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后,我把一张离婚起诉书放到茶几上,趁他没喝酒的时候,。缸看到协议书立马火了,抓起来撕得粉碎,喝道:“想和我离婚?我告诉你,敢离了我我就灭你全家。”我真的没咒可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知道,这种受过刺激的老实男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既然摊上了这么个恶魔,那就牺牲我一个人吧,万不让他能毁了我的家人,当时我想。
有时候,他打我太厉害,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往妇联跑,可人家一听说是缸,都吓得什么似得,他们说,不是他们不管,是不敢管,缸以前的妻子就经常遍体鳞神地来找他们,他们在其中帮着劝和,可缸这人简直油盐不进,拿着刀对他们指指点点,还说要放一把火把他们烧了。有一天晚上,办公室真的着了大火,很可能就是缸干的。他们让我报警,实在不行,就离吧。我惊异地问:“他结过婚?”他们其中一个说:“结过,何止一个,两个啦,都跑啦。每隔两年,你男人去法院起诉离婚,以女方离家出走为由,单方面解除了婚约。”其余几个向她使眼色,这个人又说:“你知道就行了,别说是我说的。”
我从妇联回来,突然苦笑起来,玫绫啊玫绫,你活该啊,你所有的不幸都是你自己眼瞎造成的,你现在流的泪,是你当初脑子里进的水。
我不想揭露缸结过婚的事,无所谓了,有什么用,况且,我已不爱他了,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跑掉。
回到家,刚一开门,听到卧室里鼾声传出来,他下班了。我精神萎靡,心情沮丧,那呼噜声感染了我,我也困起来。我往床上一躺,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但我醒了,被缸的骂声惊醒了,也许被缸打怕了,睡觉的时候,稍微一点动静就能把我惊醒,我如惊弓之鸟一样坐起来,睁大了眼睛。
“丽丽!你这个、、、、、、贱人,该死、、、、、、该、、、、、、、死。”
缸在说梦话,他的声音时而清楚,时而模糊,很愤恨的样子。
丽丽?是他以前的老婆吧?我摇醒了他,他睁开朦胧的双眼。
“丽丽是谁?”我问他。
他竟然二话不说“啪”一声打了我一个耳光,用他惯用的怒喝:“你提她干什么?你怎么知道的她?”
我捂着脸,说:“你刚才梦里说的,你说梦话了。”
“哦。”缸按了按脑门,问,“我还说什么了?”
“你骂她是贱人,她是不是你前妻啊?你有两个前妻,她是哪个?”我问。
缸瞪大了眼睛,问:“谁告诉你的?”
我怕说出来他会大闹妇联办公室,就没告诉他,只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这回倒没再发火,也许觉得自己理亏,只说知道就知道了呗。我只冷笑了一声,我惊讶地发现我竟然被他打到没了脾气,连气都不会生了。我还真是可悲哪。
小姑子来了,我开门迎接了她,缸上班去了。小姑子还在上大学,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她一进门就上下打量我,她说:“嫂子,你瘦了,你的脸怎么红一块青一块?”
我苦笑了一下,我身上的伤就从没断过,我说:“天天挨打,怎能不瘦。”
小姑子垂下头,叹息了一声,想必她以前也见识过以前两个嫂子被打,知道自己哥哥的品行,才见怪不怪,波澜不惊。
“爸妈在乡下,也没人给你支撑,唉!他们也不起什么作用,我哥早就不听他们的话了。实话和你说,我这次来就是爸妈让我来的,看看你们过的怎么样。没想到、、、、、、”她欲言又止,半响,说,“其实我哥本性不坏,不是天生就残暴,不通人情。他是被一个女人伤的。他以前的女朋友,他那么爱她,她却背叛他,我哥是老实人,脑子一根筋,被伤了,就再也转不过弯来了。”小姑子说着,抬头看着房顶,若有所思地轻声说:“反正我以后是不嫁太老实男人的,太老实男人太可怕了。”她这句像是自语,本不该当着我的面说,想必她是感触太深了,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末了,把视线从收回来,一副说错话的尴尬模样,推了推眼镜,以作掩饰。
我问她:“是女朋友还是前妻?我知道他结过两次婚,都给他打跑了。”
小姑子说:“你都知道啊,是啊,是前妻。”
我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小姑子这时愤恨起来:“都是那个妓女似的丽丽,害了他,他那么爱她,她却出轨找野男人,还把男人带到家里来。她把我哥害惨了。”
“是他自己脑子有毛病,爱钻牛角尖,接触一个不好的女人,就以为全天下没有好女人了。”我说。
“唉!老实人都那样。”小姑子说。
“那第二个怎么也打跑了,也是妓女似的人物?”我问。
“第二个,也是和别的男人好上了,不过,这个倒不怨她,本来她是很好的人,只是报复我哥吧。”小姑子说。
我说:“你倒是挺明理的,你哥要是有你一半明事理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正说着话,门外一阵响动,我和小姑子都瞅着门,门开了,缸那张一回到家就愠怒的脸出现了。
“哥,你回来了?”小姑子说。
“嗯。”缸喉咙里挤出一个字,眼皮也不抬,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小姑子站起来要走,我拉住她说:“别走,吃了饭再走。”
小姑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