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主任冷笑道:“告诉你又何妨,我是渝州总督衙门的。”
“总督衙门?”
李策皱起眉头。
一洲总督,帝国从二品官员,紫金官翎加身,真正的封疆大吏。
怎会纵容下属,做出此等腌臜事儿?
若此事是渝州总督授意。
李策不介意让渝州换个总督。
他有假节钺代天巡狩之权,权限比什么钦差大臣、八府巡按,不知高到了哪里去。
摘一个区区渝州总督的顶戴花翎,并没有什么难度。
“小子,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怕也完了。”
高主任满脸颐指气使的嚣张气焰。
指着李策鼻子叫骂:“你妨碍公务,寻衅滋事,恶意伤人,数罪并罚,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李策淡笑道:“高主任这意思,是要抓我?你抓得动么。”
“年轻人挺猖狂的啊,我抓不动你?”
高主任满脸哂笑,哪里把李策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他堂堂红顶加身的帝国官员,自然不需要将一个小年轻放在心上。
更别说他背后还站着许多大佬。
李策便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麻烦你抓我。”
高主任哪里受得了这般挑衅。
他挥挥手,杀气腾腾道:“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于是两个警察署官员带队,两队荷枪实弹的外勤,便往李策逼近。
李策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反应。
郭破跨前一步,挡在那群气势汹汹的持枪外勤面前。
沉默的像一块石头。
看着这一幕……
徐渭笑了。
高主任笑了。
张老板笑了。
打手们也笑了。
警察署的外勤也笑了。
还敢拒捕?
是没看到他们人多势众,还是没看到他们带着二十多把枪?
谁给这俩小子的勇气?
都觉得李策和郭破,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看着徐渭、高主任等人在笑,李策也开始笑。
雍容雅致。
如三月的风,六月的雨。
郭破也跟着笑,十分憨厚。
所有人都在笑。
所有人都笑得很开心。
谁能开心到最后?
答案很快揭晓。
郭破化作一阵风。
冲向那些来势汹汹的持枪特勤。
风停之后,满地狼藉。
这群外勤连枪都没来得及从枪套中拔出来,就全部躺在地上,受伤不重,却绝无可能再站起来。
徐渭很懵。
高主任很懵。
张老板很懵。
所有人都很懵。
郭破冷冽一笑,目光转移到徐渭和高主任身上。
徐渭大叫:“你……你别乱来,我可是腾龙少主,你敢动我一根毫毛,都死定了!”
高主任也开始威胁:“我是帝国从五品大员,朝廷命官,你敢碰我一下都是株连三族的大罪!想造反不成?!”
郭破问李策:“先生,这两人怎么处置?”
李策没有立刻回应。
他在思量。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许多不公平的事。
自然管不过来。
但不公平的事发生在他眼前,又是另一回事。
他时常告诫身边人,不可滥用权力,要把权利关进笼子里。
因为他知道,权利一旦失去束缚,造成的破坏力,会是多么可怕。
最反感便是有官员以权谋私、荼毒生民。
腾龙一个建筑公司,行事敢如此跋扈,背后铁定有官员在撑腰。
这个高主任,又是来自渝州总督府衙门。
这肯定是个官商勾结的烂俗故事。
就是不知道,跟渝州总督本人,有无关系?
背后又牵扯到哪些官员?
他想彻查此事。
至于徐渭和高主任,两只蚂蚁罢了……
徐渭和高主任,见李策良久不说话,却是以为李策是怕了他们代表的煊赫权势。
俱是满脸嗤笑。
又变得有恃无恐。
徐渭年少轻狂,指着李策鼻子叫嚣:“小子,我告诉你,此事没完,你护得住这破孤儿院一时,还护得了一世?”
“有不在的时候吧?到时你猜猜,本少会怎么收拾马伯庸这个老不死的?”
高主任也满脸冷笑:“小子,你现在罪名还得加上一条公然袭击帝国警务人员……识相的你就跪下来跟我磕头认罪,放弃反抗……”
两人都在喋喋不休,打断了李策的思绪。
他皱起眉。
“小郭,你刚才问我什么?”
“先生,这两人该如何处置。”
李策:“那这两人十分吵闹,又在说些什么?”
郭破:“先生,这位徐公子说等你不在的时候,他还要带人来,要弄死马院长。至于这位高主任,他说先生要是识相的话,就立马跪下来给他磕头认罪……”
李策按按眉心。
看着脸上仍旧写满嚣张的徐渭和高主任。
关爱智障的眼神。
他们的武力依仗,那些警察署的外勤,已经全部失去了战斗力。
他们又哪里来的勇气,还敢挑衅?
还是这幅无比嚣张、颐指气使的姿态?
徐渭和高主任,显然没有这个觉悟。
他们依旧在叫嚣。
李策摆摆手,吩咐郭****理掉。拖到外面去,别吓坏小朋友。”
郭破走向这两人。
“两位,走吧,去外面给自己挑个好地儿。”
徐渭,“……”
高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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