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打到中途,却被人一把抓住,死死地按住。
士卒抬头一看,再望后面一看,马上变得马上激动起来,眼圈微红,嘴里喊道:“大官人,你来了!”
王松等人已经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直到看家丁动刀,这才实在忍不住,从阁楼里走了出来。
驸马正在等着看好戏,却无缘无故的被人搅了好局,不由得恼羞成怒,收起折扇,指着王松大声怒喝道:“你这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敢扫本驸马的雅兴,莫非也想尝尝开封府的板子不成?”
王松理也不理他,对着旁边的张宪、牛皋等人说道:“刚才起哄的几个人,你等可都看清楚了,把人都抓进来,少了一个,军法从事!”
看到牛皋持刀恶狠狠地奔来,拿刀的矮壮家丁大吃一惊,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牛皋已经一刀震飞了他手里的兵刃,跟着一脚,把他踹了个狗吃屎,随即被牛皋提了起来,狠狠地摔在王松面前,低声嚎叫了起来。
刚才恶语相向,添油加醋的几个富商正要悄悄离开,王松对士卒下令道:“徐虎,去把这几个家伙抓过来!”
徐虎几人过去,把几个商人拉了过来,按着跪在了地上。
“大官人,饶命啊,小人错了,大官人开恩啊!”
驸马见王松旁若无人地发号施令,把自己的家丁打成重伤,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不由得勃然大怒。
“你这厮是不是耳朵聋了,竟敢对本驸马无礼,回头把你抓到开封府去,判你个闹市行凶,藐视皇亲国戚之罪!”
怒喝声响起,一群身穿皂衣的衙役分开人群,气势汹汹闯了进来,为首的公人眼尖,看到满脸铁青的驸马,立即上前恭声行礼。
“曹都尉,你怎么在这,发生了何事?”
围观的人群被公人们推搡,东倒西歪,却是敢怒不敢言,个个面色不豫。
英俊士子想要上前,却是眼珠一转,立定了身子,缄口不言。
“董班头,你来的正好,这些贼配军胆敢把曹二抓起来,当众羞辱本驸马,你快把他们拿下!”
董班头看了看王松等人,把手上的铁链一抖,大声喊道:“大胆狂徒,竟敢羞辱驸马,扣押良民,当街闹事,兄弟们,拿了他们,带回开封府大牢!”
公人们一起上前,就要动手。
狐假虎威,鱼肉百姓,上下沆瀣一气,算什么公门中人,欺压百姓的地痞流氓而已。
董平早已经按耐不住,看到董班头抢先上来,而王松面色铁青,他上前一步,一记老拳,正中董班头的面部。
骨裂声传来,董班头惨叫一声,被董平一拳击中鼻梁,跌倒在地,他满面鲜血,捂着面部嚎叫了起来。
其他的公人一惊,都是停下了脚步。
“这是枢密院的王相公,谁敢造次,我砍了他的狗头!”
牛皋拔出刀来,雄壮的身子像一扇门板,一下子就震慑住了所有的公人。
围观群众的热情更加高涨,人人都是兴高采烈,想要看看,接下来是什么情节。
“带上你们的班头,赶紧滚!”
张宪上前,在一个脸色苍白的公人耳边低声说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枢密院的王铁枪王相公,官军的宠臣。你要是不想淌这趟浑水,赶紧带人离开。”
公人大吃一惊,看了几眼王松,收起刀来,抱拳道:“相公,小人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小人就此告辞。”
公人挥挥手,旁边的几个人纷纷收起来了利刃,夹着李班头,就向外而去。
李班头嘴里嘟囔着,还要挣扎,有公人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班头惊诧地回头看了一眼王松等人,快步离开。
“李贵,董飞,你们就这样走了,快给老子回来!”
驸马大声呐喊,见没有什么效果,气冲冲转过头来,却发现董平提着刀,脸色阴沉,向他走了过来。
驸马脸色煞白,马上向后,躲入了英俊士子的身后。
英俊士子无奈,只有上前劝阻道:“这位好汉,稍安勿躁,不要再为你家相公惹祸了!”
董平冷冷看了驸马片刻,插刀入鞘,退了回去。
驸马见董平好像是装神弄鬼,胆子又大了起来,他露出头来,大声道:“你个狗东西,你来砍老子呀!”
英俊士子看董平转过头来,眼神狰狞,赶紧拉住驸马道:“驸马都尉,咱们还是去郑行首那里,今日之事,就这样算了!”
驸马还没有说话,王松冷冷哼了一声,朗声道今日不把事情弄清楚,谁也别想走,否则别怪王某的刀下无情!”
张宪带人把刚才煽风点火的几个痞子抓了过来,和那些富商一样,几句老拳,打的鬼哭狼嚎,鼻青脸肿,全都瘫在了地上。
“你这厮,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场行凶!”
驸马脸色铁青,上前几步,那个士子想要拉住他,却忽然改变了主意,并没有伸手,反而退了下去。
王松几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把驸马打的在地上转了几圈,脸上马上红肿了起来,然后又是一巴掌,把驸马直接打的坐在了地上,满嘴是血,叫唤了起来。
徐虎和几个士卒被王松唤了过来,站在自己面前,他看着大堂里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鸦雀无声的众人,提高了声音。
“各位看官,这几位兄弟就是几月以来,在汴京城头上和女真人舍命搏杀的忠义军士卒。此人名叫徐虎,一路从河东杀进了汴梁城,在他手下杀死女真军士,不下20余人。他身后的这群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