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轻微的响声,在寂静的空间里,犹如一滴水滴在了平静的睡眠上,泛开了无数充满生命气息的涟漪。
我神情肃然,启唇开口:“从是西方,过十万亿佛土有世界名曰极乐,其土有佛,号阿弥陀,今现在说法。”
“舍利弗,彼土何故名为极乐?其国众生,无有众苦,但受诸乐,故名极乐。”
叮!祝台在最开始一次轻微的拍掌之后,手法微微产生了一些变化,他轻轻把手放在眼前,如同在沉思一个深奥的问题一样,指尖时有时无的开始碰触。每一次碰触,都好像能生出一种跟心灵契合的凝心之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声音不是存在于现实中,而是直接响彻在人的心里,它的节奏似乎跟我诵经的节奏相配合,在每一个过度的节点上,都会想起那种神奇的声音。这如同是我诵经的一种延续,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我的诵读声从来都没有断过。
如大江之水涓涓流淌,让一种莫名的力量汇聚在一起,越聚越高,越存越多,越攒越厚。
我甚至能够感觉到,我诵经的而产生的宁心力量,在祝台的刻意配合下全都凝聚在了我的身边,只有十分微弱的一部分流进了王许他们的耳朵。
他们脸上都产生了一种挣扎的情绪,很轻微,但却的的确确存在。
只是这样的挣扎,我也不清楚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啊齐鲁拿枪对着王许,他手晃动得更加厉害,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扣动了扳机。
四柱的表现更让我觉得嘴里发干,恐怕不管是把谁放在这种场景里都会觉得如坐针毡吧?除非一心求死的人,不然当一个人面对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拉响的一捆雷管,都无法面不改色。
“舍利弗。汝勿谓此鸟,实是罪报所生,所以者何?彼佛国土,无三恶道……”我控制着自己的声音,用这时候能拿出来的最缓和的节奏慢慢诵读着,祝台看着在场众人,脸上越来越挣扎的情绪,他手里动作加快,叮叮咚咚犹如细水击石般的声音不断在我的心里想起。
“又舍利弗。彼佛寿命,及其人民,无量无边阿僧只劫,故名阿弥陀。”
“舍利弗。阿弥陀成佛已来,于今十劫。又舍利弗。彼佛有无量无边声闻弟子,皆阿罗汉,非是算数之所能知。诸菩萨众,亦复如是。”
“舍利弗。彼佛国土,成就如是功德庄严!”
叮!咚!咚!叮!
祝台手法顿时变得无比急促,他头上开始出汗,而在我心中响起的声音却从刚刚的细水击石变成宏铝大钟的轰然作响,每一响,都震得人心头一颤,而在最后一个如重锤撞钟的声音刚刚想起之时,一直汇聚在我身边的那些宁心力量骤然爆发。
犹如大江决堤,汇聚在一起看似平静的水流顿时化作洪水猛兽,朝着决堤的豁口狂猛冲击,站在周围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不稳定的王许他们被这样积攒在一起同时爆发的‘宁心’力量骤然冲击,全都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聚在心头的黑色淤血。
祝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有些虚弱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王许他们互相看了看,还来不及擦掉嘴上的淤血就先开口咒骂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得出来,他们脸上都是一脸心悸的模样,啊齐鲁有些惊惶的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枪,而四柱也是鬼叫一声,好像真的见鬼了一样把手里的雷管掉在了地上,弄得在场众人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骤然紧绷。
“草!四柱你特么找揍是吧!”老鼠一脸冷汗的看着四柱,再也忍不住对他吼了起来,猴子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加入战团。
“我们时间不多,只有一个小时多一点了,快点!现在各找各的。”祝台在老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闭着眼睛稍稍感触一番,立刻用急切的语气说道。
“起桥,你拿你的,啊齐鲁,你也自己找!还有猴子跟四柱,你们两个马上收罗能带走的,老鼠,你跟着我和老祝,找我们要的东西!”王许迅速做出了指令,他在这方面熟门熟路,争取让每个人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作用。
“做事的时候小心点,虽然这么长时间过去,可能存在的机关都毁了,但是还是要小心,把自己小命保护好了才是正理。”
我们立刻分散开来,在这个巨大无比的金字塔中,变成了一个个蝗虫。
猴子跟四柱的手法很专业,在四柱的指点下,他们围着这也不知道有多少具的木乃伊石床开始撬动上面有价值的宝石之类的东西,而对于那些玩意我却并没有去注意。
我想找到一些对我来说有价值的东西,比如一些在地下埋藏了几千年的老物件,在我心里这些才是无上的至宝,而那些宝石对我的吸引力则明显没有那些东西来的更加诱惑。
更何况,最终弄出来的东西肯定都会有我一份,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
青灯盏,跟华夏那种墓葬青灯完全不同的格调,我辨认不出来这是用什么材质铸成的,而且也没有从上面感受到粘红物件特有的气息,所以从一个摆放着这些东西的台架上随意拿了一件仍在了范存虎的背包里。
完全不知道作用的东西更是不知凡几,我不断挑选着自己中意的那些玩意,而范存虎背上的背包很快就鼓了起来。
站在一个蛇头权杖的面前,我看着这个东西有些发呆。
高度大约有半米的舌头权杖,是按照一个眼镜蛇王的模样进行铸造的,通体黄金铸造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