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生辰后所有人的日子都变得十分忙碌。
孟衍过了院试正在忙着准备下一次春闱,慕容月也时常从县城来静静的陪着他看书。
经常看见她往孟家跑,村里一开始穿出了不少流言蜚语。
眼见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曾氏往村口一坐指着那些妇人好好“谈了”一下。
不过即使这样一个女子经常往孟家跑,那些人当面不说背地里说的可难听了。
再一次回村的时候孟衍听到村口树下的几个妇人在嘴碎的谈论他与慕容月,越说越难听。
“你说一个女子没羞没臊的老往一个男子家跑算什么事呀!”
“就是这男未婚女未嫁的,指不定做出了点什么…”
“这女子以后谁敢要啊,还没成婚便这样……”
……
说的太入神,那几个妇人也没有看到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孟衍。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黑着脸走到她们跟前,“你们说的那个没脸没皮往我家跑的女子是我的未婚妻,烦请你们以后没搞明白以前别再背后嚼舌根,以免坏了人女子的清誉,还有我们行的端做的正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丢下这句话他便黑子脸走了,也不管她们是什么神色,他现在火气大的很。
而那几个妇人也是被他吓了一跳,等他说完走了老远了她们才反应过来。
“那女子是他未婚妻?”
“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呀,老孟家也没透一点风声出来。”
“这乡里乡亲的还瞒着我们嘞…”
“人家发财喽了不愿意和我们这些穷乡亲扯上关系呢。”
说这话的正是上次用两块糖套孟子君话的黄氏。
上次听了那死丫头的话,她回头就哄着葛大力带上一家人去县城吃饭顺便抽个马车回家,让村里的大伙儿羡慕羡慕,也让自己威风威风。
谁知一大家子人到了县城去福月酒楼点了几个菜吃完了,问起抽奖时那小二竟然说要满十两银子!
她当即不干了,这天杀的竟然十两银子,她们家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银子!
虽然说他们一家子花了一两银子不到,但好歹她花了呀,凭什么不给抽!
于是就在福月楼门外闹了起来,一些客人知道了来龙去脉也不管她该吃饭还是吃饭。
李管事叫人两她拉到一边去闹,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见有热闹都忍不住凑上前。
知道了前因后果便对着她们一家人指指点点的。
“没钱来吃什么饭呀?”
“就是,吃个一两银子你也好意思向人家讨随便一个小彩头都超过你那一两银子的东西?”
“就是啊,福月酒楼可从来不作假的!”
“还好意思搁这儿闹呢?”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听的葛大力满脸通红,上前拉起黄氏就准备离开。
谁知黄氏死活赖着不走,最后在被他揍了一顿才不情不愿的跟他离开。
自从这件事以后,黄氏就记恨上了孟子君一家。
怪她没跟自己说清楚害她被笑话还挨了一顿大力的毒打,现在大力也对她冷淡了许多!
想着她恨得牙痒痒,曾氏这么讨人厌就算了,连她的孙女都这么讨厌!
也就导致她现在只要哪里再嚼孟家的舌根,哪里就有她。
就这样慕容月是孟衍未婚妻的事全村都知道了,村里也有人觉得就算是未婚妻也不能老往男子家里跑,不过这都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不便插嘴。
慕容月大大咧咧的倒是觉得没什么,她们要说便让她们说去呗,反正她又不会少块肉。
心里是这么想的只是看到某人略黑的脸色,一句话卡在喉咙不敢说了。
算了,恩人这么在乎我还挺高兴的!
在一旁默默守着气呼呼的孟衍,越想越甜蜜,两颊渐渐飘起了可疑的红晕。
曾氏从灶房探头出来瞧了瞧院子里的两人,又继续回灶房忙碌了。
最近孟家也没出什么大事,要说唯一比较大的事可能就是孟寻跟老爷子说他想习武,下次过了院试就不想再上私塾了。
老爷子当时愣了好半响,最后还是默默点头同意了,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了,他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舒服他们。
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志向的,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读书好…
“哎,按自己想的来吧。”
说完便没再说啥了,但是孟启明差点蹦起来揍他。
“臭小子,你不念书做什么,这么多年说白念了啊?!”
“你老子我念书不行就算了,你还不行!”
……
孟寻默默缩到一旁,小声反驳:“跟娇娇一起习武啊,鹤叔不一直在教他们吗,我跟他们一起学……”
“你!”
孟启明被噎了一下,也说不上哪里不对,也找不出理由说。
只得瞪他一眼抡手就冲了上去,而孟寻则转身就跑。
吃瓜群众孟子君,南辞,鹤枫看的津津有味也不打算阻挠。
最后孟启明跑累了都没追上才不得不罢休。
孟寻跑到鹤枫面前眼神晶晶亮的看着他,“鹤叔以后我就跟娇娇和小辞一起跟你习武了!”
“行,没问题!”
说罢,绕着孟寻上下打量一圈,“虽然比起娇娇小辞你年龄大了些,根骨看起来也差了些,不过没关系我鹤枫是谁呀,妥妥给你教的上天蹲地无所不能!”
他每说一句,孟寻就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扎了一刀,直到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他才满面红光的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