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平,你就这么想杀我?咱们逃不逃的了还要另说,别忘了后面还有一个怪人呢?”
方宇从树后探出头看向站在对面的朱海平道。
已然恢复镇定的朱海平嘿的冷笑一声:“估计是逃不出去了,小子今天我死前怎么也要宰了你,你要是被别人杀了,我心难平。”
方宇知道现在这已是最好的局面,他也管不了怪人是否会追来,口中随口应付着朱海平,向四季使了个眼色,噌的一下从树后闪出,口中大喝:“看暗器。”扬手将早已攥在手里的一把泥土连同石子掷向黑衣面具人和朱海平。
石子连同泥土被真气贯注如同子弹般冲着朱海平二人迎面打来,二人忙向两侧闪避,方宇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向四季喊了句,“动手。”接着挺刀扑向黑衣面具人。
四季也从树后蹿出挡住朱海平,四人单对单,个对个战到一起。
交上手,方宇才暗松口气,虽然他的对手梵天组织中的黑衣面具人也是个凝罡境高手,但无论是招式还是身法均是普通,相比四季要差上很多,虽然对方手中剑招招狠辣,处处想置他于死地,但他勉强还能应付。
左支右绌了片刻功夫,方宇的脸庞已被罡风带出了数道白印,如果不是金钟罩在身,单是罡风临体,方宇现在也早已毙命当场。
二人围着树又战了数十招,黑衣面具人见久拿不下方宇,显然开始着急,出招越发迅疾,方宇挡的更是捉襟见肘,手中刀招渐渐有跟不上眼力的趋势。
往往眼中看到对方破绽,手中刀却来不及劈过去,这让方宇也暗自着急,他无法分心去关注四季与朱海平交手的情况,只能凭声音知道二人仍未分出胜负。
就在他稍有分神,脚下步伐略显杂乱时,黑衣面具人瞅准方宇抽刀换势时右胸露出的空门,挺剑闪电般刺向方宇。
方宇暗道不好,但他此时想躲已然不及,他忙将初时为了能支撑更久而没有全部催发的真气,一股脑自丹田送向全身,将第三层金钟罩强度顶到现阶段最高,同时脚下加紧腾挪,期望可以避开此剑。
但黑衣面具人的剑好似附骨之疽,无论他如何闪躲避让,剑尖始终不离他胸口,并且越来越近,剑身上透出的罡气已先一步触及护甲,并发出嗤的一声刺入。
罡气临体,方宇知道胸口被刺中那是早晚的事,这个认识也激发了他胸中火气,他猛的定住身形,不再后退,挥刀斩向面具人持剑的右臂。
他不是不想攻击敌方要害,奈何对方太快,而离自己刀锋最近的就是对方攻击自己的手臂,他也只得拼着自身受重伤争那一丝斩伤对方的机会。
“嗤”剑尖终是顺着罡气撕开的口子刺入护甲,接着就是叮的一声响起,然后才卟的一声刺入方宇身体。
方宇怒目圆睁,却是不顾剑锋入体,仍然全力将斩月刀挥向对方手臂,可黑衣面具人丝毫不见慌乱,迅疾右手换左手,左手持剑继续发力将剑刺入,右手伸出食中二指轻描淡写夹住方宇刀锋,立时止住刀势。
尽管方宇巨力在身,也再难让刀前进寸许。
胸口被刺,攻击被阻,方宇顶在心头的气力顿时倾泻,虽然靠着金钟罩,剑尖只是刺入胸口寸许,但最要命的是罡气入体。
质与量比真气强了一个层次的罡气甫一进入他的身体,就杀的他体内真气节节败退,好在他真气浑厚,暂时聚于胸口让对方罡气不能长驱而入,但这也仅是时间问题,再过数秒,他就将再也支撑不住。
正当他暗叹今日就要命丧于此时,突然斜刺里一道黑影蹿了出来,一腿迫退黑衣面具人,方宇赶忙重新凝聚渐渐开始松散的视线,发现正是四季护在他身前。
黑衣面具人挺剑护在身前,眼珠扫视了一圈面前场景,陡然转身几个纵跃消失在黑暗的密林中。
方宇见他逃走就明白四季肯定已然获胜,他大松口气,忍着体内真气仍在与存留在胸口处罡气缠斗所产生的疼痛,倚在树上向四季点点头。
“多,多谢,现在不是你欠我什么了,是我欠你一条命,有什么要我去办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方宇此话出于肺腑,语气真诚。
四季嘴角上挑,上下打量一番方宇:“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是得好好想想,以后有什么需要滚刀山,下火海捞点东西的事找你。”说着自己先忍俊不禁,呵呵笑出声来。
方宇被她笑得有些尴尬,但此时危机未过,他也顾不上被调笑,急声问道:“杀掉朱海平了吗?”
“没有,留给你吧,必竟这是你的仇人,手刃仇人的事怎能假手于人。”
嘿,大小姐你不知道剧情往往是夜长梦多吗?你能干脆办清楚的事磨叽个甚。
方宇听到朱海平没死,立时站直,提刀向身周扫视一圈,一眼看到朱海平歪头昏倒在一颗树旁,嘴角溢出的鲜血已将土地染红,在夜色下现出酱紫色。
方宇提刀蹒跚走过去,手中刀锋挥动,朱海平斗大的头颅被一刀切下,咕噜噜滚到草丛中。
见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已去,方宇站在原地深呼一口气:“朱海平,不是我心狠,只怪你教子无方才有今日之祸,望你来世重新为人后不要再犯。”
四季在旁切了一声:“这人我刚刚就把他废了,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着看看,看你是不是能套点有用的东西出来,你倒好,一刀下去,倒是干脆,更矫情的是,你这人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