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如此热情洋溢、胸怀天下的精髓来?
金人南下,蹂躏中原,父亲欢快的琴声再也欢快不起来,直到两河的消息传来……
金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七八万的金人精锐土崩瓦解,光是尸体就埋成了七八座小山。
父亲漫卷诗书,琴声欢快,自己也是喜极而,泪湿衫袖,恰好报纸上“中华讲武堂”、“中华行政学堂”招收军官、吏员的消息传来。
华夷之辨,春秋大义,在父亲的鼓励下,他离开家乡,一步三回头,踏上了千里迢迢的寻路之道。
站在长长的队伍中,一个一个向前挪动,终于就要到了报名训练的桌前。
“你是哪里人,姓名、年龄,上过学堂没有?”
面对招收教官的一番问话,苏忠一下子结巴起来。
“在……下苏忠,18岁,河……东人氏,上过几年学堂。”
教官看了一下苏忠弱不禁风的身体,皱着眉头说道:“就你这身体,还是回去养两年再说。到时候考试的时候,要测视力、听力、跑步、举重、等等,我怕你很难过去。”
苏忠垂头丧气地离开,后面的年轻汉子赶紧上前。
“在下吴拱,20岁,四川人士,骑射俱佳,熟读儒家经典。”
“好!”
教官登记完以后,递给
吴拱一张纸,说道:“两天以后,拿这个到“讲武堂”来考试,通过的就可以入学。”
看到虞允文上来,教官点了点头。眼前的年轻儒生身材高大,面相俊朗,是个军官的好料子。
“姓名、年龄、那里人氏,可曾读书?”
听到军官的提问,虞允文拱手道:
“这位兄弟,在下虞允文、22岁、四川隆州人、熟读经义。”
“拿好考证,两日后考试,通过了即可入校就读。”
接过考官的考证,虞允文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好。至于考试,他一点也不担心。七岁即能提笔作文,熟读四书五经,身高体壮,颇懂武艺,虞允文踌躇满志。
踏进“讲武堂”的大门,脚踩在宽阔的水泥路面上。好奇的看着西区教场上各种各样的军事器具和设施,虞允文迎来了梦幻般的一日。
领了生活用品,顺着教官的指引,一路的打听,在熙熙攘攘的校园中,虞允文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宿舍门口。
“在下李壮,现在忠义军海军中供职。因为年岁最长,在下乃被任命为这间宿舍的舍长。这位学员,欢迎你加入!”
虞允文刚进了宿舍,正在左右张望时,李壮上前打招呼道。
“在下虞允文,四川隆州人,祖辈都是读书人出身。在下见过……舍长。”
李壮点点头,接过虞允文手里的被褥床单等物,把他带到一处双层的床铺前,说道:“虞兄弟,这下铺就是你的位置了。”
他招招手,对旁边正在收拾的学员们说道:“兄弟们都停一下,都来打打招呼,互相认识一下。”
“在下吴拱,川人,军中子弟。”
“在下李春,涟水军人,盐丁出身,读过几年学堂,刚刚考上“讲武堂”。在下一家老小都被金人祸害,只想报仇雪恨,杀敌报国!”
“在下蔡新,泉州人,家父以前是水手,如今是忠义军水师将领。在下参加“讲武堂”,是家父硬逼着来的。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等宿舍的人都介绍完了,李壮点点头,朗声道:“虞兄弟,你既然世代都是读书人出身,为何却要考这“讲武堂”,而且是水兵科?要我说,你应该去参加“中华行政学堂”的考试,谋个一官半职,而不是征战沙场,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虞允文点点头道:“各位兄弟,在下自幼就立志保国,以恢复我中华汉唐雄风。至于为什么报水兵科,乃是因为水兵科不仅要学火器,而且要学水上、海上之作战学识,在下只是想多学些学识而已。”
李壮赞叹道:“虞兄弟志向远大,乃是我等之楷模。以后大家要互学互助,刻苦学习和训练,才不枉相公的一番教诲!”
众人齐声称是。虞允文心里也激动万分。他已经从旁人那里打听了,“讲武堂”的校长,正是王松本人。
第一批招收的学员为春季班,为1200人,共设有步兵、水兵、骑兵、炮兵、工兵、辎重5科。
步兵科人数最多,人数为400人;骑兵为200人;炮兵科200人;水兵科200人;工兵科100人;辎重科100人。
每科设科长1人,直接管理本科学员教育事务。每科设有教官,担任战术、筑城、兵器、交通4大教程的教育学科。
学科还有军制学、各兵科的典范令等。术科则分操场、野外、劈刺等。还有测量地形学习和沙盘制作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