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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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迷糊醒来,祝修远骤觉后颈生疼,疼的他龇牙咧嘴,右手从被子中抽出,捂着后颈,同时两眼微咪,吸气不止。
“贤婿,你终于醒了,好,好啊,哈哈!”这是准岳父董诚的声音。
“这是哪里……”祝修远咧着嘴,两眼打开一条缝,入眼的是大红色的床帐,大红色的喜被。僵硬的身体轻轻动了动,所触无不柔软,侧头一看,原来他正躺在一张喜床上,这喜床用黄花梨木打造,做工细致考究;喜床两头的大红纱帐薄如蝉翼,被一根细绸布条轻轻挽着,系在床柱上;床头还有大红的长条绸带扎成的花,两侧则垂下来,与纱帐相得益彰,十分好看。脑袋下的枕头也是软软的,熏香袅袅,十分舒适。
咋回事,祝修远不是来董府退婚的么,怎么躺喜床上去了?
因后颈疼痛,导致脑袋反应迟钝,祝修远两眼无神,盯着大红的床帐看了好久,然而却没有理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后颈疼痛稍减,捂着后颈的右手撤回,撤回的过程中,祝修远发现衣服的袖子竟也是大红色的――
原来他正穿着一身喜庆的新郎礼袍!
“贤婿?”耳边又传来准岳父董诚的声音。
“嗯……”祝修远循着声音望去,一见准岳父董诚的那张笑脸,祝修远神色一滞,瞬间想起了所有事――
坑啊,想他祝修远,堂堂穿越者,竟然被“枪亲”了……
“你们……我……”祝修远挣扎着,从喜床上坐起,看着准岳父董诚那张笑脸,祝修远欲哭无泪。
祝修远坐起来后,视线开阔了一些,他发现两个人影在董诚身后一闪,彻底躲进董诚身后。祝修远眼角直抽,因为这两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那捉着了他两手臂,并敲了他闷棍的那两个管事!
董诚身侧,董府的管家微微躬身,脸上笑眯眯,皱纹如花,看着祝修远一脸和善,并叫道:“姑爷!”
祝修远漠然以对,什么姑爷不姑爷的,就是这个家伙,伪装的太厉害了,要不因为他,祝修远也不会误入狼窝!
心里愤愤不平的祝修远,视线再次往侧边一移――
只见一位女子,生得眉目如画,身段颀长,气质华贵冷艳。她穿着一套淡蓝色衣裙,外罩一袭薄纱,朦朦胧胧,恍若云雾。薄纱上绣着缕缕银丝,亮闪闪的,看起来格外高贵。她往这一站,犹如仙人临凡,妙不可言。再仔细一看,此女眉间微蹙,眸如深渊,她心中似乎装着一种愁绪,使整个人平添了一抹哀婉之色……
嘶!
祝修远吸了口气,刹那失神,并暗暗吞了一口口水。
“似乎……这门亲事……也不是那么糟糕,原来董家的女儿并不是什么大丑女……诶不行,不行,作为穿越人士,如何能够接受指腹为婚这一套,我可是来退婚的!”祝修远摇了摇头,默默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贤婿,你可好些了?”董诚笑呵呵发问,打断了祝修远的胡思乱想。
“董老爷。”祝修远掀开被子,从喜床上跳下来,拱了拱手,对董诚说道:“这其实……是一个误会……小子无才无德,无权无势,一穷二白,实在不敢高攀贵府小姐……”祝修远停顿了一下,瞄了一眼冷艳而哀婉的董家小姐,接着说:“其实,小子是来……退婚的!”
“贤婿,你先坐。”董诚按着祝修远两肩,将之按回喜床上坐下,顺手捻了捻颌下山羊须,叹口气,说道:“贤婿啊,老夫之所以火急火燎的操办你和贞儿的婚事,其实是情势所迫啊!”
“怎么个情势所迫法?”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州衙长史大人之子,看中了董淑贞,长史大人以势所逼,非要纳董淑贞为妾……但长史大人之子就是个混球,但凡纳入他家的姬妾,几乎都活不过一年……
“贤婿啊,你本就与贞儿有婚约在身,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贞儿大好年华,却被逼入火坑么。”
“这……”祝修远陷入天人交战,张了张嘴,想反驳,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前世的祝修远只是一个普通公司小职员,没干过什么坏事,他实在硬不起心肠,置一条人命于不顾!
祝修远窥了一眼冷艳且哀婉的董家小姐,扪心自问,祝修远也是有怜香惜玉之心的,可是……
哎,罢了罢了!其实在见到董家小家的刹那,祝修远的心就动摇了,如今他更是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娶吧!如此美人儿,娶了不亏。
祝修远矫情的想着。
“呼!”祝修远舒了口气,对董诚说:“好吧!”然后又面向那董家小姐,嗫嚅半晌,开口叫道:“娘子!”
嗯?
祝修远这声“娘子”叫出口之后,他就感觉这房中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岳父大人董诚呆呆的盯着他。那两位躲起来的管事也探出头来,惊愕的看着他。而那管家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秘辛,两眼瞪得铜铃那么大。
“爹爹……女儿先下去了!”董家小姐的声音果然与她的气质相符,清冷,也很悦耳。不过祝修远能从中听出一丝羞极和慌乱。
祝修远看着莲步轻移,快速开门而去的董家小姐,视线又转向董诚,满脸问号。
“咳咳,贤婿啊,那是贞儿的姐姐,董漱玉!”董诚略显尴尬的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