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费劲的一番解释,最后还去了交警鉴定车祸现场,才给我的所谓证词添上了一番可信度。于是做了个笔录,虽然那些警察看上去还有些将信将疑,但我却着着实实松了口气。
最后的事情经过,大概是这个样子。首先,我跟那个男人,双方并不认识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没有任何冲突。第二,我赶着回家,他超我车最后把我挡在路上,我一时不查不小心撞了上去。然后他逼我下车跟我发生了搏斗,我完全处于滋味状态,最后奈何不了我掏枪准备杀我,却像是有神经病一样的自己自杀了。于是我就去他的车子里,找到电话报了警。
在录口供的过程中,我似乎总有一肚子火,态度谈不上好,甚至还可以说是十分恶劣。虽然我已经在极力压制那种诡异的怨毒跟暴虐的情绪,但还是在说话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表露出来。其实说实话,碰到这样的事情,我心里着实是有些火气。明明是对方想要我的命,现在我却被当做犯人一样审,虽然这是正常流程,但是想着,总归不是那么舒服。
回到紫桐别苑,范存虎看到我的脸色不禁有些担心的迎了上来,我摆摆手,说碰上了点麻烦,然后便一个人去了三楼安放我那些家具的小房间。
点青灯,绑银线,放玉兽。废了很大一番周折,才把停留在身体中的那一整块的怨气跟血一起放了出来。本应该是红色的献血,这时候却像是染了剧毒一样,变成了一种让人作呕的黑色。整整一碗血放完,直到后面的血液渐变为纯正的血红,我才简单包扎了伤口,感觉身体一阵阵地虚弱。
将被小黑布包裹着的碎片放在了两个玉虎之中,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在床上,才刚刚闭眼就瞌睡了过去,真是……太累了,这刺激的一晚上啊,有欢呼有鄙夷,有美色有杀机,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自古红颜多薄命,呃……不对,应该是红颜祸水,可不是因为一个女儿而引发的一场要命的斗争么。
只是那个叫师屾山的,我心里暗自发狠,等我回来了再收拾你,现在把时间浪费在这种跟我关系不大的人身上太不值了。
“存虎,去给我把你哥找来。”早晨晨练完毕,我给范存虎交代了一句,他转身而去。
将近两个小时后,范存龙赶来了紫桐别苑。
“郑哥,我来了。”范存龙身上那种沉稳的气质越发明显,但相应的,身上的戾气却要比去埃及时候更重了一分。
我皱眉说道:“让你有时间去寺里拜拜,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范存龙脸上露出一些尴尬,他说道:“最近事情有点多,我回头就去。”
“我最近得出去一趟,解决一些事情,等我回来你要还是这个样子,就给我回山里去。我相信老村长可不愿意看到你出来变成这样。”
我看着范存龙,范存龙的脖子顿时一缩,脸上露出一丝苦色。
“哎,我知道了。”
“你呆在长安也别闲着,帮我调查一个人,这人叫师屾山。屾,两个山字叠在一起那个屾字。”顿了顿,我说道:“给我摸透他的底子,他的性格甚至生活规律我都要知道,必要时候,你可以直接去找你周哥,我回头给他个电话。”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也检验一下范存龙在长安这些日子的成果,平素里听着好像挺不错的,跟周老二通电话时候,他也给我提过几次,说长安城里,这次可真的是来了一条卧龙,了不得。
“好的,我记下了。”范存龙还是不多话的样子,他跟范存龙都是一个德行,而那三兄弟里面,在我的印象中,大概也就是老三范存熊显得跳脱飞扬一些,至于他们两个,很难让人把他们的行事作风跟他们的年龄联系起来。
“好了你去吧,记住我说的,那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挥手让范存龙去了,我又活动了一番筋骨,感叹自己还真是天生的劳累命。现在好像是我不想找麻烦,而麻烦却偏偏来找我,这样的感觉,可真让人不爽。
给在长安的几个人都去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出去办事,可能得一个多月到连个月。当然,具体是什么事情,我没有多说。这种事情没有说的必要,不然到时会让很多人白担心一场,在这个郑氏产业蓬勃发展的时候,弄得军心涣散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周老二,是我,起桥。”我给周敦颐去了电话,把范存龙的事情给他说了说,又交代他在必要的时候多家照拂一些,周老二自然是满口应允。
“其实存龙那小子你不用太担心,我看得出来,那小家伙是个人物,让他这么成长几年,这长安的势力格局就得发生大变化喽。你是不知道,欧阳那小子,最近被存龙可折腾的够呛,我光是看戏都觉得乐呵的不行。”周老二的声音中倒是听不出什么懊恼跟不情愿,他的重心本身就不在这地面上,但就是这样,他在长安地界混出了一个了不得的身份地位,跟欧阳两人几乎平分了长安的黑色世界,而且还隐隐占了上风。就算是傲气如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朵黑莲花,是一个活着的传奇。
“年龄阅历,都是问题,反正这些你多照看着总是没错。对了,你听说过王许这号人么?”我想起跟父亲说过的一些话,忽然觉得是不是能从周敦颐这里得到些什么消息。
“王许?哪个王许?”
“许,允许的许,王许,是个胖子,盗墓的,他身边跟了很多奇人,最奇的一个叫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