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莹听得出神,好奇道:“这样说,你一定是认为山神娘娘她是为了你借的那条命,才会跟你在一起的是不是?”
“刚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我还为此质问过她。”
我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落寞道:“不过后来我就想通了,不管我是借谁的命而生,但我还是我自己。而静梅她为了嫁我,身受雷罚之苦,现在生死不知,我又怎么能再伤她的心?”
“成亲之后,你就没有找过她吗?”阎小莹问我。
“找过,但是她没有回应,我很担心,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觉得像山神娘娘这样聪慧的女人,她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或许她是想借雷罚洗掉自己的阴灵之气,重获新生也不一定呢。”阎小莹忽然说道。
“可能吗?”我问道。
“不知道,不过……到她那种层次,神通法术并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够猜测的。”
“是啊,跟她相比,就好比一个是天上的神仙,一个是地下凡人,总是让人自卑和无力。”
“你有这种想法是好的,至少你渴望提高自己的实力,没有一蹶不振。”阎小莹安慰我。
“谢谢……”
次日早晨,我被喧闹的铜锣声吵醒,睁眼时发现阎小莹不在身旁,已经起床了。
洗漱完毕,甘兰回来通知我说:“阎姐姐让你准备准备,该进山了。”
“她在哪里?”我问。
“她在村口等你,我们狩猎大队也准备进山了,我也会跟去哦。”甘兰一脸兴奋的说。
“你会打猎吗?”
“当然,我们土家人不论男女,个个都是好猎手,有猎神护佑,这次肯定能满载而归。”甘兰挺了挺胸脯,一脸骄傲说。
“你们土家人早已经和外面世界接触,这次狩猎大会不过是一种宗教活动仪式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我笑说道。
“你不懂,猎神是我们土家儿女的信仰,即便我们生活再好,这种信仰是不会改变的。”甘兰说着,便走进自己的房间准备去了。
我和阎小莹昨晚正是在她家留宿,这时她家里人都不在,估计都集中到村子后山的祠堂去了。
不一会儿,甘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我看着她不由得眼前一亮。
她换了一身衣服,裹着貂皮,紧身皮裤,身后背着箭壶,手中拿着一把黑木雕弓,乍一看,竟有点遇到山中野人的味道。
甘兰说,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行的狩猎活动,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
我们来到村口时,发现阎小莹也和甘兰一模一样的装扮,手中拿弓,身后带箭,头上裹着青帕,要不是甘兰说,我差点就认不出她来。
“看什么?没见过这种打扮吗?”阎小莹见我盯着她看不停,炫耀似的在我们面前转了两圈问:“像不像土家族人?”
我看得酸溜溜的,问她:“你这衣服和弓箭到底哪里来的?我怎么没有?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甘兰在旁边笑嘻嘻道:“衣服是我送给阎姐姐的,抱歉啦,我家里面除了我爸之外,没有其他男的衣服?但是我爸的衣服都是我妈亲手缝制的,可不随便送人哦。”
我一阵无语,从阎小莹手中抢过那把弓道:“那这东西呢?又是从哪里来的?”
“热情的村民送的,谁叫你昨晚喝醉了?”阎小莹白了我一眼,将弓夺了回去。
“还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偏心啊!”我小声嘀咕,心中无比埋怨。
这个时候阎小莹和甘兰两人已经聊在了一起,阎小莹让甘兰教她土家语,两人亲密无间,形同姊妹。将我无情的晾在了一旁,根本就插不上话。
我倒是没有介意,难得看到阎小莹这么开心,自从她报了母亲和哥哥的仇后,我发觉她的性格变了一些,好像比平时更加多话了。
这个我是乐意看到的,在没去长青观之前,我总觉得她与这个世界有着一层隔膜,表面虽然嬉戏打闹,但内心却并没有与这个世界真真正正的接触融合在一起。
我站在旁边,看着两女打闹,村民们此时正聚合的祠堂祭祀,狩猎队伍还没有那么快出发。
因为我和阎小莹是外人,猎神大会是土家族十年一度,神圣无比的日子,且又是在祠堂内举办,我们并没有过去观看,怕引起他们的误会。
虽说土家族人热情好客,但是要想真正融合愉快的玩在一起,却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对待外来游客,他们的热情只是一种态度。并不代表就能真正的接受你,若你因此而不知轻重,放肆无礼,触犯他们的禁忌事物或者话题,他们会顷刻间跟你们翻脸,甚至害你性命。
这并不是开玩笑,因为少数民族,特别是住在大山深处与世隔绝的少数民族,他们的规矩和禁忌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在没有完全将这些了解之前,还是安分守己的一些好。
我以前读书的时候,曾听室友说过一个故事,他说他有一个堂叔年轻的时候带着女朋友自驾游,旅游完后两人便准备结婚。
有一天,他们来到一处苗寨内,苗寨的村民热情好客,唱歌载舞敬酒,非常欢迎他们。他们见苗族人这么热情,便在寨子内留宿了两天。
两天内他们在寨子周边四处游玩,肆无忌惮,当时没有发生什么事。
可是离开寨子的当天晚上,他们突然感觉腹部疼痛难忍,赶紧去附近的医院查看,那医生告诉他们肚子中有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