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曼定定的望着幕占伦突然隐去所有宠溺、此刻充满奸邪气息的双眸,她不由得笑起來,心中对幕占伦充满了鄙夷,“这个老狐狸还不知道莫亦寒是如何想自己,真是可笑。”
看到林诗曼的笑,幕占伦不免紧皱双眉,怒道:“你笑什么?”
林诗曼抿了抿嘴,还有自由的另一只手轻轻拉开幕占伦钳制自己的手,“你就不怕莫亦寒突然回來找我,看到我亲爱的爸爸正以 这样的姿态对待他刚才还在宝贝着的女儿吧?”
“你是什么意思?”幕占伦微眯着双眼,眼中写满不解,林诗曼的柔弱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她最近却独独对自己表现得这样不屑一顾,与之前的林诗曼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林诗曼凑近幕占伦,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人畜无害的笑,柔声道:“我只是想说,莫亦寒对我很好,好到甚至无法用言语去描述,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极品男人。”林诗曼将“极品”两个字说得格外重,莫亦寒的确是极品,短短的三天时间,他就让林诗曼体验到天堂到地狱、地狱上天堂的强烈对比感受。
说道这里,林诗曼稍稍顿了顿,身子更加凑近幕占伦的耳边,眼神突然变得阴郁,“你拒放心,你的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但是我的事,我希望爸爸记得我们之间还有一个承诺,不要忘记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因为,我是为了这件事才同意与你合作,如果爸爸不履行自己的承诺,也不要怪我到时候会将你的事情全盘托出。”
幕占伦猛回头,眸光对上林诗曼充满复杂情绪的双眼,带着探究的双眸看到她眼中一瞬间充满的红与即将流出的泪,幕占伦明白,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心中一直带有对父母的思念,一旦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势必会将自己的事情公告天下。
林诗曼的父母早就已经死了,所以幕占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她见到活生生的两个人,但是幕占伦能够保证的是,他可以带林诗曼去公墓见她父母,曾经答应过林诗曼会让她知道自己父母的下落,但是并沒有保证他们还是活着的。
想到这里,幕占伦笑起來,立即又换回一副慈父的模样,“你放心,答应过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反悔,只要你好好做事,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我可以相信你。”林诗曼微微一笑,收回了阴郁的神情,正瞧见对面镜子中的自己,林诗曼的心猛然一颤!她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也可以具有这样邪魅与柔软的两面性,在幕占伦的面前会表现得如此邪恶,在莫亦寒的面前却柔软的像他捏在手中的蚂蚁,只要两指轻轻一捏,她就会在莫亦寒的手中一命呜呼。
真正可怕的人并不是幕占伦,而莫亦寒的直接与残冷个性也是有目共睹的,对于林诗曼來说,她惧怕莫亦寒,却不认为他是自己目前认识的人中最可怕的那个,在林诗曼心中,真正可怕的人应该是邪魅却让人无法摸透是何想法的楚浩轩。
幕占伦利用自己,有他最直接的目的,莫亦寒威胁自己,有他想要对付幕占伦的理由,还有被人欺骗的愤怒,但是与这两件事都沒有直接关系的楚浩轩,得知她的身份而不说穿,并且警告她不要做出伤害莫亦寒的事情,却为何还要将自己的身份进行隐瞒?
在心中轻叹口气,林诗曼努力撇出那些想法,此前她所要做的就是按照幕占伦的指示,交给他一份满意的答卷,但是只要想到莫亦寒提起幕占伦时那副愤恨的神情,林诗曼就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与窒息包括着她。
幕占伦点燃一支雪茄,倚坐在老板椅上,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看似淡然的语气问道:“这两天,你在莫亦寒身边有沒有什么发现?”
“沒有发现。”林诗曼简单而干脆的回答,“我在莫家仅仅三天,连莫家的大宅子都沒有走全,又哪能这么快就接近莫亦寒的心,更何况是有关于公司机密这一类的事情。”
“你的话倒也沒错。”幕占伦深吸一口烟,身子斜倚着,慢慢的突出烟雾,“我想知道,婚礼的时候,你为什么会表现得有所异常?该不是见到莫亦寒青年才俊、一表人才,你动心了不成?”
提起自己对莫亦寒动心,林诗曼的心一阵猛烈狂跳!她有些躲避的转过身,淡然的口气带着一种逼问,“你觉得,我这样的身份有动心的资格吗?”
林诗曼一股冲劲儿的言语令幕占伦有些不太舒服,他十分不悦的瞥了一眼林诗曼,手指抖了抖弹了两下烟灰,口中轻吐云雾,“曼曼啊,不管怎么说,我还算是你的养父,你就不能对我和颜悦色一些吗?想当初我刚刚带你回來时,你是多么害羞、温柔,但是现在,你瞧瞧你啊,一见到我就这样横眉冷对。”
林诗曼背对着幕占伦,在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神.色的情况下,狠狠的回复了幕占伦一个大大的白眼,眼神之中带着十足的轻蔑之色,“既然我们之间都是互相利益的关系,你又何必要我对你和颜悦色,我叫你一声爸爸,也只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难道你要我针对像你自己的宝贝女儿那样,搂着你的脖子做亲昵状吗?”
幕占伦有些尴尬的动了动唇角,熄灭烟,从椅子上站起身來到林诗曼身前,“我倒不是要求你做的那样亲昵,咱们都心知肚明对方的想法,所以,就算做出來了,也只会徒增你内心里对我的反感而已,况且我们的亲密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