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怎么样了?”
王凯带领聂军走到了廊道中见,一边擦拭汗水一边询问。
“禀王朗将,一切安好!”
聂军一直跟在王凯后面,有问必答。
哈哈!!
听言,王凯低笑两声,转身看着聂军说到:
“聂郎,现在是私下,你就不用这样正式称呼我了,该怎么叫就这么叫好了”
说话时,王凯言语温柔,语气缓和,像是一个长辈一样,露出了跟刚刚完全不一样的表情。
“是!恩师”
在王凯温和的话语中,聂军不由得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像是一个学生一样赶紧接过了王凯的汗巾,将他搭载了手臂上。
正如众所周知的那样,聂军是王凯收的弟子,他在三年前表露出了非一般的才华,因而被王凯看中,许他拜在了自己门下,学习怎样行军打仗,有意将聂军培养成第二个天策师,为大唐西域添砖盖瓦。
当然,也有人私下说过,聂军能拜在王凯门下,可能他两相似的经历也说不定,因为两人都有着俊俏的外表。
此时!两人直接师徒相称,让气氛进一步融洽,王凯手撑着廊道护栏问道:
“边关无事!那你这次到来是为了什么?”
而聂军站在他的身后,微笑的说道:
“学生在管辖的区域遇上了一个人,觉得有必要亲自向恩师禀报”
王凯眉毛挑动,侧头看着聂军,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人?什么人值得你大老远跑我这来的?”
“一个自称仇天魁!”
话语刚落,王凯瞬间直起了身子,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确定?”
语气突变,重而深沉,王凯目光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光线,还有几分野性一同隐藏在里面,看的聂军不由得低下了敬畏的头颅。
“是的,学生的确在亚克西镇遇上了一个自称仇天魁的中原人”
中原人!这是西域对大唐本土汉人的称呼,因为他们长相在这里很有特色,又加上来自人们嘴中的大唐中原,所以在人种分类时也被叫做中原人。
“此人长相如何,有什么特点,怎么遇上的?”
鼻孔长出一口气,王凯很是严肃的看了看聂军,像是遇上了什么麻烦的问题,之后连续三个问题。
再问话中,王凯没有否认聂军的意思,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学生不是莽撞之人,反而是一个心很细的弟子,不会因为一个无缘无故跑到自己面那一类。
也正因为王凯了解聂军,所以他才急忙询问仇天魁的特点,想尽快确定真相,经过。
“此人大概有四十来岁,手持一把陌刀为兵器,面相”
聂军将仇天魁的长相一一道来,包括他当时使用的兵器,还有给聂军造成的无形压迫感都一并说出,最后他才带着疑惑说道:
“实际学生也不太肯定他是不是仇天魁,想着他要是叛国的那人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中自曝称谓的”
听完之后,王凯重新转了过去,先是小声嘀咕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吗!”
接着王凯长出一口气说道:
“是他,没错了,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一人,就算死到临头也不愿意改掉自己的名字,说是发至肌肤,名尊先祖,都是父母所赐,擅改不得”
然后!王凯的目光落向了远处,看着那里的摆放的兵器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就那样默默地出神。
聂军看到自己恩师出神,没敢打搅他,安静的陪同王凯,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两人这一站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周围在沉默中安静的不像话,只能隐约从远处听到训练的兵士发出的口令声,表示着这里是一座军营。
直到最后,王凯又叹了一口气,反身靠在了护栏上问道:
“好了,现在说说看你遇上他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王凯打破了沉默,也让聂军心中轻了一下,刚刚的气氛实在太严肃了,让他不由得在心中揣摩自己的恩师在想什么,为什么确定仇天魁后会沉默如此之久。
接着聂军才将当时的情况原本呈现出来。
聂军还记得,就是事发的当天,他正在案台边审视来自各方的资料,其中还包括边关斥候递上来的情报,以便判断边关当前状态。
但是,他的工作却被突然冲进来的侍卫打断,一问之下才知道有一个年轻人正在军营门口大声叫嚷,说着阿拉伯军队入侵,正在亚克西小镇大打出手,情况非常的危机,希望赶快过去救援。
这传来消息的正是山伢子,他在四海客栈的战斗打响之后,硬是不停歇的跑了数里路,按照胡四海的要求那样,将那些在二楼出手的阿拉伯人说成了侵略军。
邻国入侵的消息一下惊起了聂军,可以说是十万火急,让他当场甩开手上的工作,没管是真是假,决定先到现场再说。
之后,聂军用最短的时间点齐一百多号先锋军,在山伢子的带领下杀向了亚克西小镇。
同时,在他们出发的时候,聂军还命令了军营大军随后抵达,做好了最坏结果,要是敌人超出了他们承受的极限,立刻向笼城救援的打算。
可是,当聂军带人杀进亚克西镇的时候,却发现了事情可能不是山伢子说的入侵,因为他看见了目的地正被好事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像是正在看一场有趣的热闹一样,完全没有战争爆发带来的那种混乱感。
所以聂军才命令随行的人员通报,让人群散开,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