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对于房玄龄的到来似乎早已经预见,看到房玄龄进屋便跪倒在地,笑呵呵的把他给拉起来道:“房乔,快些起来!”
房玄龄哭泣道:“老臣教子无方!还望陛下恕罪!”
李世民把他拉起来后道:“你可知他犯了何事?”
房玄龄摇了摇头,李世民便道:“你家这小子胆子不小,竟然敢教导朕如何去当那一国之君,嘿!还说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笑话!若不施以严惩,今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指着朕的鼻子去骂!”
“臣惶恐!”房玄龄再次跪下。
这次李世民没有拉他起来,而是缓缓的说道:“大唐成立十年不到,朝堂已经渐起尘烟,房乔,你我共事多年,朕可有亏待?”
房乔摇了摇头道:“并无!”
李世民便道:“为何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渐渐离朕而去?莫非朕当了皇帝便会杀了尔等不成?莫非你以为朕是那隋炀帝?是那汉高祖?还是那夏桀帝辛?”
房玄龄不敢说话,李世民也没打算让他回复自己,而是继续说道:“攘外必先安内,若内部不稳,则朝堂震荡,外敌便可乘虚而入,朕无法给你们这些大臣什么保证,但是有朕在的一天,就不会错杀一个大臣!这是朕给你们的承诺!”
房乔感动的泣不成声。
李世民把房玄龄扶起来道:“朕想开辟万世之基,承汉文帝,袭景帝,光武帝之志,将大唐打造成万邦来朝之景,人人安居乐业,孩子们有学上,村夫有田耕,学子能为国效力!”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汉高祖所言,亦朕之所想,但这不够,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房乔一时间被李世民的风采折服,跪倒在地朗声说道:“陛下上马拉弓,微臣愿当那牵马之人,陛下视万邦如囊中之物,微臣愿倾尽毕生力气,为大唐拼尽最后一滴血!”
李世民哈哈笑道:“房乔,你可莫要乱说,当有一天,这天下果真如你我所愿,朕要拉着你们的手,一起看这万邦来朝之景象!”
李世民的话,如同一股春风吹向群臣的内心,原本担心飞鸟尽良弓藏的众臣不敢说瞬间没有了戒备之心,但是却比之以往要多了一份豁达与进取。
而在狱中的房遗爱整个人却过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惨,反而小日子过的滋润的很,白天打太极去想欧美电影中的细节,晚上也去想岛国电影中的细节,咳咳!
当然了,就想了一两天,毕竟年轻火气大,再想怕是要爆体而亡,所以房遗爱愉快的决定自己是要把结婚的事情安排上进程。
关于结婚其实抱着有点渣的态度,不管有没有感情,先结婚,以后慢慢培养便是,所谓日久生情嘛,就是这个道理。
人不用长的太漂亮,一般能看就行,也不用太勤快,家务事大家完全可以一起干,虽然有下人无数,但是房遗爱还是觉得家是两个人的家,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做比较有意义。
结婚后,没事就带带孩子,若是能当官,便当一个好官,不是那种没事就撞柱子的,而是一个能为民办事的官员,若是可以,房遗爱甚至想去很远的地方当官,经过培养,那样可能几十年后就会有无数个自己出现。
房遗爱笑了笑,对面牢房响起回应。
“小郎君,你在笑什么?”
略带苍老的声音,让房遗爱瞬间没了幻想,没好气的站起身道:“想什么?当然是想老婆孩子热坑头!”
那人猛的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这瓜怂,今后若是当官,必然是一个贪官!”
“呵!”房遗爱冷笑。
那人哼了一声道:“莫非你不信?”
房遗爱摇了摇头道:‘我不信!’
“那你觉得当官的第一要义是什么?”那人紧接着问道。
“当官?官字两个口,自然是能说会道了!”
“哈哈哈哈!妙极!秒极!”
“你笑什么?”房遗爱皱眉说道。
那人便笑的更加大声了。
房遗爱便道:“那你觉得当官第一要义是什么?”
“哼!当然是揣摩圣意了!若是连圣意都无法知晓,又怎能位极人臣!”
房遗爱便笑道:“自古铮臣流芳百世,而弄臣遗臭万年!若你,你当如何选?”
那人缓了缓说道:“人生不过百年,自然是活在当下,弄臣也好,铮臣也罢,不过是身后名!”
房遗爱顿时有些诧异起来,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像这种人其实就是标准的利己主义者了,不能说是错的,也不能说是对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价值观,所以房遗爱也没有怎么搭腔。
那人等了一会后道:“哎,小郎君,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
房遗爱摇了摇头,在意识到现在是黑夜后才出声说道:“不想知道,知道的多一点,便会多一些麻烦!”
“唔!有道理,我就是知道的太多了!”那人慨然叹道。
两人没了说话的兴致,这夜便会变得长起来。
房遗爱哼着前世的歌曲一遍又一遍,有时忘我便会唱的大声,那人又问道:“你这是唱的什么歌?”
“口水歌!”房遗爱笑了笑说道。
那人皱眉,片刻后道:“听来有趣,可否教我?”
房遗爱便道:“这有何难,教你三遍你肯定会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