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事情交代完,千云生躲回给自己准备的船舱里。
他把刚刚得来的、还没有捂热的妖核拿出来欣赏了一番,再重新收回到储物袋。
“现在我已经有了十六个这样的妖核了,再来几个二阶妖兽的妖核或者来一个三阶妖兽的妖核,我就能再一次启动献祭仪式了。”
“只是可惜自己这受伤了以后状态奇差的身躯还有破烂一般的摄魂幡,可不一定能对付的了三阶妖兽啊。”千云生苦笑摇头。
接着他又沉思片刻,理了理每一件要做事情的轻重缓急,一翻手,拿出一卷古老的、说不清楚材质的上面满是象征着毁灭的黑色和鲜血的红色的画满奇怪符文的卷轴。
拉开卷轴后,一股苍茫的气息就自然流露出来,卷轴上密密麻麻的记载了无数奇怪功法和各类炼制鬼怪、符箓、法宝的方法,其中炼制摄魂幡就赫然在列。
千云生不去管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画,还有历代修炼者写下的各种心得与注脚,翻到自己最需要的那个献祭仪式,沉下心的看了下去。
“这仪式需要绝阴之地或者九幽之地都可,绝阴之地往往在山川之间才能形成,这九幽之地倒是这东海应该能找到。”
“我之前用这献祭仪式都是在绝阴之地完成的,可惜东海没有绝阴之地的条件,只能重新寻找九幽之地了,不过还好准备的物品倒是大同小异,只要微调几样就可以了。”
千云生喃喃的自言自语,一拍脑袋,把卷轴重新收回储物袋里,拿出一本新买的风物志来细细的读了起来。
甲板上,忙碌了一天的船员们三三两两的,捧着热乎乎的肉粥和烙的干干的饼子蹲在船的各个角落里,摆出自己觉得最舒适最轻松,甚至是最毫无形象的姿势享受着这不多的惬意时光。
每个人的手边或者脚边,还有用各色各样的喝水用的缸子盛来的,通黄的就仿佛如马尿颜色般的半透明的麦酒。
大家用着各种各样的形式,放松着已经绷紧了一天的神经。
有人吃完饭后斗起酒来,还有人边喝着酒边玩着骰子,为数不多的一点稀薄的工钱在所有的参与者手中翻滚、跳跃。
所有喝醉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精彩的表现,有人夸夸其谈的仿佛天上地下没有他不知道的;有人则一改平时温润老实的形象,变得凶狠好斗;还有人引吭高歌,惹来稀稀落落的掌声和更多一倍的叫骂声、调笑声。
其中一个角落里,围着四五个人,正紧张的听着一个瘦小的猴精猴精的后生绘声绘色的讲着仙师大人大战章妖的情形。
原来这后生是第一次上船帮工,人猴精不说,胆子还出奇的大。他一直听说仙师的故事,自己也特别向往成为一个仙师。
所以妖兽来的时候,别人都老老实实的躲进了船舱里,就他胆子奇大的仗着自己身材矮小,缩在一个角落里,津津有味的看仙师大人大战妖兽。
“我跟你们说,这仙人大人“咻”的一抬手,无数比老王你腰还粗的藤蔓就冒了出来。那场景,啧啧...老王你是没看到,要是被仙师大人这神仙般的手段擦了一下,就算你老王的力气在我们这是最大的,估计也得直接就撞趴下。”
少年说的口沫横飞,时不时还比划一下,把众人听的都惊呼连连,一脸向往。
躲在船舱里的千云生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风物志,突然脸色一变,张开的神识感受到了什么,神识一收直接罩住那个猴精的少年,现场的情况纤毫毕露的出现在千云生的脑海里。
少年和围着听的几个人还毫无所觉,依然在那里大谈特谈。
“你们不知道千仙师有多厉害。就比如这妖兽快要挣扎的爬起来的时候,千仙师就飘在空中,仿佛神仙降临一般,轻轻往那章鱼身上一指,立马!那妖兽就趴在那里不能动弹了...”
听了一会,千云生放下心来。
原来这少年虽然看了一点自己与妖兽的争斗,但不知道是不是角度不好,还是他自己太紧张最后关头怂包了的原因,其实并没有看到多少真实的情况。
别说自己那些真正的鬼修手段他并没有看到,而且说出来的大部分情况其实都根本和现实情形大相径庭。
估计是少年年少气盛,又不想在朋友面前露怯,所以杜纂出来一堆虚构的情境。这些情境不但和实际情况相差甚大,反而在那些船员心中,种下了千云生更加高大的形象。
千云生摇了摇头,收回神识,不再管他。
少年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回。
当今世道,鬼修是人人喊打的邪道功法,被正道人士轻蔑的称之为“邪修”。所以千云生才会在人前用木修功法做掩护,根本不敢露出一丝一毫自己鬼道功法的跟脚。
这也是千云生会选择老者这条船的原因,只有这种单独的出海的机会,才能最好的保护住自己的秘密。
当然,也不排除自己单独出海,单打独斗的收益更高。不过更重要的考量还是守护住自己的秘密,特别是这些凡人船员不但好糊弄,而且凡人见识不足,也容易控制。
像平时战斗的时候,只要把这些船员赶进船舱里面去,美其名曰的保护起来,自己就完全可以放开手脚来战斗。
就算真出现了一些类似猴精少年这样的事情,凭着千云生的诡异手段,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无声无息的搞死几个人还是可以轻松做到的。
当然,不到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