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玉杨老以前的威名太盛了!
铁面无私,那可不是来玩的!
栽在杨廷玉杨老手中的贪官、昏官不知凡几,他们的下场都很凄惨。
杨廷玉这声冷哼真的十分吓人,不方塘等与董诚、祝修远他们,就连正破口大骂的百姓们,也纷纷紧闭了嘴巴。
齐齐转头盯着杨廷玉,不敢再发一言。
这就导致整条街都安静了,听不到一丝杂音。
“江州刺史方塘,江州长史花朝仕,江州司马万谦!”
杨廷玉开始点名字,他们三个被点到的,顿时心中又是一颤,因为杨廷玉点他们的名字,在他们看来,就像是黑白无常在生死搏上勾画他们的名字似的。
太恐怖了。
“你们三个,身为一州之长官,却在瘟疫爆发之际,龟缩入宅,死活不出,对满州的百姓不管不顾……你们可知罪?”杨廷玉寒声发问。
方塘伏地不语,体若筛糠。
他身后的花朝仕和万谦微微抬头对视一眼,花朝仕又瞧一眼杨廷玉,最后他一咬牙,伏地拜道:“处置使大人,下官……下官听大人铁面无私……不知大人可迎…可有证据?”
证据?
祝修远心里不由一乐,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还需要什么证据?
祝修远可以理解花朝仕挣扎的心情,可是……有用吗?
杨廷玉也愣了一下,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因此嘴角不由破笑,“本官的确铁面无私,嗯,好吧,既然你要证据,那本官就给你证据。”
“物证,就是那道红木大门!本官命人久扣不开,然而将之砍砸推开后,门内却并非空无一人,而是有一位门房。本官已经审问了那门房,来人!”杨廷玉忽然歪头大剑
“大人!”两位金盔金甲的金吾卫立即拱手应声。
“将那门房带上来。”
“是!”
很快,那门房老大就被带了过来,被金吾卫“丢”在方塘旁边,匍匐在地跪下了。
“兀那门房,你且将大门开闭一事从实招来,如有虚言,本官定掘你十八代祖坟,夷灭三族,再将你实草剥皮,千刀万剐!”杨廷玉厉声喝道。
他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吸气之声。
我的个妈呀!
太吓人了!
先是掘十八代祖坟,然后夷灭三族,最后还要实草剥皮,挨千刀万剐!
“……”
就连祝修远心底也冒出一股寒气儿,这也太恐怖、太残酷了吧!
他震惊之余,不由看向岳父大人董诚,只见董诚面色淡然,并没有一丝奇怪和诧异之色。
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祝修远再一看鄱阳王的脸色,他也是一脸淡然……
“难怪啊,难怪岳父大饶‘阴险’程度不比老狐狸花朝释,但是在面对杨廷玉杨老的时候,岳父大人也需要如此心翼翼……”祝修远心道。
那门房魂不附体,心中不敢有半点隐瞒,忙一五一十将刺史大人对门房的吩咐一一抖出……无外乎就是没有他的命令不准开门,董诚前来敲门也不用理会等。
杨廷玉又问:“那这半个月以来,江州刺史、长史、司马等,可曾踏出过那座大门半步?”
门房将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人敢以人头保证,刺史大人、长史大人、司马大人,还有衙门后宅中的所有人,没有谁曾离开过大门半步!”
杨廷玉稍稍点头,直视花朝仕,不过他并没有话,就那么盯着花朝仕。
花朝仕与旁边的万谦立即将头低下去,不敢去看杨廷玉。
杨廷玉收回视线,转头扫了一圈围观的百姓,高声问道:“半个月前至现在,这段时间以内,你们谁看见过江州刺史、长史、司马吗?”
“大人,草民等都没有看见……”
“刺史、长史、司马大人就好像消失了般,整个瘟疫横行的时间内,都不见他们……”
“处置使大人,方塘枉为一州刺史,花朝仕枉为一州长史,万谦枉为一州司马……”
“遥想半月前,城内瘟疫横行,感染瘟疫的人数多达十几万,要不是录事参军董诚董大人和祝修远祝参军,挺身而出,传授瘟疫防治之法,江州百姓岂能活到今日!”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董大人和祝参军,我等江州百姓恐怕早已化作一抔黄土,彼时大人来此,只能看见我等的枯骨了!”
“方塘应将刺史之位让给董诚董大人……”
“花朝仕应将长史之位让给祝修远祝参军……”
……
杨廷玉两手虚压,高声不止的百姓们顿时止声,瞬间安静,皆齐齐盯着杨廷玉。
杨廷玉沉吟一番,眼光瞟向董诚,接着又转向祝修远。
目光灼灼啊。
竟然有人起哄方塘应该将刺史之位让给董诚,这也太明显了吧,难保杨廷玉不认为这是有人授意的。
董诚立即上前一步,躬身道:“处置使大人,下官……”
“诶。”杨廷玉一摆手,制止了董诚,布满寒霜的脸上忽然一笑,“本官并非那糊涂之官,本官相信,百姓们所言,乃是发自他们的肺腑,并未董大人私下指使。”
董诚一拱手:“多谢大人体谅!”
完后,董诚就退了回来,站回原位。
祝修远目睹这一切,心里也不禁汗颜……
这时,沉默许久的王府管家出来话:“王爷,处置使大人,前段日子,老奴曾与董诚董大人和祝修远祝参军共进退,老奴可以以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