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下去吧。”随意的挥了挥袖,媚娘便退了出去。
桃夭这才从榻上起身,走到铜镜前,望着里面妖异绝美的人儿,禁不住轻笑一声:“既然你爱这张皮,那本座就留住这张皮。”
笑过,房间里刮起一阵微风,再看去时,房间里那里还有桃夭的身影?
……
离开楚楼之后,欧阳笑笑并没有直接进宫,先是去了神州行,确认了事情的进展,才悄然回到小府,潜进了自家的后院。
唉,这年头回自己家还得跟做贼似的,她也算混到一定的境界了。
在主卧里捣鼓了一阵,出来又直接去了马厩,瞧着那诺大的马厩,里面就一匹踏雪骢压阵,她也觉得满足了,关键不在多,在精。
“嗨,雪儿。”欧阳笑笑高兴的同它打着招呼。
谁知,那骄傲的家伙脑袋一扭,直接拿屁股对着她,差点没将她气到暴走。
“那个,爷知道很久没来看你了,爷不是忙吗?别玩小性子了,乖,爷今天带你出去溜达一圈。”强压下满肚子火气,笑着同它打商量。
踏雪骢狐疑的扭过头,瞪着一双马眼看着她,像是在审视她话里的真实性,良久,才慢悠悠的转过身,狠狠的喷了她一脸热气。
“呃……”见过大牌的,真没见过这么大牌的。
话说,她也真够背的,找了一个暗卫是大牌,就连一匹坐骑也是傲娇货,她整个就一悲催代表,还得把这些魂淡当祖宗伺候着。
解开马缰翻身上马,直接从小府后门溜了出去,直奔皇宫方向而去。
天空,还在飘散着雪花,那洁白的色彩将整个京城都笼罩了起来,清晨的街道不若现代那样冷清,百姓们早早的便起了床,忙活着新的一天。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大街上横穿而过,百姓们还没看清那是什么,马蹄声就已经远去。
“站住!来者何人?”
皇宫门前,欧阳笑笑刚一靠近,就被一众侍卫给围了起来,一柄柄尖刀在朝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森寒的冷光。
“卧槽!连本官的路也敢拦,活腻味了?!”欧阳笑笑没好气的摘下帽子,露出一张被风吹得微微泛红的小脸,暴吼道:“都特么给本官闪开,本官有急事要觐见皇上,若是耽搁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侍郎大人?”其中一名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一眼就认出了她,挥手让一群侍卫收起刀,恭敬的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道:“侍郎大人,您是可以进去,但是这匹马……不行。”
“你听不懂本官的话吗?本官有急事要觐见皇上,若是晚了,不止是本官,就连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侍郎大人喜怒,兄弟们也只是执行命令,除了凌王能够将马车驶入皇宫,任何人都不得例外,烦请小大人不要为难我们才是。”为首的侍卫一脸难做,见欧阳笑笑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又道:“小大人可将马交给宫人,他们自会好好照顾,待您出来时再骑走便是。”
“那好,替爷照顾好它,若是它少了一根马毛,爷再找你们算账!”闻言,欧阳笑笑也不再为难他们,俯身在踏雪骢耳边说了什么,一直用鼻子喷气的家伙才算是消停下来,任由宫人牵着它向一旁走去。
凤眸状似无意掠过皇宫四周,眼眸微眯了一下,遂即又若无其事向皇宫内赶去。
穿过二重宫门进到勤政殿外,早朝还在继续,守门的公公正是当初宣旨的公公,见她赶来,一把将人给拦了下来。
“小侍郎请留步,早朝已经开始了,您不能进去。”刮玻璃的声音在此时听来如此恬噪。
“滚开!”昨晚没怎么睡好的女人脾气格外暴躁,拂袖就将人给挥开了,可才刚走一步,四周的侍卫集体拔出了佩刀。
“哟呵,这是要动手?”眸光不屑的从那些人身上掠过,红唇讥讽的掀起,“今儿个,这大殿爷是闯定了,不想死的都给爷让开,否则别怪爷心狠手辣!”
虽然她不想杀人,但若是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住了,那些对她不会有任何帮助的善心,留来又有何用?
“放肆!此乃大殿之外,岂容得你一个兵部侍郎猖狂!”那名宣旨的公公一见,气红了一张脸,翘起兰花指怒斥道。
“卧槽!爷忍你很久了,你还能再娘炮一点吗?!你特么是一个爷们儿,爷们儿!懂吗?别被动不动就给爷翘兰花指,爷看着恶心!”一把逮住他翘起的手指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四周的侍卫跟着一颤。
“啊……!杂家,杂家的手!”
凄厉的哀嚎声在大殿外响起,终是惊动了大殿之内的人。
皇甫天双目一凛,冷声道:“何人在大殿外喧哗,给朕带进来!”
侧身避开那些侍卫前来擒拿的手,欧阳笑笑冷哼一声,傲然的挺直了背脊,一步步向大殿之内走去。
坦然迎接着百官及上位者惊疑不定的视线,还未走近,眼前人影一闪,再定神时,已身处一个泛着清雅兰花清香的怀抱。察觉到他微微发颤的身姿,欧阳笑笑心底一柔,伸手轻抚上他的背脊,安抚他的情绪。
一时间,大殿之内‘嗡嗡’声四起。
上位者当朝震怒,起身怒叱道:“荒唐!”
关于两人的事情,皇甫天或多或少也有过耳闻,可两人并没有将事情闹大,他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金銮大殿之上,两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