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众人一起举杯,碰在一起,都是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气氛也变得更加热烈。
牛皋听的乏味,迷迷糊糊,低头打起盹来,听到众人的大笑声,他也赶紧睁开了眼睛,跟着举起酒杯,大喊起来。
“喝酒,喝酒!”
众人看他懵懵懂懂的样子,都是忍俊不住,一起端起酒杯,开怀痛饮。
花想容轻声笑道:“牛将军这样一个征战沙场的好汉,让他到这里谈诗赋词,指点江山,确实是太难为了些。”
陈东也笑道:“牛将军是朱亥、樊哙那样的壮士,战场上纵横杀敌,乃是万民敬仰的英雄,咱们敬他一杯!”
牛皋赶紧举起酒杯,和众人一饮而尽。
城东放下酒杯,眉头又皱了起来,又开始了他的“愤青”表演。
“王相公,你在军中,可能不知这朝中的风向。你就说这些太学生,大多数只是为了求官,什么黎民苍生,国家民族,在他们眼里不明一文。可惜满朝文武,皆是如此,人人爱财,酒色迷人,那还有上阵杀敌的勇士,忧国忧民的士大夫?”
王松点点头,这位仁兄说话太过大胆,只是刚才这几句话,就得罪了满朝文物,包括这太学生。
王松正色道:“陈兄所言甚是,但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隔墙有耳。权利越大,责任越大,不深蹲高位,怎能为更多的百姓做事,陈兄还是要保重自身,不可逞一时口舌之利,而误了大事!”
陈东面色一红,想要说话反驳,找不出理由来。
花想容点头道:“王相公所言甚是,咱们都要保全自己,方能有所作为,抗击番贼!”
众人连连称是,七嘴八舌之时,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一大群太学生走了进来。
领头的一人三旬上下,面容清瘦,气势非同一般。
陈东、朱梦说、花想容,包括房间里面的几个太学生都站了起来,一起肃拜道:“见过吕学谕。”
学谕“掌以所授经传谕诸生”,乃是太学生的授课教师,知识之渊博,自然不言而喻。
王松微微点了点头。以他今日的地位,寻常的人物,还真当不起他起身回礼。
吕学谕见王松如此托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冷声说道:“陈东,你们几人,不好好读书治学,却在这里和闲杂人等闭门论道、妄言朝政。你们把太学当成了什么地方“吕学谕,你休得胡言乱语。这位乃是同知院王松王相公,这位是花想容花大家。我等邀王相公和花大家前来,也只是关心国事,探究一二,又哪里来的妄言朝政!”
吕学谕冷冷哼了一声,简单行了一礼:“下官太学学谕吕祉,见过相公!”
话音刚落,不等王松说话,他就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嘴里面说道:“谈经论道,在下倒是也想听听。”
王松心里“咯噔”一下,感情这厮是专门来挑刺的。
宋朝太学教师的年龄最低要求应该是在三十岁以上,这吕祉看上去也就30出头,看来也是留校任教、或入仕从教的高人了。
只不过,这嘴也如何会这么刁钻!这么没有礼貌,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就变成了是席中之人。
其他的太学生可不似吕学谕这般无理。王松乃是同知院,天天和皇帝打交道,由不得他们这些还没有进入仕途的毛头小子置椽。
“见过王相公!”
太学生一个个上来行礼,然后站到一边。
王松点点头,朗声道:“大家既然来了,就都坐下吧。”
太学生们纷纷行完礼,站在了吕学谕身后,目光一起看向了王松。
朱梦说颇为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这吕学谕不请自来,只怕不是为了到此露露面而已,想起此人的出身和履历,只怕是来者不善。
朱梦说眼睛看向了王松,只希望这位相公不要来个勃然大怒,流血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