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就在徐铭极为恭敬的出言拜服后,这声悠长却突兀的兽吼便是从极远的地方钻入徐铭的耳朵里。
只是抬眼望去,徐铭的眼前却只有这座清冷的茅草屋。
显然这座茅草屋已是荒废依旧,除了那声兽吼之外便再无回应。
对于这声兽吼,徐铭并没有收到什么影响,可是此刻仍旧挣扎在竹海内的苏夜歌可惨了。
那声兽吼仿佛正是冲着她而来,原本尽全力想要从竹海内找到一条出路的她,随着这声兽吼的入耳,突然面色一变,紧接着一口抑制不住的逆血随之喷出。
这口极为鲜艳的逆血刚一出口便是化作血雾,星星点点的落在其身前。
识海随即传来那撕心裂肺的剧痛,也是让其脸色顷刻间面如金纸起来。
这样的一个小插曲也是让苏夜歌的“伐木”举动不得不停了下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徐铭的那句恭敬之言引起的,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鲁莽引起了这片神秘之地中某位大能的不悦。
虽说她在徐铭消失的瞬间便将神识弥散开去,可是不知是因为此地的原因,这片竹海的缘故,让她的神识仅仅只能龟缩在这一处小地方里。
“看来此处果然有些玄机在,明面上看似平风浪静,实则却是暗藏杀机...”
苏夜歌一念到此,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那无数矗立的青竹,眼眸之中透出些许思索的神色。
“想来,刚刚那小子定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触动了某种机关,方才可以离开这里...”
苏夜歌多少对阵法一脉有些了解,所以一想到这里便是多少猜到了这竹海内可能藏着某位高手大能所布下的阵法。
想要离开这里,恐怕只有勘破这其中的阵法,方才有那一丝可能。
“那小子可真是走运啊...”
苏夜歌在感叹徐铭好运命好的同时,也是耐下性子开始好好琢磨这竹海内所潜藏的阵法。
而徐铭此刻也是再次进入了这看似无主的茅草屋内,除了那灵气化液的水池和极品灵石的青砖之外,这茅草屋里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无论是茅草屋还是其中的桌椅板凳皆是寻常的竹子,而其上肉眼可见已是积落了一层厚厚的积灰。
只是不等徐铭出手,与先前那兽吼一般无二的声音竟是再度传来。
吼!!
而这一次,一个白色身影却也是以极快的速度朝这小院内接近。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传来,一个小山似的身影就这么横冲直撞的落在徐铭眼前。
落在这小院之中,一双怒目圆睁的如灯笼似的眼眸虎视眈眈的看着在其眼中小不点一般的徐铭。
此刻身在小院之中的徐铭同样有些意外,他虽说知晓这竹海中可能是不一般,但是却没想到此处竟还有一头白猿存在。
先前与那水火金睛兽打过交道的徐铭,自然清楚像这样的白猿皆是已有灵性。
联想到眼下此地的种种诡异之处,徐铭自然是因为这头白猿定是此处的大能所留下的。
但是不等其出言,那头看似气冲冲的白猿竟是口吐人言道。
“你这小不点是哪里来的,竟是来我主人的忘忧谷中撒野...”
白猿一面说着,一面流露出如同与常人一样的恼怒神色,这让徐铭啧啧称奇。
虽然先前那头水火金睛兽也是通了人性,可是却无法像眼前这头白猿一样口吐人言。
徐铭一时间竟是不知该怎么回答,但这样耽误沉思的片刻竟是让这头白猿以为徐铭是来者不善,存心与自己作对。
大怒之下,竟是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柄修长的骨刀,不由分说的朝徐铭砍了过来。
眼见如此的徐铭正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眼瞅着那锋锐的骨刀朝自己的天灵落了下来,徐铭也只能抽出那柄石刀抵挡。
骨刀与石刀的碰撞顷刻间爆发出强横的气劲,这白猿平日里日夜受这里的山泉滋养,一身满地早已不是寻常洞虚期修士可以抵挡的,而徐铭却是凭借着体内焚血和炼天造化诀硬是挡住了这份可怕的蛮力。
轰!!
一时间气劲纵横,尘土飞扬。
那白猿眼见如此,不由得惊咦一声,原以为当世已是无人能抵挡住自己这可怕的蛮力,可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不点看似清瘦的身形,竟是能抵挡一二。
一时间这头白猿不由得来了兴趣,自主人离开后它早已在这个鸟兽绝迹的地方待了太久太久,其骨头缝早已是痒的不行。
所以此刻竟是兴奋的大吼一声,手中的骨刀带着呼呼恶风徐铭袭来。
“前辈,前辈,听我一言...”
徐铭算是找到了一个不算贴切的称呼,可是此刻正处在兴头之上的白猿又哪里会去听徐铭这苍白的话。
接连受了几刀之后,徐铭胸中真火也是窜了起来。
手中的石刀不再是一味的防御低档,而是将自己对刀道的感悟尽数融会贯通的施展了出阿里。
而白猿手中的骨刀看似大开大合,直来直往,可在徐铭这个感悟了刀道的人看来,其中却同样蕴含着玄妙的刀意。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通灵的白猿竟然也有这般不弱于洞虚期修士的刀道感悟。
徐铭的修为此刻虽然仍旧是半步洞虚期,但是对刀道的感悟早已是不弱于寻常洞虚期,更何况在刚刚与封初九的交手中,机缘巧合之下感悟了开天刀意。
所以原本就极为锋锐的刀招,此刻在开天刀意的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