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呢?”母女三人接受完采访,一起往会场外走去。温谢在会议室就在找知知,到现在都没找到。
“啊啊知知,她可能已经走了吧”,郝依依的面上晃过一瞬不自然,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那我的琴?”温谢猜不透,到底是害怕被发现知知跟她们是一伙儿的,还是知知也是不知情。可是若是不知情,知知现在又在哪里?看着蒋岚依拿着手机匆匆离去的背影,温谢感到有些无力,自己一个人绝无可能做完所有的事情。
“琴司机已经拿回家了”,万万没想到温谢话这么多,要知道,以前的温谢根本不管这些琐碎的事情。哪次演出完不是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跳来跳去,怎么今天有点不一样了。为了防止温谢问其他问题,郝依依急忙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温谢看着驾驶座上的司机老赵,现在几乎可以完全否定琴被拿回家这一说法。在她的记忆里,琴往常都是知知交给司机,放在后备箱一起回家。这个剧院离家大概四十公里,闹市区最快一个来回老赵也要一个半小时,而自己演出完到现在也就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可能琴已经在家里了。
有猫腻,郝依依在说谎。
知知的电话打不通,微信也不回。温谢留了言后打开微博界面。
白色丰田埃尔法在路上穿梭,车内播着当红小生田诃的新歌《我和这个世界》。老赵从没遇见过今天这种情况,车内气氛压抑至极,没有一个人说话。默默降下挡板,调高音量。
“妈,微博怎么那么平静啊,什么都没爆”,郝依依手指飞速敲动,点了发送。
蒋岚依还在气头上,不知道那些媒体受了什么刺激,这次居然不肯再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们说没有证据不好乱写。”
“???以前不都答应的挺痛快的?钱给的少了?妈~我要进娱乐圈的事情都没来得及说呢,都怪那个贱人温谢,她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郝依依提起这个就生气,好好的路就这么被打断了,要是让她知道有人救那个贱人出来,她非得好好教训一番。
正在看led屏的季云霖冷不防打了两个喷嚏,这怎么重生了一次身体素质还下降了,看来明天得加强锻炼了,早晨先跑他个十圈。
一夜无事,温谢特意起了个大早,换了一身休闲装扮,出门晨跑。
上一世被母亲和姐姐溺爱,做什么都随心所欲,从来没锻炼过,导致自己被推下去的时候手都来不及抓,想到自己惨死的模样,啧啧啧,真的实惨。
可是谁来告诉她,跑了半圈就气喘吁吁,正常吗??
温谢叉着腰慢悠悠走回家,一进门就瘫在了沙发上,真的好累。
要不要报个健身房?游泳?打网球?
太累了,手机都拿不起来。算了算了。改变是要改变的,但不是现在~
蒋岚依和郝依依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温谢让吴妈准备了点小笼包和小馄饨,吃完就去了工作室。
已经翻遍了整个公寓,都没找到昨晚用的那把琴,工作室居然也没有。
“靠啊,搞什么,那么大只还能飞了不成”,一想到自己几十万的小叶紫檀,想想都心痛。
“滴滴滴滴~”,还没站起身去看是谁开了门,立马就有一大团白色的不明物体飞了过来,“咕咚~咕咚”,啪的一声玻璃杯和桌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知知?你干嘛”,温谢看清来人,不免诧异。
“唉,温谢,你怎么在这儿,今天没工作啊?”,知知又返回门口,将琴盒拖了进来。
“呃,我来找琴”,琴还在知知手里,老赵根本就没送回家!
“我手机没电了,忘了告诉你了”,知知打开琴房,将紫檀拿出来摆放整齐。
“你没回家?”不是说知知先回家了吗,怎么会不充电。
“我昨晚在后台整理你的谱子,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还是保安刚刚叫我起来的”,知知也是一脸迷惑,明明昨天不是很累啊,怎么就没意识了。
“所以你一整晚都在剧院?我的琴也在你那儿?”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啊”,知知突然尖叫一声,又在工作室走来走去。“我还没给出租司机付钱呢,我钱包呢?”
知知手忙脚乱,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把包放在了什么地方。
“给”,温谢解锁了手机,递过去“用我的吧,密码是我妈生日”
直到知知走远,温谢都没搞清楚知知说的是真是假。仅凭这一件事还无法判定。如果知知只是为了打掩护而说谎
“喂您好,我是温谢,请问我能看一下昨晚上剧院后台的监控吗,我有几张乐谱丢失了,想找一下。”
“抱歉温小姐,监控属于商业**,如果您真的想看的话,需要先报警,实在不好意思。”
“好的,不用了,麻烦你们了!”
温谢站在大厦楼梯间,挂了的手机因为没有熄屏而闪烁着亮光。四周黑漆漆的,找不到一点方向。
家里,工作室,车上都装着摄像头,得想办法换掉才是。
温谢脱了鞋,关了手机,在江边踱步。
月亮洒下一束月光,照在江面上,航灯也发着光,跟月光互相照应。
温谢踩在软软的沙滩上,感受风吹来时带着春天的独特气息。桥上不时有汽车奔过,头顶“唰”的一声。
“老板,温小姐看起来心情不好,一个人在江边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