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槐国十万鬼众,还真不好动,但神策府是干啥的,专门管地上非凡事务的,早就看北槐国在地上立鬼国不爽了,有了借口立刻发兵。
此刻薛仁贵披挂整齐,脑后神轮发出耀眼的神光,身后的陆吾兽有神兵牵引,三通聚将鼓后,所有的河东道神兵神将均已经各就位。
“薛元帅训话,肃静!”
听见军令,一时校场寂静,没有一丝杂音,只有风吹旗子的猎猎作响。
“今有北槐镇槐树林邪鬼北槐王,聚拢十万阴灵,犯我百姓,袭扰地官,我地官神策府立府十八年,专管地上不凡之事,今日聚拢我河东道神兵神将,必破北槐鬼众!”
“诺!”
大军开拔,往太原府西北而去。
北槐鬼众有数十万,那北槐王孙武估摸着其战力至少是地仙,甚至可能堪比天仙,加上阴兵甚多,这次战斗比云丘山那次规模要大很多。
大军中最精锐的部队乃是薛仁贵将军的白虎营,虽然只有百余神兵,但神力都是不凡,比一般的乡地官都要强,而且个个身骑白虎,全身披甲,持陌刀弓箭等,除去法宝,常规装备比孙武的都要好。
白虎营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十八个州府的神兵,不知道是怎么排的,绛州府走在第三。
众地官都有坐骑,史东也有了匹马,而孙武是少有的走路的地官,因为这次征召时候孙武在太原府,孙武的四个神兵都没有被征召,孙武孤零零的,索性跟在王庆之旁边,不显得突兀。
“阿武,你好歹是个有名气的地官正神,你该置办个坐骑了。”
孙武如今也不是没钱,但一般的坐骑他看不上,如实跟王庆之答道:“王大人,非是省钱,凡马我看不上眼,若是碰见像灿仙子收的那个威风坐骑,我怎么说也要换到手。”
“那等坐骑可不好找,龙门集市每年也就出几只,你别看薛将军白虎营各个有白虎坐骑,那也是薛将军花了十八年在各地收罗的,等闲地官都没那待遇。”
“那就只能看运气了。”
“不过阿武,你上次查民女被掳查到云丘山头上,这次查案子查到这北槐国,你这运气确实有点说不好。”
孙武不禁也怀疑自己运气,不管好的坏的,总能捅点事情出来,自封神起,汾河水府的黑罗被斩杀,云丘山被打的半残,现在又去打北槐国,就没个安生的。
大军开到大槐林的时候,北槐国已经做出了应对的姿态,槐树林外空地上同样出现了一支军队,黑压压一片鬼气把整个天空都给遮住了,为首的乃是个着黑龙袍带冠冕的中年人,有两轮黑光,果然是个天仙级大佬!
而且这鬼天仙骑的坐骑很是凶恶,角似鹿、头似驼、耳似猫、眼似虾、嘴似驴、发似狮、颈似蛇、腹似蜃、鳞似鲤、前爪似鹰后爪似虎,不知道是个什么怪兽。
对方排列在外的鬼卒就有五六万,更别提后方大槐林里还有不少鬼卒在聚拢,虽然己方军队神兵数量少,但面貌很是威武队列整齐,对面就乱七八糟了,缺胳膊缺腿缺脑袋的、肠子掉出来的,高有三丈的,矮有一寸的,顶多算个大杂烩,根本算不上成建制的军队,看到这些孙武有些放心了。
离鬼军已经不到一里,这边神兵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对面那头领骑着怪兽就先冲出了阵列,向这边吼道:“薛仁贵,我乃北槐国国主,已得证天仙,拥十万鬼卒,就算冥府都管不了我,你若悬崖勒马,还可井水不犯河水,若是执迷不悟,今日就是你这几万神兵消弭之日!”
薛仁贵这么多大动静,可不是跟他来废话的,既然有了出兵借口,怎么会浪费时间在废话上面。
传令兵旗子一挥,众神兵神将得了军令,这是前锋进攻的意思,孙武算是中军,暂时掠阵。
呼喝声中整个白虎营和上千河东道亲卫兵直接冲了上去,而薛仁贵整个飞起怼上了那个北槐国国主。
人未到,一杆方天画戟已经刺到,那北槐国主本来正在指挥军队进攻,一看薛仁贵已经杀到,先是飞起闪避,而后拿出一杆叉子格挡住再次持戟攻来的薛仁贵,而后喝到:“鬼犼,护我!”
那怪兽坐骑大吼一声,声震十里,冲上来撕咬薛仁贵,但护法坐骑薛仁贵也有,陆吾兽挥舞着九支尾巴一下子把这鬼犼给扑到了地面,二兽开始在地面厮打起来,扑咬速度都很快,离远了看就只能看到一团金光和一团黑光纠缠在一起,也看不清哪个占上风。
白虎营和上千亲兵已经与鬼卒接战,这个打法比上次绛州府围攻云丘山可专业多了,亲兵护卫在白虎营两侧,前排刀盾兵,后面长枪兵,再后面就是投矛兵,战术配合密切,对付一众不成章法的鬼卒,稳步推进。
而最猛的还是白虎营,几乎没有停顿,座下白虎猛冲,手里陌刀不断劈下,夹杂投矛,一路过去没有任何能挡路的,就连几个地仙水平的恶灵都开始退避,这特种重骑神兵真是恐怖如斯!
仅仅这一千多神兵竟然让几万鬼卒有了溃散之意。
不过最关键的战斗还是天空中的薛仁贵与北槐国主的战斗,薛仁贵此刻已经占了上风,压着那北槐国主打,方天画戟已经挑中了好几次北槐国主。
“冲!”
孙武还在看薛仁贵的战斗,突然裴海大吼一声,打头骑着大黑熊冲了出去,原来传令兵已经在下令剩下的人进攻了。
这等大战,孙武这等水平的单个起的作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