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王松,笑道:“况且,老夫年轻时候也练过武艺,就凭大官人的一对铁枪,寻常之人,也是使不起来!”
王松和张横相对一笑,想不到这赵富,还是个精细之人。
张横点头道:“员外果然有眼力。大官人的一对铁枪,可是有二三十斤,到了沙场之上,即便是番子的勇士,也禁不住大官人的神力!”
赵富连连点头,大厅里的下人也是叽叽喳喳,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二人。
赵富试探着问道”
王松一愣,脱口而出道:“在下未曾婚取,也没有婚约。敢问员外,所为何事?”
“大官人,在下有一远房侄女,今年一十有五,乃是百里挑一的人才!我堂兄乃是朝廷高官,大官人要不……”
赵富话音未落,王松赶紧阻止道:“多谢员外,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眼下金贼大军指日南下,风雨欲来风满楼。在下只想带领弟兄们誓杀金贼,不死不休!员外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赵富也不勉强,只好作罢。虽说他对王松青眼有加,但还没有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再说了,即便是王松答应了,他那位在朝的堂兄会不会答应,也在未知之数。
王松二人出来,都是各自长出了一口气。
“兄弟,你留下来,等粮食装好了,带回山寨那边。我再去一下邯郸县,再买一些粮食回去。”
王松交代了一下张横,沉声道:“也不知道董平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能等回山寨等消息了。”
张横疑惑地问道:“大官人,咱们真的要准备那么多粮食吗,这番子一定会南下吗“咱们现在是七八百兄弟,可能马上就有好几千。打仗打的就是粮食和饷银,若是没有这些东西,兄弟们也就一溃而散了!”
金人铁骑来去无踪,以掳掠为补给,来去如风。如果王松所记不错,太原城很快就会失陷,金人东西两路大军南下,包围东京城,酿就“靖康之耻”。
河东、河北之地必将会首糟涂炭,到那时候,两河、京畿受苦的百姓何止千万。
如今之计,也只能奋起直追,能否力挽狂澜,实在是渺茫之极。
王松正要离开,却见前方,许多宋人百姓持刀舞枪,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沿着官道而来,为首的四五人,个个都是骑在马上,衣衫华贵,气度雍容的长者,一看就是生活安逸,锦衣玉食之人。
后面的三四十个百姓,似乎是这几个人的庄客,有些人背上箭囊满满,手上还拿着大弓。
“敢问足下可是忠义军的王指挥使?”
到了跟前,一行人停下,带头几人纷纷从马上下来,一位五旬左右的长者,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上前拱手问道。
“正是在下。不知老丈有何要事?”
王松看众人似乎没有恶意,上前搭话道。
“孙兄,李兄,张夫子,这大热天的,你们如何都来了。”
赵富从庄门口跑了出来,向王松拱手道:“大官人,是我通知的各位贤达,还请大官人见谅!”
一锦衣男子道:“听闻王指挥使过来,我等自要来拜会。抗击番贼,凡大宋子民,人人有责,筹集粮草,也是在所不辞。”
另外一人也道:“孙兄说的不错,凡忠义军所需粮草辎重,我等会尽力筹措。以后这庄子上的安危,就请王指挥使费心了!”
众人七嘴八舌。王松轻轻挥了挥手,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各位放心,忠义军在磁州一日,定会尽力保护诸位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