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脸懵圈的看着房遗爱,李孝常不解的说道:“这是?”
“哦~此乃大唐的新锐武器,可远程抛掷,也可按照这样埋雷,用法多多,杀伤力巨大!”
众人相顾看了一眼,刘德裕冷哼一声说道:“跳梁小丑,不知所谓,敬你也是少年英才,今日你若是弃暗投明便饶你一命,若你执迷不悟,莫怪我等心狠手辣!”
房遗爱一听,顿时怒骂道:“莫非尔等也要学那吕布当那三姓家奴?”
对不起了吕大佬,其实我还是很崇拜你的。
此言一出,几人顿时面红耳赤,长孙安业道:“我心已疲,不益再战,今日请辞,前往京城负荆请罪,告辞!”
李孝常想要劝他,刘德裕目露凶光,手中长刀缓缓抽出。
房遗爱顿时笑道:“咋了,你这是想把我们在场的都杀了吗?到底是你要当皇帝,还是义安郡王要当皇帝!”
李孝常听到皇帝这两个字眼神一片复杂,有憧憬也有害怕,摆了摆手说道:“话不投机!就此别过,我与你阿耶也算是相识一场,你且走吧!”
“你们当真要一条路走到黑吗?!”房遗爱怒喝道:“现在是我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当真要逆天而行?你们有问过那些士兵吗?若是你现在告诉他们你们要造反,要摧毁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平,你们且去问问!他们谁会同意和你们一起干!”
“关键是!你们比之陛下,长孙无忌,李绩,杜如晦等人又高明在那?”
众人沉默,就连刘德裕也是仰天长叹,“比之陛下房公自愧不如!”
正当房遗爱还想说话的时候,后方突然传来马蹄声,而后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就这么来到房遗爱的面前。
自从上次一别,沈幼羽仿佛隐隐的感觉自己这辈子好像再也见不到房遗爱了,但是她的内心却在告诉自己,也许得争取一下,房遗爱给她的安全感,满足了她所有的幻想,尤其是当初生命房遗爱彻夜照顾的情景,更是让她难以释怀。
她掉进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洞里,只有那个男人才能给自己带来光明,给自己带来希望,她扪心自问这是不是在报恩,但是又否定了这一切。
就是这么毫无理由,也毫无抵抗的愿意去为那个男人做一切的事情。
房遗爱自以为很隐蔽的离开文州,但是却被韧性十足的沈幼羽一直跟着,就算是骑马磨出血,也没有放弃跟随房遗爱的心思。
就这样,房遗爱在那休息,她便也在那休息,直到她看到房遗爱一人面向千军万马的时候,那种担心终于达到了顶峰。
上马上不去,眼泪不但的模糊双眼,然后跪在地上崩溃大哭,直到他看到房遗爱站起来后这才鼓起勇气想要去房遗爱身边。
只是,现在去会不会不太好,若是打扰了他的正事该怎么办?爹说过,男人都是干大事的,他们顶天立地,他们说一不二,他们流血流泪却从不二话,他们上阵杀敌那是真的敢拿命拼!
沈幼羽发誓,只要房遗爱死了,她也不活了,她会把房遗爱安葬好后,就在旁边挖一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当他看到有人拿出剑的时候,再也难以驱赶脑海中的恐惧,跌跌撞撞的骑马然后飞奔而来,她要救他,哪怕是救不了,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这孤独的人世间啊,她也活够了啊!
“你,你有没有事?”沈幼羽一脸惊恐又担心的说道。
众人再次一脸黑线,房遗爱也是一脸懵圈,“你怎么来了?”
沈幼羽眼泪夺眶而出,擦了擦眼泪说道:“我不放心你,就一路上跟来看看,你看我都学会骑马了!”
房遗爱默然,学骑马的过程可不愉快,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关系,忽地拉着她的手,展颜一笑说道:“你该为我煮酒才对!”
沈幼羽羞的满脸通红,低下头,用头发遮住红的发烫的脸颊,那只被牵着的手越来越冷心却越来越热。
“轰!”
一声惊天地的巨响猛的传来,只见碎石漫天飞舞,前方军队更是人仰马翻,有人捂住耳朵不断哀嚎。
李孝常面如土色,刘德裕跌坐在地上,元宏善一脸灰败
远在后方观看这一切的胡南鹤同样是目瞪口呆,惊恐的看着这一切。
房遗爱腿在发抖,耳朵在不断耳鸣,但是依旧拉着沈幼羽的手,说着他们都听不到的话,“这便是炸药的威力,哈哈哈哈!你们这些兵将成为摆设,在炸药的攻势下,你们的溃败只需要一瞬间而已,哈哈哈哈!一群渣渣!”
当房遗爱癫狂大笑的时候,李孝常面向京城跪倒在地,而后自刎谢罪,刘德裕阻止不了,只能慨然长叹,元宏善悲恸大哭,不知道是在哭自己的身世遭遇还是在哭这些士兵的未来。
房遗爱视而不见,冷声说道:“刘德裕,命你带领大军回营,收缴兵器,等待发落!”
“本县男,会为尔等求一个情,避免家人入狱!”
刘德裕长辑在地,而后转头,只是颤抖的肩膀让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萧条,元宏善领命,回去的路上不断看着那个巨大的坑。
而房遗爱则是拉着沈幼羽的手往回走去,因为刚刚的爆炸声,马受到了惊吓,已经不知道飞奔到什么地方了。
但是房遗爱,却毫不在意,就这么拉着沈幼羽往前走。
“我对你说,你倒了大霉了,跟着我你一辈子都会担惊受怕!”
“你知道的,