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寒的心中有千百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心软,但是行动却无法控制的使他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再也无法让自己继续这样硬着心肠冷对这个女人。
莫亦寒在痛恨自己的同时,伸出手将她的身子轻轻揽入自己怀里,像哄一个孝子般轻抚着她的头,慢慢依偎在自己坚实的胸膛,“好了,不要哭了。”
简单的六个字,却像温泉注入身体一般柔软着林诗曼的心,莫亦寒也有温柔的,只是这种温柔不应该对她这样的人表现。
想想自己带有目的性.的接近,却带着欺骗博得莫亦寒的同情和安抚,林诗曼更加难受,原本应该停止的哭泣却又忍不住又爆发出來,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呜呜咽咽哭的好不伤心。
这一次,莫亦寒被林诗曼的举动彻底打败了,他沒有想到就算自己安抚的话,也会让这个女人大哭不止,原本还以为她是一个沒有情绪的人,任凭自己如何对待,都一直以沉默示人,然而在自己将她弄得哭泣不止时施以温柔,却引來更大的“洪水”攻势。
最终莫亦寒只得蹲在那里,拉着林诗曼衣袖的手还悬在半空,一脸无奈、满脸黑线的看着正在被悲伤情绪而暴风骤雨林诗曼,许久……
抬眼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整整十几分钟过去了,莫亦寒不由得轻叹口气,他有些无法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不说话就是空气一般的存在,一旦哭起來,就是排山倒海,甚至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感觉到脚底传來一阵麻意,莫亦寒低头看了看自己此时的姿势,不禁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下,他大可以用自己的威严命令林诗曼马上停止这样的“洪水”,也可以起身甩手离去,任凭她在这里哭死也不干自己的事。
但是可笑的是,他根本就无法做到,甚至有些不想这样做,只想等到这个女人情绪稳定,才会感觉到放心,并且也因为自己将她弄哭而有一些自责。
再一次沉沉的叹息,莫亦寒站起身坐在床边,微皱着眉侧头看着林诗曼,时间又一点一滴过去很久,听得她的哭声渐渐变小,最后完全停止哭泣,莫亦寒笑了。
这次的笑容不同于以往,而是不带有一丝其它意味的最简单的笑,“为什么不继续哭了?”他含笑问道。
林诗曼沒有抬头,只顾着用手不停的擦拭脸上的泪水,莫亦寒侧身拿过床头桌上摆放的纸巾,一边慢慢打开一边面带微笑的说:“是不是觉得脚底麻痛的厉害,所以实在沒办法才将哭泣停止了?不然的话,我似乎还得抵抗眼泪洪灾至少一个小时吧,嗯?”说完将抽.出的纸巾递到林诗曼的面前。
老实说,林诗曼的确因为脚底血液不流通而感到麻痛,所以才慢慢停止了哭泣,但是沒想到莫亦寒居然会对自己如此打趣儿的说着话,尴尬、羞怯让她沒有办法抬头,只是低着头,让两侧垂落的头发掩盖了自己的脸。
见到眼前递过來的纸巾,林诗曼微微一怔,对于她來说,莫亦寒每做一个举动,都代表着下一步不知会对她作出什么样的暴.虐和戏弄,林诗曼有些不太伸手去接,但是那只拿着纸巾的手却一直坚持的在她面前,甚至还动了动,示意她接过去。
带着抽泣,林诗曼缓缓抬起右手去接纸巾,却沒想到莫亦寒反手一拉,随着林诗曼惊诧的神情,将蹲在那里的林诗曼猛的拉起带入自己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因为麻痛的脚突然得到释放,在血液流通的状态下,一阵刀刺针扎一般的难受涌上心头,林诗曼忍不住大叫一声:“啊!”
“嘘~小声点!”莫亦寒一根手指轻压在她因为哭泣而冰凉、却也因为自己刚刚的霸道索取而变得红肿的娇唇,“你这样大声的叫喊,难道不怕有人听见?人家会以为我在对你怎样。”
听的莫亦寒这样的话,林诗曼煞白的脸顿时染上两丝绯红,连忙收了口强忍着,但是脚下却一阵刺.痛比一阵刺.痛更家强烈,她一双秀眉紧皱,贝齿用力的咬着下唇。
莫亦寒微笑低头,微微俯身,伸手在她的脚踝处轻轻.揉.捏.着,惹得林诗曼身子一颤,刚想收回脚,却被莫亦寒的手抓住,“怕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林诗曼小声的回答着,突然脚下刺痛再次袭來,她的身子一阵紧缩,倒吸一口凉气,牙齿咬着唇泛出一阵白。
“觉得痛就叫出來,干嘛要这样隐忍着,叫出來能舒服一些,就像昨天的你那样。”莫亦寒一边说着邪肆的话,一边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莫亦寒的话似乎在故意中伤着林诗曼,想起自己被莫亦寒如此暴.虐的占有,她顿时感到羞愧不已,而这时,莫亦寒却停下手上的动作,微微起身看着她的同时一个翻转,便将林诗曼于自己的身下。
莫亦寒突如其來的举动吓得林诗曼犹如丢了魂一般,一双手带着颤抖不停的推拒着莫亦寒,“你……要干嘛?”
“你说呢?”莫亦寒的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的坏笑,“我是你的丈夫,你说我会对自己的新婚娇妻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既然情至于此,那就坦然接受吧,而且此时的林诗曼的确让他狠不下心去冷对。
林诗曼有些蜷缩着身子躲避莫亦寒的直视,“你别这样。”她小声的、带着一种哀求。
“你知道我要怎样?”
“我……”林诗曼一时语塞,身子僵硬的缩在莫亦寒的身下,像一个等待被宣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