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鼓掌,由衷的佩服:“余姑娘心智坚定,乃吾平生仅见,真是女中豪杰!”
余木木杠精发作:“白痴,老娘只是吓呆了而已!”
她环视了一眼众人,看见个个眉眼带笑,没把自己吓得屁滚尿流,她们好像也并不十分意外。
说是幻觉吧,未免太过逼真了一点。说不是吧,为何只有她一人蒙在鼓里。
周守墟微微笑着,过来把她揽在怀里,顺手把那支沾着雨露的桃花往青花凤尾尊里一插,招呼大家坐下,先行喝茶吃着点心。
余木木强撑着,人在江湖混,面子不能丢。
别人能接受,我为啥不能接受!今天万不能失态或者尖叫,不然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周守墟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低头温言与她说道:“吃完饭,我再同你细说,并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是一时还没找到机会。”
“没事。”余木木冷笑,咬牙切齿说道:“总归就我一个不知道的,我不介意!”
“不介意就好!哈哈哈哈哈。”陆白接话接的极快:“就知道你是个大度的,来来来,我提议,我们给余木木同学发个红包,表扬她一下。”
说完率先给余木木发了一个088元的红包,还好心的催促:“木木,赶紧领啊。”
余木木理也不理他。
众小妖的动作十分麻利,不多一会,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了上来,都是白鹿山里、湖里产的一些食材,新鲜爽嫩的很。
白虾清水灼一下,搭着鲜嫩的小葱,本身的滋味就极为清甜。山里春日的野菜也是甚多,随便采摘一把炒几个野鸡蛋。春笋炖着野鸭,再细细烤上一条鱼。菜色并不繁复,都是家常菜。但是搭配着甘甜的梅子酒,赏着烟雨杏花,大家心情都极为舒畅。
余木木多喝了几杯以后,把那几丝不忿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眼巴巴的看着周守墟,问道:“你的本体是什么,万不能被人比了下去,丢我的人啊!”
周守墟有些尴尬。
有心想吹嘘几句。但是确实不如烛阴的卖相强,那厮长得好看不说,本体是条红龙,倒也真是威武!拉风!
无奈只能沉默不语。总不能说自己是个人!是个人有什么奇怪!这个世界几十亿人!
余木木有些失望的不再追问,而是双眼放光的看着烛阴,或者是酒壮人胆,或者是前世的爱好不变。她垂涎的看着烛阴:“要是能骑一骑,该多好啊。”
烛阴想起小时候被她骑着,指哪飞哪,不听话就会迎来一记老拳的悲惨往事,心里只希望她永远也不要记起以前的事情。
喝得半醉,余木木忽然又想起阿罗的事情。这一晃,都四月份了,算算日子,老陈家那位小三儿,没几个月就要生了。
阿罗倒是真的放下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爱的时候你是我的全世界,不爱的时候我的世界跟你无关。
爱过,在乎过,恨过。然而现在,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罢了。不值得浪费一丝精力。
爱的反面从来都不是恨。而是漠然。
当初制定了很多计划,不愿意放过他,无非还爱着。
付出全部感情不讨一个公道,心里如何甘心?但是自己的公道也就只能让自己平衡。
从来都不能拿自己的道德观去要求别人。就算老陈失去所有,罪有应得。最后哭着跪着来求自己,但那就能代表他真心悔改吗?
那只是权衡利弊以后的妥协,还是令人憎恨的虚情假意。
渣男从不会觉得自己错,既然做了,那就是他们的道理。
所以,已经浪费了十年的精力,再继续为这种不知悔改的人继续浪费,值得吗?
阿罗觉得还不如吃吃喝喝。况且她现在有了更高深的追求。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余木木是个睚眦必报的,她看不惯阿罗受了欺负,如今还云淡风轻的样子。
得罪恶霸的人从来都要撕一块肉下来,恶霸的朋友也不能认怂。吃了亏就一定要打回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死咬不放。
余父余母说到底都还算是老实人,不被人在头上屙屎屙尿,平时也不会计较。所以他们也很纳闷,为什么生出余木木这个硬汉。没有女人的温柔也就算了,还是个二愣子,人家斗地主出个3,她直接扔王炸。扔完以后掀桌子,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你若教她温柔贤淑,她尚且还能耐心听着。
你要跟余恶霸说吃亏是福,她就脖子梗着问你是不是白痴。
别人打你第一巴掌的时候,你就应该狠狠还回去,你看她会不会还继续打。要让老娘等到扇四五个巴掌才还手?对不起老娘不是你们这样的智障。
有一次余父拿着唾面自干的典故,来教育她,说看看人家任何忍让,博得青史千古流芳,谁不夸赞他素质高,有教养。
她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她老爹,说道:“你现在就去站到楼下,谁来,你就唾他。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完整的回来。你但凡找到一个有教养的,我就承认你对。”
余父气的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颤抖,悲愤的说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勇猛刚直干什么。我们老祖宗不是老早就教过我们,过刚易折!为人处世,要讲艺术。”
余木木白眼一翻:“屁个艺术,贱命一条,宁死不屈!”
看着阿罗这息事宁人的模样,酒喝多的余木木怒火上涌,桌子一拍:“不行!你是不是糊涂了!他负你坑你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