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这会情绪稳定了很多,他将最后几条鱼做成一份鱼头锅摆上桌,然后坐到白胡子老头身旁,夹一筷子鱼肉沾了酱汁,放进自己的口中,嚼巴两下后说:“老爷子,这一锅味道绝对有进步,你快尝一尝。”
我发愣的看着他与早已死去的白胡子轻声交谈,似乎白胡子只是睡着了,阿福刚把鱼头锅做好,在叫他起来吃饭。
陶知墨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小玛,说实在的,我一直都不愿相信你就是神皇,或者说你压根就不配成为神皇。”
我说:“谢谢你啊,其实我也不相信。”
陶知墨摇头苦笑:“只是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不愿相信但却又不得不相信的,我想说……既然你就是神皇的这个事实毋庸置疑,那么该你担的责任就不能往外推。”
我yu言又止,陶知墨继续说:“谁不想选一份自己喜欢的轨迹开心的生活下去,可是人生的旅途中总是会有很多事让人很很无奈,如果我们一碰到这些无奈的事情就选择退缩,那也只是躲的了一时,而躲不了一世,你能保证今天退缩回到茶楼后就真的能安稳一世吗?”
侯德柱适时的补充道:“我给你们提个醒啊,过了今晚可就妖孽丛生了,说不定明天早上一睁眼,整座城市就再无一个活人,是撤是打咱们现在就得做决定,我好去收拾行礼。”
我跟他说:“行礼给我收拾一份。”
yin小七说:“小玛哥,你能躲到哪去呢?迟早都要面对这些,只是那时候对方已经强大起来,再想对付他们就很吃力了。”
我掀起上衣,抹了一把脸,然后转身就走。
侯德柱嘿然道:“我就说了嘛,小玛不是那种舍生忘死的人,他干不了大事,你们在白费口水。”
我一跺脚,暴跳道:“屁话,我怎么就不能舍生忘死了?怎么就干不了大事?老子这回还真就干一回大事给你们瞧瞧!”
“等一下。”陶知墨叫道:“让小侯和你一起去,他是修真者协会的会长,同时也是世法大会的评委,这件事必须要一个官方的人出面来说。”
我点点头,然后又不放心的看看双眼无神的阿福。
陶知墨摆摆手:“你们年轻人去干年轻人该干的事,阿福和这死老头就交给我吧。”
yin小七也说:“小玛哥,观主,你们放心去,我陪墨老呆着。”
“好,你们自己也要小心。”
……
因为大黄蜂被我派出去找林昆,所以一时赶不回来,我和侯德柱只好叫来出租车。
一看司机,巧了,又是上回说我放的屁辣眼睛那位。
司机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大哥,你晚饭吃的啥?”
我此时内心焦躁不安外加悲痛不已,哪有闲心和他开玩笑,直接往挡风玻璃前拍了三张红票子:“去武兴集大酒店,要快!”
“快不了,今天市里各个路口都在查超速和酒驾,逮着就扣12分。”
侯德柱说:“没事,交.jing大队我有熟人。”
我瞪他一眼:“你有个屁的熟人。”
“怎么没有,交.jing大队上上下下几十号人谁不认识本道爷!”
司机边开车边问他:“这位道长,您和交.jing大队有业务往来?”
“那可不,本市的司机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是车被扣了还是分被扣了,全找我办事,咱要是在交.jing大队上上下下不混熟了,怎么给他们走后门。”
司机突然仔细打量候德柱,接着像是想起什么来了,猛一拍方向盘:“嘿,我说看着眼熟呢,你不就是‘靠得住’嘛,你可是为咱们司机办了不少的好事啊。”
候德柱见对方认出自己,不禁拿捏道:“客气客气,今儿个坐你的车也是缘分,下回要是有事你直言语,我给打八折。”
“别下回啊,我这回就有事。”
“你说。”
“这车我今天刚拿到手,结果发现是一套牌车,您看看能不能给转正了?”
“就这啊,我还以为多大事呢,等会抽空打个电话就能搞定。”
司机千恩万谢道:“哎呀,真是出门遇贵人啊,等转正了我就考驾照去。”
靠,黑车啊……
ps:写这章时候我被自己写哭了,我感受到了白胡子内心的孤独,也许死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不过你们肯定从文中感受不到,因为我的文笔不足以表现出,对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