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怎么办?蛇群还有那些人会不会追到这里来?”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小雅的交谈。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这种情况你们想要抓一个蛇人回去研究怕是不可能了,说不好连命都保不住。”
我看向陈立明说:“希望熬到天亮之后,它们会藏匿起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唉!早知道这么危险,我和阿婷就不上山来了。”陈立明看向一旁为阎小莹处理伤口的黄玉婷,满脸忧色。
我笑了笑,没有答话。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早知道?
“怕什么,你胆子这么小,还怎么捉住蛇人?”老肥点了根烟,吐了一口烟雾,看向陈立明轻蔑地说道。
陈立明看着老肥,脸色充满厌恶,估计是介怀之前老肥打他的事情。
因为离开匆忙,黄玉婷和陈立明两人的药箱都落在了水库堤坝上的屋子内,没有带在身上。
黄玉婷只能简单地给阎小莹处理一下伤口。
几人围坐在火堆旁,老肥见火势弱了,站起身寻枯枝。
黄玉婷和陈立明一对小情侣紧挨在一起,相互耳语,不知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我低头逗弄着小雅,没有理会他们。
这时我感觉衣服被扯了一下,抬头看向阎小莹。
“你和黄玉婷以前曾经在一起?”她小声问我。
“你怎么知道?”
“她刚才帮我处理伤口时,告诉我的。”
“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我笑了笑,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只是有些好奇,今天早上你突然离开,也是与她有关吧?”
阎小莹见我没说话,低声劝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痛苦介怀,你看人家两个现在多么亲密。”
“我不需要安慰和心理辅导。”我看着阎小莹苦笑道:“几年不见,突然相遇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吧?我又不是放不下,只是心里不爽。”
阎小莹对我翻了一个大白眼,张开刚想说些什么。
哪知道走到庙宇角落处的老肥此时突然哎呀叫了一声,接着我便看到一条黑影突然从阴暗处窜出,一下就扑在了他的身上。
我们都以为是蛇人追来了,惊得齐齐站起。
细看时才发现扑在老肥身上的竟然是一条野狗。
没有错,是一条凶猛的野狗,此时咬住了老肥的手臂,要不是他刚才反应快,估计这一口已经咬在他的脖子上了。
老肥吃痛,抱着野狗狠狠地砸在地上。
野狗摔在地上,滚了数圈,随后又迅速翻身而起,龇牙咧嘴对我们狂吠。
我从没有见过如此凶猛的狗,此时要不是我们人多,它恐怕会再次扑上来,即便如此,它仍旧凶神恶煞,前爪趴地,随时会攻击。
其实山上的野狗是平时走丢或者被人遗弃的家畜,它们流窜到山上,捕杀山中其它动物为食,久而久之它们就越来越有野性,与恶狼相比也不逊相让。
与家畜相比,野狗更加凶猛,更具备攻击力。
看来此庙是野狗的窝,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它已躲在暗处观察我们。
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它脱离了家畜的范畴,因为若是家养的狗,即便再凶猛,在见到生人的那一刻便会立即出来咬人,哪里懂得隐藏?
隐藏是扑杀猎物的一种技巧,只有野生凶兽才能具备。
老肥看着流血不止的手臂,心头怒气升腾,从我手中借过猎枪。
野狗明显知道猎枪的厉害,只见它在庙宇内东窜西窜躲避,但却没有离开。
我正觉得奇怪,这时枪声响起。
老肥的枪法很准,这一点我早已见识过,野狗应声倒地。它的脖子中枪,倒在地上挣扎,没一会儿便彻底没有了声息。
“狗娘养的,人倒霉在山上都被狗咬。”老肥对地上的狗尸吐了一口唾液,捂住流血的伤口咒骂。
他的确挺倒霉,不然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为何偏就他被咬?
“当心病毒感染,伤口需要马上处理,还得打疫苗狗针!”身为医者的黄玉婷开口提醒。
可这里荒山野岭,哪里有疫苗狗针给老肥打?
这时,阎小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瓶子里面倒出一粒青褐色丹药捏碎,洒在老肥的伤口上。
“虽然没有疫苗针,但这百灵丹能解百毒,估计能起作用。”阎小莹一边给胖子处理伤口,一边说道。
“苗家的独门秘方百灵丹?”
陈立明和黄玉婷两人惊讶,后者道:“这百灵丹只有他们苗族能用,你是怎么得到的?听说他们驯服毒虫毒蛇,靠的就是百灵丹,此药从不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