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搬到2号去了呢?”卢飘飘问方俪姝。
方俪姝有点儿不好意思,说:“没办法,我老是做恶梦,我想死者一定不愿意我睡她的床。”她这么一说,卢飘飘晚上还怎么敢睡觉?
卢飘飘找到管理宿舍的大妈,问其他宿舍还有没有床位,管理员大妈一摊手,说:“没了。”这下,卢飘飘傻眼了,她考虑了考虑,给孟梦打了个电话,孟梦就是那个因害怕搬去表姐家住的女孩,电话那头的孟梦很委屈,只听她说:“好什么呀,我表姐还好,我表姐夫开始烦我了,我正打算搬回去呢,我宁可和鬼一起,也不和表姐夫一起,呸!是住一起,呸!什么也不是!”卢飘飘问你的床位退了还是光单纯搬出来了?孟梦说退了,怎么了?卢飘飘说那完了,你的床铺不在你的名下,被人占了你也要不回来了。孟梦那边顿了顿,忿忿道,占了?谁占了?卢飘飘说狐狸精柳韵。孟梦冷笑一声,我才走几天啊?我不信我要不回来。卢飘飘说你还不知道柳韵那人,刁蛮不讲理,你要不回来的,到时候她会说这是公共的,不能想怎样就怎样。孟梦说公共的?什么是公共的?她才是公共的。两人放声大笑。卢飘飘把宿舍的情况详细和她说了一遍,最后,两人一拍即合——合伙租房去。
201寝室就剩方俪姝和柳韵两个人了,两人起初还客客气气的,一星期后就开始别别扭扭,方俪姝和卢飘飘一样嫌柳韵晚上打电话,开始忍耐,后来忍无可忍,说了她一句,请你晚上安静点儿好不好?你打扰我休息了,你也知道这里是公共的,不是你家,你注意点儿。方俪姝说话就是这么直。柳韵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她一是理亏,二是欺软怕硬,方俪姝可不像卢飘飘那么儒弱好性。这样,她晚上就收敛了很多,她故意提高声调,对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好了,挂了吧,别打扰了人家休息。其实才8点多钟,她是故意让方俪姝不痛快。方俪姝也不示弱,她提高声调,回报一个大大的冷笑。
方俪姝已经好几天没有和李达龙说过话了,手机没有联系,上班时间碰了面也把他当空气,她没有终止他们关系的打算,不过是发发公主大小姐脾气而已,她渴望李达龙来哄她,可是李达龙那边丝毫没有动静。时间越长,方俪姝越烦闷气恼,她骂李达龙绝情,冷漠,血像蛇一样冷,简直没有正常人的思维。虽然是气话,却把李达龙形容的很贴切。
这天,方俪姝和柳韵又拌嘴了,无非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方俪姝洗了很多衣服,衣架不够用了,看到阳台晾衣架上有很多空置的衣架,就随手拿了几个用,不料那天柳韵也洗衣服,她眼尖,说方俪姝你怎么用我的衣架,把你的衣服拿下来,我不给你用。方俪姝说,我还以为是卢飘飘走时落下的呢,早知道是你的我才不用。说完,把衣服抖落下来,跑去宿舍楼小区门口的超市买去了。
女人就爱在一些小事里斗来斗去,柳韵给了方俪姝个没脸,方俪姝本来觉得没什么,甚而有些好笑,但后来越想越生气,这只小狐狸,我怎么能败给你?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她看到柳韵的工作证落在桌上,拿起来打开窗子就扔下去,方俪姝趴在窗台上看到那薄如纸片的工作证飘飘乎乎落在草丛里隐没不见了,她鼻子里“哼”地一笑,心中那口憋闷之气也舒了出来。
宿舍小区门口停有两辆班车,方俪姝透过窗子看到柳韵坐在后面那辆靠窗的位置上,她不想看见她,就去乘前面那一辆。
7点40分,班车准时到达公司门口,柳韵先于方俪姝下车,方俪姝走下车的时候柳韵已经被保安拦截在大门口了,拦截她的保安是李达龙,方俪姝远远地看见他们交谈了几句,然后柳韵随李达龙进了安保室。按照公司规定,工作人员必须持工作证刷卡进公司,除了刚到来还未发放工作证的新员工,但新员工在领到工作证之前是需要登记的,柳韵虽是老员工,但工作证没带在身上,也得登记。模模糊糊的窗子里,柳韵和李达龙说笑着,很开心的样子,方俪姝顿生了醋意,她知道她不该这样的,她和李达龙的关系没有一丁点的感情成分,这是何苦呢?她努力说服自己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但醋意仍不受控制往上涌。
补办一个工作证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一星期里,柳韵每天登记上班,一来二去,和李达龙混熟了。
星期六的晚上,柳韵打扮地很漂亮,长发披肩,紧身衣裤包裹住她小巧玲珑的身子,高高的尖头皮鞋更加性感,浓郁扑鼻的香水味是一种诱惑,她挎上包包,神采飞扬地出门去了、、、、、、
这是方俪姝最后一次见柳韵,之后,这个如小狐狸般的女孩再也没回来、、、、、、
“这里怪怪的。”有一晚方俪姝站在走廊里环顾201寝室自语道,“我想我也该走了。”话一出口,她立马感到不对经,什么走!是离开!也不对,反正都怪怪的。
晚饭后,方俪姝打了一通电话,“筱珠啊,干什么了?”电话那头是个银铃般的女声,“忙呗。你呢?在干什么?”“在寝室啊,闲的无聊。我拜托你一件事啊,我想租房住,你认识的人多,帮我打听打听,贵点儿不要紧,关键条件要好。”“行啊,这件事包我身上,宿舍住得不开心啊?”“何止不开心啊,简直心惊胆颤。”“出什么事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以后再说给你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