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好。”张紫枫双手撑着下巴笑容满满,对彭宇昶的卖萌视而不见。
“柿子呢,要不给我个痛快?”彭彭只好望向最后一个目标,感觉满是忧伤。
“我倒是已经想好了,彭彭哥。”韩试笑了笑。
“什么考验,是什么?”彭彭弱小可怜又无助,迫不及待地问,只想早死早超生的样子。
“我的考验特别简单。”韩试也没吊胃口,在彭宇昶亮起的目光中,接着说道,“就是我不在蘑菇屋的时候,你要承担起给黄老师劈柴的重任。”
“啊,这么容易?”彭宇昶马上惊喜地道,“谢谢你,柿子!我看来蘑菇屋前,就做好劈柴的准备啦。”
“哥,莫非你还练习过?”张紫枫不可置信地说。
“当然没有。”彭宇昶嘿嘿笑道,“可我看节目,总结了技巧和经验呀。”
“彭彭,你是打算来蘑菇屋做长工的吗?”何火忍俊不禁,头一回见要干苦活还兴高采烈的,“柿子,你的考验未免太轻松了。”
“我没说完呢,何老师。”韩试迎着变了脸色的彭宇昶,不紧不慢地说,“彭彭哥,你也要给何老师洗碗,打下手,平时记得照顾妹妹,重活和脏活可不能让妹妹去干。”
何火和黄罍闻言笑得像个黑心的土地主,妹妹也非常开心。
苦工彭宇昶也满不在乎地憨笑:“来蘑菇屋本来就是要干活的呀,柿子,以前你不就经常做这些的吗?”
有点傻人有傻福的味道,彭彭的话瞬间让所有人好感大增。
韩试的考验略等于无,彭宇昶松了口气后,又开始对其余三人会设置的要求提心吊胆了。
不过韩试已经没法关心何老师几个会怎么调戏彭彭了,第二天就上了回芙蓉市的航班。
《歌者》要开始彩排了。
湘南省广电中心,韩试顾不上休息,就来到了《歌者》舞台的排练大厅。
“请稍等一下,袁薇姐排练完了后,一天的时间舞台都是你的。”
韩试点头和工作人员示意,凝神往舞台中心的袁薇看去。
袁薇是个样貌并不出众的女歌手,不过妆容挺浓的。当然这不是重点,韩试关注的是她的演唱。
只稍微听了一会,韩试就心中有数了,这些日子里本已平复下去的压力感又重新泛了上来。
《歌者》的顶级设备不是吹的,如此近距离的听现场,几乎每一个演唱细节都能捕捉,唱功上稍有瑕疵都很难蒙混过关。
韩试感觉自己之前参加过的演出,比如去年芒果台跨年演唱会上的演唱,相比起来都有点像闹着玩似的。
在这儿真的取不了一点儿巧,纯粹靠实力说话。
如果那些光靠百万调音师的歌手到这里来,一开嗓就绝对要原形毕露。
一直不走似乎有打探敌情的嫌疑,韩试趁着与袁薇眼神偶然交汇的机会,露了个礼貌的微笑,就退了出来,心里有些隐隐的兴奋感。
有压力不等于会心虚,对于性格咸鱼的韩试而言,或许有些逼迫才能更投入。
“柿子你好,我也听过你的歌哦,加油。”袁薇离开时,客气了一句。
韩试正要找现场音乐总监,洪铭君就来了。他虽然比较看好韩试,但总是要看了现场才能放心。
“柿子,这位是《歌者》的音乐总监梁老师,你有什么要求都和他提明白。”洪铭君没多说什么,介绍了一下就自顾找了个座位,等着看韩试的演唱效果。
音乐总监梁乔波是业内有名的音乐制作人,当然听说过韩试,对这个年纪很小的男孩进入《歌者》首发名单,有点小疑虑和好奇,但肯定不会表现出来。
他的职责就是配合歌手呈现更好的舞台效果,别的都是洪铭君的考量。
“梁老师你好,你先看下我的曲谱。”韩试微微鞠躬,两人打了个招呼,就直奔正题。
华夏的音乐领域,一向重词大过重曲,往往大量同质化、套路化的作品中,旋律普通,有一两句耳目一新的歌词就可能脱颖而出。
在和文余业打交道的时间里,韩试认识到,对于优秀的音乐人而言,编曲的重要程度远远大于人们所理解的程度。
毕竟,真正的做音乐,归根结底是音符的操盘手,是声音的艺术与旋律的创造,曲子才是灵魂。
同一首歌用不同的编曲,可以焕发出不一样的活力,甚至起死回生。
在和文余业不断的探讨修正过程中,韩试的专业眼光也在不停地进步,不再仅仅局手,而是朝着音乐人的方向转变。
他感触最深的一点是,当一个人自己不进行创造时,往往可以肆意地站在审美的顶端,对外行的领域指手画脚,变得偏激和狭隘。
就像很多人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动辄臧否别人一样,可以毫无愧疚,慷慨激昂,而现实中并不比谁高尚。
所以写一首好歌很难,呈现出来最好的演唱效果同样不容易。
本质上一首好歌就是能获得听众的共鸣,可众口难调,在演唱过程中如何调动最多数人的情绪?
仔细看着韩试的谱子,以梁乔波老辣的专业眼光,很快就有种见猎心喜的感觉。
毫无疑问是一首好歌!
然而一首歌没有经过大众的检验,是无法保证结果的。梁乔波作为音乐人,很清楚并不是歌好就万事大吉了,现在的音乐市场可是很迷。
有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火遍网络,真正的好歌有时却无人问津。
但梁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