的一会功夫,已经有半条蛇身顺利挤出。
蛇头猛地朝着范存虎咬去,在还没有咬到范存虎的时候,两个女人便被范存虎干脆利落的砸在了墙上,好像已经被抽空了力气无力尖叫的两个女人,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哼。
黑苗人!光从那赤色的瞳孔上就很容易能断定这两个女人的身份,她们应该是一直都跟在我们的后面,但是我们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被人跟踪。
小丫的眼睛,在老婆婆画完图案直起身子的时候,就已经被老婆婆用手盖住了。所以她没有看到这些蛊虫汇聚在一起蠕动跟有绿色的蛇从两个女人肚脐眼中挤出来的恶心一幕。
嘶嘶~~~两条绿色的蛇,从那两个黑苗女人的肚脐眼中完全挤了出来,它们浑身都是绿色的,深绿色,跟盛夏里的树叶子是一种颜色,从那阴毒的眼睛到毒牙上滴出来的毒液,都是一模一样的颜色。颜色很奇特,所以很容易断定这是什么东西----蛊!而且还是这两个黑苗女人的本命蛊,在毒蛇离开她们身体的一刹那,两人的生命也就随之结束。
哧溜!两条毒蛇彼此观望了一阵,忽然不约而同的朝着我们奔袭而来。范存虎对蛇倒是丝毫不惧,一伸手便分别捏住了毒蛇的头骨盖下颚将两个蛇头狠狠对撞在了一起。
不管是什么生物,当神经最密集的地方,尤其是思维中枢遭受重击的时候,都会根据撞击力度的大小产生不同程度的眩晕,就算是已经变成蛊的这两条毒蛇也不例外。
当那本来很有劲想往范存虎胳膊上缠绕的蛇身变得软绵绵耷拉在半空中的时候,范存虎把一条毒蛇很随意的打在肩膀上,直接拔了另一条毒蛇嘴里的两颗毒牙,便如同丢垃圾一般将其丢在了地上。
“别拔!”郑无邪制止了范存虎准备拔掉另一条毒蛇毒牙的举动,他把那个还处于眩晕状态的毒蛇小心的从范存虎手里接了过来,朝范存虎问道:“这多久能醒过来?”
“三四分钟吧!可能马上就恢复了。”范存虎说了一句,郑无邪便啊地一声把毒蛇甩出去砸在了墙上。
“这下可能又会多晕几分钟。”范存虎看着那条刚刚有苏醒迹象,又被郑无邪扔在墙上砸晕的那条毒蛇,很无辜的说了一句。
被拔掉毒牙的毒蛇清醒了过来,但是它并没有再朝着我们扑来,而是十分痛苦的在地上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尾巴来回很有力的抽在地板上,发出啪啪地声响。
那抽在地上的声响正在不断减弱,被拔了毒牙的毒蛇仿佛是在垂死挣扎着却朝着死亡更加靠近。随着最后一声弱不可闻的啪啪声消失,毒蛇的身体竟然瞬间崩解,那细嫩的蛇肉里竟然钻出了无数黑色的小虫子,那些小虫抖着翅膀飞进了还在不停蠕动的蛊虫团之中。而那条没有被拔掉毒牙的蛊蛇,却并没有出现跟那条崩解的毒蛇一样的情况。
蛊中蛊!我看着那一堆快速腐烂的蛇肉,脑子里蹦出了这么一个词,随后我想起了那个把广告打的铺天盖地的知名补钙产品。
“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办法制住那个东西?我打算弄个活的回去研究。”郑无邪看着那个仍然处于昏厥状态中的绿色毒蛇,很恭敬的朝着老婆婆拱了拱手身体。
“去把它拿过来。”老婆婆看了一眼郑无邪,她将小丫搂在她的怀里,依然用手挡着小丫的眼睛。小丫倒也乖巧,她似乎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所以老婆婆捂着她眼睛她也没有如其他小朋友一样争着往外看。
闰土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但是他看着这样常人难以忍受的场面,眼睛里不但没有任何恐惧,反而透着一种的兴奋劲。
郑无邪很狗腿的跑过去将毒蛇拿回来,老婆婆便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石头塞进毒蛇的嘴中,“想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