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跟在范存虎的后面,一脸死灰色。
范存虎站在我的面前傻笑了两声,我让他落座,他还是固执的扎在了我身后。
桌上放着两张一百万的巨额支票,卫义看着桌上的支票眼里不时闪过一丝凶光,而后做了一个深呼吸,强行把一口郁气压了下去,但是却并没有再提桌我们两个的赌局。
我也没有提,只是喝着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可能是黑色,也可能是徘徊在黑白之间的地头蛇。
所以桌上的两张支票就孤零零的仍在果盘的旁边,数额很大,很沉重,可是支票的本身确实那样轻飘飘,小风一吹就能吹走。
“卫老板,热闹也热闹过了,谈谈事情吧。我想把你手底下的那个古玩店买下来,你给开个价?”
我把玩着手里小小的茶杯,给坐在我对面的卫义说道。
卫义沉默几秒,深处两个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说道:“我那个古玩店,在长安也算是有不小的名气,而且规模很大。二百万,它就是你的了。”说完看着我。
二百万?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同样盯着卫义跟他对视。
“卫老板,这样就没有诚意了。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希望卫老板不要让我败兴而归。”
噔……噔……噔……噔……噔……
卫义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他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两张支票,又说道:“一百五十万。”
“去掉一百万,五十万。卫老板,这个价钱很公道了。”
“五十万……”卫义的手依然放在桌面上不停的敲着,他似乎是在权衡利弊,眼睛却盯着桌上的支票看了半天。
“五十万……也行吧,我就吃点亏,反正那个店当时也只是随便投资着玩玩。郑兄弟,让你手下的人拟合同把,然后这事就这么定了。”
卫义一边说着,把手伸出去按在了属于他的那张支票上。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卫义会这样,我早就已经猜到了。所以我没有丝毫犹豫的,把手按在了他那张支票的另一端,他使劲拉了拉,并没有抽动。
“郑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卫义冷着脸问我。
我的脸色也唰的一下冷了下来,看着卫义,我说道:“卫老板,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处也给你了,姓郑的,别太过分。”
卫义终于不再掩饰眼睛里的凶光,他看着我满是警告的神色。
“过分?卫老板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愿赌服输,既然输不起,那刚才就别跟我玩。”
“混蛋!你他妈找死!”卫义‘唰’地一下站起来,他一手猛地拍在桌面上,把桌子拍得震天响。
范存虎立刻上前一步,他盯着卫义,一手按在背后的刀柄上,只要卫义敢有什么更加出格的动作,我毫不怀疑范存虎会在下一瞬间就抹了他的脖子。
从大山里刚刚出来,范存虎的心中并没有什么法律的概念,在他看来这里应该就跟大山里一样,人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就像生后在外面的人杀一只鸡一样,不会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对范存虎,卫义心里十分忌惮。他把手从支票上放开,很谨慎的后退了两步,说道:“好!好!姓郑的,你有种。可是别他妈忘了,这是在我的地盘,这是在我卫义卫财神的地盘!”
啪啦!
卫义抓这一个放在房间小柜子上的瓷瓶,狠狠依稀摔在在了地上。
“砰!咯吱……”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一伙光着膀子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穿着也十分怪异满脸凶相的男人冲进了房间,我注意到他们每个人腰间都憋着一把刀,有几个人则是把长长的砍刀提在手里。
“卫哥!”
“卫哥!”
一伙人乱七八糟的叫着卫义,并不算很大的包厢顿时被挤了个严实。
“姓郑的,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吗?老子给你脸,可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混账东西,现在老子的古玩店涨价了,三百万!并且你刚刚打赌输给了我,还有一百万的赌金!”
“四百万,留下你走人,要不然……今天未央湖说不得要多三个尸体了。”
卫义十分嚣张的说着,他超前走了两步,站在距离我不足两米的地方。
吴怀脸色变得惨白,他愤怒地指着卫义‘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人家今天就是摆明了跟我们耍无赖,说再多又有什么意思?
范存龙看着涌进来的这些人,他添了添有些干涩的的嘴唇,按在刀柄上的右手开始用力,而背在身后的左手,则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了四根钢针,我坐在他的背后,恰好能够看到那明显是淬了剧毒的长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卫老板,啧啧,这嘴真是够臭的。存虎,掌嘴十下!”
“哈哈……姓郑……”听到我的话,卫义顿时大小,他脸上满是不屑的正要嘲讽我,到嘴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
范存虎已经一瞬间揪住了他的衣领,钢针收回了衣袖左手在他的脸上左右开弓,十个狠狠的耳光一瞬间打完。范存虎用力很猛,所以卫义的脸高高肿了起来,而且范存虎打的时候又用了巧劲,所以卫义的脸肿胀得很不规则。
我想现在如果他走在大街上,可能他妈见了他都认不出来了吧。
范存虎这个实诚的大秦愣娃,下手简直太和我胃口了。我咧着嘴笑了出来。
“我草!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