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早知道这么浅,刚才就不跳水了。”胖子一脸不爽咒骂。
“真是奇怪,水库旁边还有如此巨大的一片泥沼地,而且是在山崖内部,这么巨大的一个地下空间,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我镇惊喃喃自语。
老肥倒是不吃惊,大、大咧咧道:“你没听说过日月湖吗?凡事有阴必有阳,这世上所有事物都是相对的,就好比有毒物栖息的地方,就一定有解毒的圣药。你看啊,外面那个水库是阳湖,这里便是阴地,所谓阴阳相对,就是这道理。”
“瞎扯!”
我无语凝噎,不过细想却觉得话中不无道理,只是这话从老肥口中说出来,总觉得不是味道。
看来这片地下沼泽地底部有暗流连通,不然这么大的水流,早已形成湖泊。
只是不知道,此地是否就是蛟蛇潜修的地方?
淤泥很深,我和老肥跳下去,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油筏拖上出水口处。
这个地方异常冰冷,我们冻得牙关直打架,都不想多待下去。
将油机弄响,桀桀的轰鸣声在整片黑暗的沼泽地内回荡,远远传荡出去时,几道诡异的影子从沼泽地深处闻声而来。
它们在沼泽地中爬行速度非常快,几乎眨眼间就来到近前。
老肥把打火机电筒一晃,叫了声:“哎呀,我们预料得没错,那些蛇人果然躲在此地。”
我看那些飞速而来的诡异身影,全身被泥污沾染,犹如一只只巨大的蜥蜴,但依稀可辩其人形,正是那些中了尸毒怨咒的村民。
“赶紧走,这里是人家的地方,被缠上可就出不去啦!”
老肥唠叨一声,开足马、力,油筏如离弦之箭一般窜出去。
他这一下我始料未及,差点从油筏上面滚下水中,咒骂道:“你丫的会不会开,这水洞通道狭窄,万一撞到两旁洞壁,可就麻烦……”
一句话没说完,油筏果然应言撞在洞壁上,本来油筏被蛟蛇抽了几下之后就已经支离破碎,不堪负重。
这下可好,撞在洞壁之上后,瞬间轰然解体。
我和老肥两人在巨大的惯性下被抛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冰冷、水滑的石壁上,随后跌落水中。
落水后,我整个人都懵了,脑袋嗡嗡地响个不停,胸腹更是痛得厉害。
从水中钻出,恰好看到老肥拿着打火机手电筒冒出头来。
“失误失误,没想到你这破竹筏装个破机器能跑这么快!”看到我难看的脸色,老肥讪讪解释道。
我要被这家伙气死了,连续深呼吸几口气,缓解身体疼痛。
幸亏油筏开出去已经有十几米,这里水流没有那么迅猛,我们在水中勉强能稳住身子,不然被冲刷回到沼泽地内,定没有好果子吃。
“赶紧走。”
我担心蛇人追出来,懒得和老肥计较,一手扒拉着滑溜溜的石壁,一手划水,朝原路返回。
出去可比进来困难多了,水下冰冷至极,下、半身浸泡着,最先是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寒痛,最后渐渐麻痹没有知觉。
花了几乎半个小时,我们终于从水洞中钻出,游上岸时,整个人已经冻得脸色铁青,不断打着喷嚏,全身上下冒着寒气。
老肥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我此时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休息了一会儿,稍微恢复了些力气,两人相互搀扶朝堤坝屋子走回去。
全身衣服shi漉漉的贴着身体,极为难受,我们须得回去换件干爽的衣服,不然身体受不了。
当两人跌跌撞撞走入院子的时候,黄玉婷正在院子中摆弄她的药箱子,看到我们如此狼狈,又是吃惊又是诧异。
“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们哆嗦得连话也说不出,急匆匆返回房间换衣服,路过大厅时,看到桌子上多了一位客人。
这人身穿警服,年龄约摸在四十岁左右,长得肥头大耳的,与老肥有得一拼。
“你们谁是……劳天衍?我有事找他。”
此人看到我们一怔,随后开口问道。
“我是,有事等会再说,我进房换件衣服。”
五分钟后,我裹着被子打着喷嚏从房间内走出,看向那警员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肥胖的警员站起身,眼睛眯起对我上下打量,不确定再次问道:“你就是劳天衍,老鬼的孙子?现在是你负责管理这个地方?”
“不错!”
我打着冷颤点了点头。
“我叫黎国栋,镇局副队长,老鬼呢?他人去哪里了?”
我和这位副队长握了握手道:“老头出去旅游了,这里暂时由我管理,你来是问山下发生瘟疫一事吧?”
“不错,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已经上头条新闻了。”黎国栋副队皱眉继续问道:“老鬼怎么这个时候离开,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知归期,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事。”
闻言,黎国栋眉头皱得更深,忽然压低声音问道:“你是守山人?他传给你了?”
我一怔,想不到他这种身份的人也知道我们守山人的事,犹疑了一下,随后点头。
见我点头,黎国栋忽然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沉起脸道:“这次事情怎么闹得这么大,赶紧处理掉吧,不然我无法向上面交代。
黎国栋似乎话中有话,我不解问道:“什么这次?难道你和我家老头……”
黎国栋咳嗽两声,正了正衣领低声道:“我不单知道你们守山人的事,还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