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呵:“你有本事要我娶你,可是你有本事嫁我么?”
看何馨蓉脸色阴沉难堪,文浩不由得又一笑。
“还是说,你是打算等他死了再来嫁我?”
文浩还真的假装在意,算起来:“那你还要等多少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看何馨蓉现在的样子,她刚才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
“别说什么私奔的傻话,活不下来的。也不要说我没有答应你,从这一刻起,我等你,知道吗?”文浩又再站了起来,对她,低声:“就看你的,走着瞧好了!”
文浩这次是真的走了。
何馨蓉心里好气,气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她一直要强,却还真的没有想过钱老那一边。
别说要文浩娶她。
要是让钱老头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思,不杀了她才怪。
想罢,她心里恐惧不已,看了看周围,确实没有见到有认识的人,便拿起自己的包包走了出去。
司机把她送回了别墅。
进到厅里,她看到阿贵正陪着老头在和一位客人品茶聊天。
她心情不好,不想过去打招呼,想要直接上楼去,却被老头看见了。
“回来啦。”
老头突然叫她。
她心里一阵忐忑,末了,走过去,老头看她没什么笑容,问她:“去哪了?”
“我……和朋友去逛街。”
她说来,转眼,见阿贵他们皆看着她。
她心虚,不禁又加了一句:“后来又跟人闹得不愉快,就回来了。”
老头对她的“老实”很满意,对她一挥手,示意她走人。
她马上就走开了。
因为那个客人一直色迷迷地盯着她,让她很不舒服。
她最怕这种客人了。
果不其然,老头问那客人:“看上了?”
那客人马上就不好意思,笑道:“没有,没有。”
老头大笑。
何馨蓉一阵恶心,怕老头又要她去待客,赶紧避走。
往楼上走去,她往老头的方向一瞥,无意间,看到那位客人拿出了一个薄薄的信封,放到桌面上,移送到老头的面前。
老头拿来打开一看,很是满意。
他对阿贵示意。
阿贵起身走往别处。
回来时,他已经是手提两个普通的大提纸袋。
手提纸袋往客人面前一放,那人轻轻剥开上面蒙的纸查看,里面竟全都是现钞。
何馨蓉很是惊诧。
想罢,她怕老头知道她偷看,赶紧地,往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踢掉高跟鞋,她琢磨刚才看到的那些。
这不摆明了是见不得光的事吗?
长发,在床铺上撒开。
她倒在了床上。
看着雕梁的天花板,这副扇形的鱼跃龙门图,她想起文浩刚才说的那些话。
【你有本事要我娶你,可是你有本事嫁我么?】
脑子里,老头夜晚在床上猥琐的面孔让她心里直打颤。
她何馨蓉不能一直这样让死老头蹂.躏不是。
她猛地坐了起来。
心里不安念想着,她下定了决心,起身拿过发带,脱掉裙子,往浴室里走了去。
从那一天开始,何馨蓉更卖力地伺候老头了。
她甚得老头的欢心,老头开始不太再避讳她,任由她服侍在客人的谈桌前。
她很留意那些客人的一举一动。
她这算盘,哄过了老头子,却瞒不过阿贵的双眼。
阿贵察觉她有意图,但是并不提醒老头。
他的注意力还是在好仁这一边。
末了,这天,又被他在一家极具名气的高级定制师的店里遇到了好仁。
好仁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也能遇到他,不由得一阵心烦。
手工艺师在为好仁度身。
阿贵就站一旁站着,忍不住笑。
好仁本来就对他的出现极度不满,看他笑,差点就炸毛了。
好仁完全不理他,背过了身去。
任凭手工艺师在自己身上测量,好仁却不知道,阿贵悄悄抽掉了手工艺师上的皮尺,用手势要手工艺师噤声,并挥手示意他离开。
手工艺师看了全然不知的好仁一眼。
末了,他有点犹豫,最后,看阿贵开始有些不悦,只得点点头,忙别的事去。
阿贵拿着皮尺,静静地站到了好仁身后,起身,把皮尺度在了好仁的肩背上。
他的嘴角随即扬起来了。
好仁没有察觉。
好仁正在盯着眼前的这些布板,在找自己喜欢的料子。
直到,他发现皮尺又重复绕到了他已经被量度过的腰围上。
他不解,眉一簇,转身,看到阿贵就站在他身后,不由得一怔。
好仁立马就推开他。
不想,太大力,被自己腰上圈着的皮尺一带,他也一下失衡扑向了阿贵。
阿贵一个踉跄,皮尺松手,一下把好仁抱了个满怀。
紧接着,“啪”地一个大耳光,阿贵被好仁打愣了。
要知道,好仁的火气,早已经憋到极限了。
对阿贵的怒气,对他的恨,如果不是为了威廉,如果不是因为假扮失忆,早已经爆发开来。
“你……真的很讨人厌。”好仁咬牙切齿,死瞪着他:“你知道吗?”
好仁说完,便是走人。
想不到,他手臂一痛,整个人被阿贵大力钳扯回来。
后背被推得往后一撞,阿贵强行吻上他,好仁眼睛一下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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