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遗爱看来这站岗的事情就不该是自己,上辈子忙活惯了,这辈子又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别看现在已经站了许久了,那都是成年人的耐心在支撑,否则早就跑路了。
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都能摊上,房遗爱觉得是不合理的,所以事后被打板子,也是不合理的,毕竟只是去上个厕所,连换岗的都没有,非要尿在裤子里吗?
当然了,这只是房遗爱被打的起不来时的借口,既然当值,那就有办法不去厕所,没忍住就是自己的问题。
李世民在屋内批阅奏章,房遗爱便在外面继续站岗,板子没打多少,第一次只是警告,还能站立也是看在自己老爹的份上,按照里面兄弟们说,这已经是犯了军纪,重则会被砍头的,在军队里面因为军纪的原因而被砍头实在是太正常了。
房遗爱目视前方,整个人显得有些困倦,屋内李世民传来说话声,不一会一个小黄门便站在房遗爱面前道:“房县男,陛下让你进去!”
房遗爱顿时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走进去后便以军礼拜倒在地,“千牛卫房遗爱,参见陛下!”
李世民看着房遗爱的状态有些想笑,但是忍住,只是淡淡的说道:“怎么样?可还习惯?”
若是但凡有点上进心的都会说感谢陛下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发光发热,但是房遗爱对于军队是真的不那么想呆,那么多军队大佬在前面,还没啥上升的希望。
“启禀陛下,末将还是想回去教书育人,千牛卫非我所愿矣!”
说的是大实话,李世民却皱眉说道:“你是说朕无法识人用人吗?”
房遗爱赶紧道:“末将不敢,只是末将觉得自己更加适合去乡下当一乡野村夫,过着逍遥的日子!”
“呵!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想,那大唐可还有明天?”李世民放下手中的奏章不满的说道。
房遗爱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每个人都有追求,不会无人当官的!”
李世民看着房遗爱,突然间很想再揍他一次,缓了缓说道:“那按照你所说,是否当官也有利呢?”
“也有为名的!”房遗爱赶紧补充道。
李世民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房遗爱道:“那你既不要名也不要利,那你想要什么?”
房遗爱听的一愣,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原本只是想逐步推着自己的计划往前走便是,一时间有些词穷,竟然回答不了李世民的问话。
李世民等了一会后缓缓的说道:“你连你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房遗爱恭声答道:“末将曾在收徒时说话这么一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李世民默念几句便猛的大声道:“好,既然你有如此宏愿,那为何不入朝当官造福一方?”
“朝堂烦扰事太多,会分散末将的注意力,末将始终认为,人只有一直做一件事才能做的好!”这话说的有点不要脸,反正房遗爱觉得只要不要再让自己当值这什么千牛卫就行。
李世民竟然听进去了,想了想说道:“房俊,朕且问你,为何人人都想进的千牛卫,却让你视之如草芥,莫非朕的千牛卫就这般不堪吗?”
房遗爱想了想还是说道:“千牛卫理当人人向往才是,千牛卫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代表了皇家威仪,他们应该更多的是如何展示肌肉,如何的更加好的去维护陛下的权威,站岗值班应该只是一方面!”
李世民靠在椅子上道:“哦?那依你看,千牛卫该当如何呢?”
“末将觉得完全可以更加针对性的进行训练,让他们变成标杆,并且赋予某种可能,比如代表您的颜面,代表大唐的颜面,也可以在某些重要场合,让他们展示在他国使者面前等等!”
李世民考虑了一会后道:“好,那你着手去做出改变,一个月后,朕要看出效果,否则,你就一辈子当朕的千牛卫!滚出去吧!”
“哎!”房遗爱屁话没有,直接麻溜的滚了出去。
重新回到站岗的位置,房遗爱想到当初建议李勣的练兵之法,顿时便多了一些底气。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房遗爱快马加鞭的回到村子里面,看了一下学堂的建造,又看了一下自己名下的小作坊都在正常运转,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便把后面的事情交代了一下,房一照做,房遗爱这才停下来。
骆宾王笑道:“师父,看你今个有点高兴,不知道是什么事!”
房遗爱笑道:“没啥事,就是觉得当皇帝也不容易”
“嗯?”骆宾王好奇的看向房遗爱。
房遗爱便道:“当皇帝需要平衡一切,给人东西又要问别人要一些东西,每天都在思考,但是现在你会发现,其实一切都是两个字,名和利,皇帝一直都在平衡这两种东西!”
“那师父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房遗爱想了想说道:“某种情况下是好事,但是更多的却不是好事,一个国家的正常运转除了要靠人以外,其实更多的还是要律法要约束,在律法的范围内,你的财产受到保护,你的名声受到拥护,你的一切都将有合理的保护,那时,帝王其实更多的只是一种象征!”
骆宾王皱眉说道:“我可以和别人分享这种观点吗?”
房遗爱摆了摆手道:“不行,最起码这几十年内都不行,或许,等为师死的那一天会把这个事儿好好的写一本书,然后刊印出去!”
“那师父肯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