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以手刀破了那老者的罡气,总算是赢得了些许可以说话的机会。
“我说大爷,你这怎么问都不问随便出手!”
“什么北临死士,我与他们毫无关系,只不过是肚子饿.....”
徐铭话还没说完,那老者却是冷笑道。
“少给我说什么借口,你们北临死士的手段难道也如此婆妈不成。”
“若真是这样,可是有辱死士一词。”
说罢,其闪身朝徐铭袭来,后者眼见如此也是不由动了几分真火。
对于这样满脑子都是肌肉的怪老头来说,兴许只有自己用了全力才能让他清楚知道自己与那些北临死士没有关系。
有强横罡气护体的老者,身法更是快到惊人。
本来徐铭不打算用腰间悬系的柴刀,可见这老者如此不依不饶,他见状也只好出刀了。
那熟悉的刀柄在此落入徐铭手中,此刻那股血肉相交的感觉宛若将他来回了三十年来都不曾离开过的竹海。
他的刀法早已烙印在每一寸肌肉里,每一个细胞内,只见徐铭并没有刻意引动体内灵气。
但汹涌而起的刀意,已是化作最好的统帅引导着将其丹田内三色金丹,所洗练出来的纯粹灵气化作无可匹敌的刀锋,毫不留情的斩向迎面而来的罡气,还有被其包裹的老者。
看似有些钝刀意味的柴刀,却迸发出了超乎想象的锋锐之气。
罡气与刀锋的对撞,所掀起的气浪甚至将周围的一切都尽数扫空。
气浪撞击在经过老者特殊处理的墙壁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而一丝碎裂的清脆响动,也已经从墙壁上应运而生。
只是这一次,率先退却的竟是那老者,因为他发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手中的柴刀,看似不是凡品。
而且这刀法显然经过刀法名家指点,出刀的瞬间力道竟是没有分毫外漏,完全同自己的护体罡气对撞竟然还能不落下风。
想想看,北临死士中的确没有这号人物。
不然那卢家怎会费如此大的心力,去培养一个死士。
老者说来也是爽快之人,一念到此竟是先一步收手。
徐铭见老者退去,同样也是收刀还于腰间。
“小子,我见你刀法不凡,你师父可有姓名?说来听听.....”
徐铭见这老头总算是打消了对自己出手的念头,暗自松了口气。
因为刚刚自己斩出的那一刀,少说用了八成力道但显然还是无法攻破这老头的护体罡气。
显然此人的修为比自己只高不低,只是其问他师父的名讳。
徐铭左思右想了半天,也好像没有想起那农家汉子自己提过。
当然这三十年里都醉心刀法的他,也没找到机会去问。
这样尴尬的静止让老者以为其背后的师父有什么不可暴露的秘密,索性也就不再多问。
毕竟那些前辈高人都不喜自己的名讳在被世人所提起,
“小子,既然你不是那些北临死士,为何在城内宵禁的时候还在街上乱逛。”
老者这句话算是问道点子上了,徐铭闻言说道。
“因为肚子饿.......”
老者闻言哈哈大笑,显得是极为爽朗,看来他也没想到大夜里竟然会碰见徐铭这样质朴的后辈。
虽然知晓修真者对寻常食物已经没有多大兴趣,可老者还是吩咐院内的下人去为徐铭准备一桌酒宴。
算是对刚刚误会的赔礼,当然这对徐铭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
几块干饼只是暂时压住了其体内涌动的五脏庙,真正想要解馋还得用荤腥来祭。
先前院内的动静极大,那些下人们也是躲在房中不敢出来。
眼下危机尽去,倒也是忙活起来,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徐铭有心留意这一特点,心道。
“看来这老者定然身居显赫,如此绝命的刺杀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那老者顺手接过下人递来的衣袍,随意披上后这才说道。
“小子,你我可谓是不打不相识,既然你师父的姓名说不的,那你总该有名字吧。”
“叫什么,说来听听。”
徐铭经过三十年的枯燥历练,心性早已是今非昔比。对于老者如此发问,他早有应对手段。
“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我更加好奇的是,前辈有如此身手可居然安居在这朴素小城之中。看来也有些说不的的秘密啊.....”
徐铭的话让老者不由朗声笑了起来,对于这样心思缜密的晚辈,他自然也就起了爱才之心。
“你这小辈心思倒是有几分门道,老夫的名字好记,想来你刚刚入城的时候就见过.....”
闻言的徐铭不由记起,在城墙上镌刻的那两个饱经风霜的字眼。
“临桃?”
“临桃不过是谐音罢了,老夫本名凌涛,退隐前算得上是一方高手,只不过这晚年生活似乎有些不太平。”
一语说罢,凌涛冷眼看着先前那几个北临死士的尸身被下人们七手八脚的抬走。
徐铭见状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旁的下人却是恭敬道。
“老爷,饭菜都准备好了。”
“好,你先退下吧。”
“是.....”
就这样徐铭同凌涛一起来到一间不算大的偏房内,桃木做的案桌上早已摆满了美味佳肴。
食物混合在一起的香味,让徐铭原本被干饼压下的饥饿感去而复返。
一旁的凌涛也是性情中人,见状也是笑着说道。
“大丈夫不拘小节,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