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真离开洛阳后策马如飞,星夜兼程的赶回了弘农郡,立刻去找他的挚友王何。李纯真与王何从小便十分要好,两人少时便得志,一文一武并称弘农郡双杰,是当代少有的年轻俊才。
王何家世显赫,他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弘农侯,手中一把双钩枪威震天下。王何天赋异禀,他不仅得到父亲的真传,手里的枪法甚至超越其父,生平以来未逢敌手。弘农侯非常疼爱王何,在他很小的时候便为他寻了一门好亲事,与江夏侯的宝贝女儿结下了姻缘。
眼看娶亲的日子已经临近,李纯真却带来了一个噩耗。
弘农侯自然不信,他呵斥道:“李纯真,你父亲与老夫乃是八拜之交,您怎能信口雌黄,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
“侯爷!”李纯真拜道:“在下绝非信口雌黄!在下还担心自己掐算得不准,特意去请教了我的师父,这才立刻赶来侯府。师父他老人家说了,侯府在三日之内定有血光之灾,还望侯爷早做提防!”
弘农侯是朝廷的大将军,他威武了一辈子,自然不信这种事情。
“你走吧!”弘农侯起身冷冷的说道:“从此我弘农侯府不再欢迎你这样的人。”
李纯真焦急的劝道:“侯爷!正因为您与家父是八拜之交,小生这才从京城马不停蹄的赶来相告。那京城的龙将军之子萧涵,还特意为此赠了小人与侯府世子玉珏各一枚。侯爷您看看,这可是天陨之玉啊,专门避开那阴阳决的神物。”
弘农侯瞅了瞅李纯真手里的黑色玉珏,随后走出座席,将玉珏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起来。
身旁的王何开口说道:“父亲,没错,这就是天陨之玉。”
弘农侯握着玉珏回到座席,他皱眉问道:“本侯听说那萧涵乃三岁孩童,此玉珏是他所赠?”
李纯真拜道:“侯爷,先不用管那小萧涵是如何得来的天陨之玉!目前看来,我与王何都被列入了今后乱贼的名册之上,如今当务之急,得立刻想个办法应对才好。还请侯爷念及晚辈一片赤诚,千万不要低估了朝廷的决心!”
弘农侯悲愤的说道:“朝廷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还没有犯事的念头,凭他老太师手指头瞎动几下,就要除之而后快。这是什么世道,天理何在?”
王何拱手道:“父亲!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一下,不行先到江夏侯那里避一避。”
弘农侯苦笑道:“儿啊,你也太天真了。所谓同林之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若是我弘农侯府真被朝廷扣上反贼之名,那江夏侯府必怕被牵连,又怎会敢收留我等。”
王何皱眉道:“可是嫣然她……”
说了一半王何自己打住了,似乎一切都成一场梦,未婚爱妻此刻跟自己仿佛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哈哈哈!”突然门外院子的上空传来一声大笑:“王常远,你的死期到了!”
弘农侯将玉珏甩手扔给王何,随后从房间里闪现在院子中,手里多了一把双钩枪。他挥枪指着院子四周怒斥道:“何方贼人,快快现身!”
几秒后,院子四周嗖嗖嗖的闪现出数名圣阶大将,前院方向立刻响起无数兵刃的打斗声,府院外紧接着传来无数马蹄与脚步声。看来是朝廷紧急出手,调遣了重兵来诛杀所谓的叛贼。
弘农侯悲愤交加的问道:“我王常远为朝廷鞠躬尽瘁,所立战功不下百件,他聂仁无凭无据,有什么资格说本侯就是叛贼?”
一位大将冷笑道:“看来弘农侯还没搞清楚缘由啊!那好,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不为别的,要怪就怪你首阳山的先祖师尊,那北冥老儿竟然叛国投了北漠,尔等首阳山的徒子徒孙他日也定会为匈奴人效力。所以为了免除后患,只好尽早杀了你们首阳山一脉!”
“荒谬至极!”弘农侯咆哮道:“本侯乃朝廷大将,忠君爱国为首当其冲,从未与北冥神君有过任何瓜葛。尔等休要污蔑本侯,本侯要进京面圣,当着陛下的面与那聂仁老儿辨个是非黑白!”
大将冷漠的答道:“我天门决定的事,就算是他皇帝老儿也休想改变什么!”
弘农侯大怒道:“混帐!如此忤逆陛下,尔等才是乱臣贼子!”
大将怒斥道:“废话少说,使出你的火焰枪吧,手底下见真章。”
弘农侯气得不可收拾,他挥动手里的双钩枪时,突然一个白影闪过他的身旁,王何提着虎头双钩枪首先出手了。在烈日下,王何挥枪甩出一片浓烈的火焰,惊得对方圣阶武将飞跳着避开,但却被闪现出来的王何一枪拍中胸膛。那圣阶武将跌跌撞撞的后腿数步,嘴里艰难的呼吸着,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
这时空中传来一个声音:“不愧是弘农郡双杰,手中虎头双钩枪果然厉害了得。”
语毕,一个黑影闪将出来,掌风如雷的袭向王何。就在这时,弘农侯瞬间出现在王何前面,挥手与对面的黑影对了一掌。毕竟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大将军,反应速度比王何要快了许多,这一掌下来双方一起后退数步,势均力敌。随后又有两外两个黑影闪现出来,均是仙阶的高手。
弘农侯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他保护着王何向后退,嘴里急忙叮嘱道:“何儿,我弘农侯府今日看来是难逃一劫。你和李纯真赶紧走,有多远就逃多远。快走!”
“父亲!”王何悲呼道:“一起走父亲,不要丢下孩儿。”
弘农侯大怒道:“你都多大了?还是孩子吗?快走,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